像极了水晶,沿着她的眼角,倏忽钻入身下的黑丝绒被单。
泰淮的心,此刻如火烧,又如冰雪倾轧而下,他迅速翻身下床,凌乱的发丝有一瞬迷蒙了双眼。
他刚刚这是吃醋吗?吃慕容流风的醋?所以才会觉得心底忽冷忽热,抓不住自己的感觉一般?
不会!他不会吃醋!
他要控制野火,控制所有的人,任何人在他心底都是棋子!只能利用不能爱上!
可是刚才的感觉……他早早的见识过情爱入骨让人如疯如魔的样子了,母亲便是个例子。一生守在秦天霖身边,只要他多看了别的小妾一眼,母亲就会不择手段的赶走那个小妾,乃至暗中杀了她们。
这让人无法控制心智的情爱大可帕了,他决不会碰!即使他心底有了野火,他只会用针锋相对来面对!绝不是一头栽进去,变得可笑愚蠢。
秦淮冲出了屋子,第一次,有种逃避的感觉。
十天后,皇宫,御书房慕容流风冷眼看着求见的秦狩,还有他身边一身黑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子。
慕容流风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如果他没猜错,这个男人就是……“这里没有外人了,你用不着藏着掖着了……” 慕容流风淡淡的开口,神情却带着不怒而威的霸气。
黑影一震,继而抬手,有些缓慢的拿开自己包裹容颜的黑色面巾。
尽管慕容流风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可是在看到那张面孔时,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还是那个京都四公子之一的惊云吗?
他的半边腔怎么毁了?满布灼烧狰狞的痕迹,巴掌大的一块皮肤,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泰狩视线落在惊云脸上,低声道,“是跟纤竹抢药的时候弄伤的。
一听到纤竹的名字,慕容流风身子一凉,豁然起身。
“找到纤竹了?”慕容流风的声音无法抑制的激动。他的预测果真没错,用假死的惊云去找人,必定比他好用百倍。虽然十天的时间有些长,他真的是忍受不住这种前熬了。
惊云抬头看着慕容流风,那眼底,竟是噙着一抹怪异的轻笑。
慕容流风心中咯噔一下,觉得纤竹的笑,跟泰狩此时的沉默,似乎都在预示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找到了纤竹,为何不带他来这里?”慕容流风声音一沉, 心底不安的预感越来越浓重。
惊云重新戴上面巾,看似云淡风轻的开口,“他,来不了了,我已经以其人之道还冶其人之身了。”惊云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慢慢的放在桌子上。
他原先温润的眸光.此时变得yīn沉忧愁。
“这是解药,剩下的让他告诉你吧, 至于解药怎么用,等你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再告诉你。
惊云说完,不顾慕容流风阻拦,一步步朝房门走去。
“让他去,有些事情我会跟你说清楚的。”泰狩抬手,示意慕容流风留步。
慕容流风眼神一暗,倏忽板过泰狩的衣襟,黑湛湛的瞳仁喷射出焦灼痛苦的神情,“你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你跟他,也是跟秦淮一样,想害野火吗?你说!”
慕容流风说着,已经步步前进,将秦狩逼到了书桌前。
秦狩微眯着寒瞳,并没首跟慕容流风动手!他现在,心底的感觉并不比慕容流风好受!他无沁如何也没有料到,秦淮做这件事情之初,便是预料了就算他们最后可以找到解药,但是解药的引子却更加毒辣。
一边是野火的性命,一边是相视不相识的痛苦,如何取舍?
泰狩平静的语气再屋内缓缓涌动,却是针扎一样,每一个字都能在慕容流风心头掀起滔天巨浪,将他身体震碎一般。
“惊云在黑阁的地下通道内找到了纤竹,纤竹正在里面配置新的迷幻药。 而且秦淮给他规定了期限,是一个月!”
“这跟野火有什么关系?我不听没用的,我只想知道惊云带来的这瓶药, 我该怎么用?”慕容流风语气低沉yīn冷,一个月是吗?高来秦淮等得就是一个月后他攻打下西凉,两败俱伤之时,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秦狩目光也落在那个小瓶子上面,视线闪烁了一下,“那是解药,可对于你来说,可能是毒药。”
慕容流风听了,猛然一震,“什么意恩?”
“惊云找到了纤竹,自然也找到了解药,但是纤竹说,当初我四弟在对野火下药的时候,已经料定有朝一日我们能找到纤竹,这解药需要混谷你的血作为血蛊,野火饮下后,体内的毒是解了,但是她永远都不会认得你!”
秦狩说完,慕容流风脸色大变。
“无药可解了吗?为何只要我的血才能用?”慕容流风脸色yīn郁可帕,他逼近秦狩,几乎是咬碎了牙齿在开口说话。
秦狩别开视线,转而看向一旁,“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不是吗?”秦狩的声音听不出嘲讽还是无奈。
“这蛊是情蛊?”慕容流风的心瞬间沉了下来。
“是与她有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