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眼角的余光扫视了身旁不远处站着的这人,见这人身形清瘦,面目长得尚可,只是隐隐露出几分奸诈yīn邪之气。一身淡蓝色的法袍穿在此人身上,却隐显轻浮!
这青年也感觉到了高欢的目光,在这冷冷的余光注视之下,心中泛起了一丝寒意。心惊之下忙朝高欢一拱手,转身匆匆离去。他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此地不知为何,竟然寒意甚重,令人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他是这画影宗的内门弟子,炼气后期的修为,唤作栾玉书。他一边走一边暗暗揣测,心道为何此人看似年纪不大,却为何身上能散出如此重的杀伐之气!看着似曾相识,像是在那里见过,为何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了呢。直到许久之后,他再次遇见高欢才猛然想起,他一想起来不要紧,却给高欢带来了一场杀身之祸!
这时意林之中响起一阵喝彩之声:“好!师兄威武!”说这话的自然就是那两个小娃不假,别看这俩小人儿年纪不大,却惯会小意。虽然看着虚空中那似猪像狗的火狐,心里嗤之以鼻,但嘴上却连声称赞,不住的喝彩!
这二人眼睛不错神的瞧着,心知一场好戏即将上演,却不知道,已经大祸临头!
高欢心知他们这是在拍马奉承,但心中还是有一丝得意。对着这二人开口说道:“烦劳两位师弟,将那画卷打开,看师兄我如何降服了这孽畜!”他左手持刀,右手持笔,紧盯着那渐渐打开的画卷,刚刚吃过那小公**的大亏,那里还敢大意!
只见精光一晃,那小公**已经从那画卷之中一跃而出,引颈啼鸣一声,歪着小脖儿瞧了瞧面前的三人儿,我擦,流氓子见流氓子,眼熟哇!只见这小公**弓着腰,猛的一扇翅膀,腾空而起向看高欢扑了过去!高欢见状探手秃笔一指火狐,这火狐桀桀怪叫两声,便和这小公**斗成了一团!
高欢不敢大意,他学符画之术这才几天,唯恐道法不灵,忙不停的朝自己的火狐打出一道道法决,助那火狐增强道法灵力。
也不过片刻之间,那幻化而出的火狐就碰的一声不见了踪影,凭他高欢的修为,画出的火狐能厉害到那里去,如何斗得过堪比筑基期的愤怒小**!这小公**的怒气并未熄了,愤怒的它几记**爪子下去,就把悬浮在空中的那张黄纸撕得粉碎!
高欢暗叫一声不好,转身一溜烟的逃了。可怜那两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这下可惨了,被那愤怒的小公**当成了撒气筒,场中立时响起了阵阵哭爹喊娘之声。还是高欢临敌经验老道,早一步逃了,不然恐怕这师兄弟三人,都得扔到这!
高欢逃到了山洞之外,那洞中传出的哀嚎之声他是听得清清楚楚,这厮心有余悸之余,竟然还幸灾乐祸的笑了。好半天才瞧见那两个小娃相继从里面爬了出来,也不知他二人是如何**爪脱险的。瞧这二人的模样,真是惨不忍睹,稍有怜悯同情心的人,也不能再往下形容描写了。
高欢收住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摇头叹息一声:“哎,没前途!”说着伸手摸出了两颗丹药,给他们俩喂服了下去。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再一次落荒而逃的高欢,自知虽晓得生生相克之理,但没有高深的道法修为,一切都是空谈。接下来的日子,他白天则泡在宗门的藏经阁之内,埋头苦读。夜晚就会来这意林之中,第一是借此地的疗伤符阵恢复修为,第二则把白天学到的道法到这里细细感悟。
这意林之内尽是画影宗的前辈大能留下的遗墨,在此地感悟符文意境,真是再好不过。他只要不自己去打开画卷,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发生。幸亏他上次打开的不过是一个筑基中期前辈留下的唱晓啼鸣图,若是打开的是什么融合、结丹期修士留下的画卷,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两个月后,高欢终于迈进了符篆殿堂的大门!对现在的他来说,这符篆之道,已经不再那么晦涩难懂,就好像一个不会水的人,一旦能自行在水中游浮起来,会了几下狗刨之后,再见到什么大江大河,自然也不那么怕了。
与此同时,他也搞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左臂内的九转玲珑符篆,那第一面符身,竟是用来释放拓印道法的符文!简单来说,就是别人释出的道法,若是祭起此符,皆可模仿拓印!这是什么概念?高欢当时惊得半晌无言!
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暗暗赞叹白衣仙玉玲珑的心智,竟能让他炼制出如此的符篆,怪不得这位老祖能威震天下一时无两!就连那地底废墟中的火焰魔头,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想到此处,他一时豪气顿生,一头扎进玉简堆中,继续苦读起来。
什么事都是如此,一旦摸着了门路,接下来理解起来,也就不那么难了,接下来没到二十天的功夫,他把这九转玲珑的第二面符文也大概搞清楚了,这第二面符文,其作用是感悟!是啊,单纯的模仿,不过是吞咽别人咀嚼过的残羹,虽然暂可充饥,但那能有什么滋味可言!
其实这九转灵符上的这几枚仅有的残缺符身,是无法分出那一面第一那一面第二的,因为那是一个环形,自然无法分出一二,这两枚符文,模仿符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