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说来缓慢,实际极快不过瞬息之间。此时林内,只剩下两名选手和一名忠实的观众。
庞飞鹏此时的心胆具寒,这寒意已经侵入心神,直冲的他的道基。他的心在狂跳,他的手在猛抖,他的长剑也不住的发出一声声震颤悲鸣。
他虽在宗门之内,同门比试之中屡屡获胜,但毕竟未经真正的杀戮,如何知道这里面的凶险,殊死搏斗之间,一念之差就会死生立判,胜的一方往往多是那不畏生死从容镇定,心黑手狠之辈。
虽说照常理一筑基修士可敌十数,甚至数十凝神期的修士。可那些久经浴血的悍顽,几人会照常理出牌,还容得你像宗门间的比试般,输了重来不成!
庞飞鹏此刻面如死灰,刚刚发生的一切的一切,和他心中所想,完全的背道而驰。这一切本应该是身为筑基期强者的自己,挥挥手之间,蝼蚁必当灰飞烟灭的啊,怎么!?现在竟然变成了如此的模样?
他不想再想下去了,心里很乱。他猛的一震心神双臂一挥,那飞剑顿时烈焰暴涨,震颤着悬浮在他双掌之间,接着他凄吼一声:“蝼蚁!受死!”运起全身的道法灵元,催动了他修道近二十年来,至强的一剑。只听一声龙吟剑鸣,一道烈焰直奔高欢。
高欢面上从容,心里也是一阵阵骇然,他没有想到,原来修士到了筑基期是如此的强悍!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
接着怒骂道:“哎呀,你他娘的还急眼了!”说着一扬手,只见几点乌光一闪,数颗指甲大小的黑丸,撞向了庞飞鹏的火龙之剑。就听一阵爆响,那火龙之剑好似烤熟的老玉米,噼噼啪啪的爆了起来。这剑身每爆一次,庞飞鹏都会像受了一下重击一般,喷出一口精血。
这黑丸是高欢按照秦青的玉简所制,经过数十次改良后的震天雷,今日一经释放,效果十分的明显。
高欢见试验成功顿时大喜!右手一拍左臂,九转玲珑已经若隐若现,心道这厮虽然道法不怎么地,但看这情形,血气倒是旺盛,别浪费喽,还是滋补一下俺的灵符吧。
他刚想释出九转玲珑,却听虚空中咯咯一阵奸笑,只见一道诡异的红光,猛的朝庞飞鹏猛扑了下来!高欢见状大怒:“死赖皮!你他娘的想虎口夺食!”
话音刚落,那红光已经飞入了庞飞鹏的身体。高欢气恼的摇了摇头,接着目露凶光,扫视了一下远远逃遁的虚影。
这疾疾逃遁的背影,正是那名忠实的观众,他看完了这场恐怖至极的大戏,心说尼玛!这人生真是太刺激了!心道久留必定有害无益,立马收起了好奇心,走得确实匆忙,连为获胜者鼓掌喝彩都没有,一踏脚下的飞剑,匆匆的走了,没有挥手道别,也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行到不远处,也不知是气血太旺,还是嫌脚下的飞剑速度太慢,猛击自己xiōng膛一掌,一口精血喷在了飞剑之上,这招的确管用,飞剑速度立马快了何止两倍,转眼已成惊鸿!
这时庞飞鹏已然萎靡,虚弱的倒在了地上,浑身不住的抽搐,身体泛起一阵阵的红色光晕,不时有欢快的咯咯声从其内传出。他那原本白白嫩嫩俊美的脸,此时也显出了褶皱。
高欢压了压心中的慌乱,赶紧将这些死尸身上的法宝灵符等等,皆收拾的干干净净,随后将地上遗留的死尸,也丢进了坑中。
等他再转眼看时,那庞飞鹏已经成了一具干尸。他似想起什么,猛的向后跃去,却还是晚了,还是被那红色雀鸟的虚影纳入了体内。
这红色雀鸟自上次被轻歌一掌拍散之后,显然是受了重伤,此次只能现出一道红光,可庞飞鹏的火灵根道体,对它来说显是大补之物,吞噬了庞飞鹏的道基之后,又隐隐现出了雀鸟虚影。
高欢拍了拍自己的天灵怒道:“你这厮既是找到了新居,不好生的享受,何故还回俺这茅屋旧所!”他脑海中顿时发出一阵贼贼的奸笑。高欢听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到:“看在你三番四次救过俺的份上,就容你客居在俺老高的体内吧,不过咱可说好了,没有本座的吩咐,切不可造次!”
这几年他见自己修为进展异常的缓慢,渐渐怀疑到这红色雀鸟的身上,一直在舍与不舍之间辗转反侧,这厮虽说有些无耻赖皮,毕竟到了危急关头还真是用命。舍与不舍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事并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还是要这无赖厚脸的雀鸟说了算的。
这时远处疾疾飘来三道青烟,转眼到了高欢的近前。卓青木等人一见此情此景,二话没说,就开始帮高欢毁尸灭迹。
高欢在一边悻悻的说到:“***,可惜逃了一个!”
卓青木听了面色一惊,略一迟疑,一把拉起高欢,释出了飞剑,急急的走了,叶落和薛满堂也赶紧在后面紧紧跟随。
高欢抓了抓脑袋说到:“卓师兄,干嘛啊,我还没焚尸埋土呢!”
卓青木没好气的说到:“还焚个屁尸!都已经走脱了一个,你再怎么弄,还不是一样!”
一路上叶落和卓青木不住的埋怨高欢,为何不照事先计定行事。高欢年轻气盛,一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