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望去,发出一阵阵惊呼。只见东北方向的半空之中,一艘偌大的白玉楼船从左后方的群峰中破风而来。带着阵阵彻骨的寒意,越来越近。有rǔ白色淡淡雾气从船体飘出,一阵阵冰冷强大的灵力如涟漪般缓缓散开。
只见这白色楼船三层九桅十二帆,八面走风。长约近三十几丈,阔十丈有余,船舷两侧齐刷刷站满了男男女女的白衣修士。个个精神抖擞,神采飞扬。船头立一女娃,七八岁左右,玄纹水袖绿色小小法袍,长发绿衣随风飘动,眉目如画文静优雅。一双小手探出搭在一起,皓肤如雪宛如碧水中的两只天鹅,在交颈温存一般。只是这绿衣小女孩面色略显冰冷,虽有意收敛,仍散发阵阵不可侵犯的威压。
看得俞宁心等人目瞪口呆,也不知是楼船让他们错愕,还是这小女孩散发出的气息让他们诧异。楼船与群山间的枫叶交相呼应,仿似冰火交融一般,众人不禁一阵阵赞叹。
只听高欢嘻嘻一笑,朝着楼船大声呼喊到:“仙女小妹!宝船神人!”
船头这绿衣女子听了先是眉头一皱,见说话的是一个小娃,面色一缓,竟露出一丝细不可查的微笑。
俞宁心听了,赶紧喝止高欢说到:“休得胡言!”高欢听了扮了鬼脸,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这时大船越来越近,船头小女孩袍袖一挥,白光一闪,一阵巨大的灵力狂涌而来。六御马车承受不住,在半空中翻转几下,便直直跌下。高欢也被这巨大的寒风刮得一个倒栽葱,摔落在地。接着就妈呀一声,原来是莫湘云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背上。
马车和小黑驴也变回了符纸模样。白船上的小女孩见了,小手掩口,咯咯的笑了起来。船上的众修士见了,也是一阵阵惊愕,好半天才有一女子兴奋的说到:“宫主笑了,太好了!”绿女小女孩听了,渐渐收了笑意。望了一眼地上七倒八歪的众人,轻声吐出了一个字:“走!”宝船随之白光一闪,转眼向青石城疾疾飞去。
高欢擦了擦脸上的尘土,吐了一口嘴里的泥沙骂道:“这死妮子,看不出心肠如此之坏!别让老子捉住,若捉住了,一定狠狠的打她屁股!”
俞宁心整了整衣衫,正色说到:“休得狂言,这女娃年纪虽小,却是筑基期的修为,就凭你,人家怕是一口气就会让你魂神俱灭!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打人家的屁股,真是不知深浅!”
一人开口问到:“师叔,这船是白玉做的么?”
俞宁心面露黯然之色,这楼船他如何不识得。只是有些往事只想忘记,不想再提罢了。缓缓开口说到:“惭愧,师叔我也看不出是什么做的,想必不是白玉便是寒冰。”说到这里假作惊呼道:“难道这些人是极北寒天来的么?”
高欢愣头愣脑的看了半天,喃喃自语道:“谁他娘的知道!”
众人互相诧异的看了看,接着齐齐望向俞宁心。俞宁心伸手就是一巴掌,高欢这次没躲开,狠狠挨了一下。被打得眼前直冒金星。跳开几步后怒道:“师叔,你打我作甚?”
俞宁心正色说到:“欢儿,你切不可如此的造次,若真是得罪了这群人,就是咱们飘云谷的老祖出来,怕也保不住你。打你是为了你好,你千万记住师叔的话。”
高欢见这老头今日说的如此凝重,便一拱手说到:“欢儿记下了。”
此时就听那乘坐独木舟的凝神期修士说道:“这的确是极北寒天的白玉楼船不假!”
高欢嘴一撇,翻了个白眼说道:“这位道友,你又知道?”
这修士呵呵一笑说道:“别的不敢说,只要是飞行法器,没我叶落不知道的!”
高欢一听也来了兴致,忙问道:“那你说说看,本座这匹神驹是何名字?”
叶落想也不想就答道:“踏雪追月!”说完得意的看了看众人。
高欢听了惊奇,忙问道:“这踏雪追月怎么个说法?”
叶落故意顿了顿,清了清嗓子说道:“从我第二只龟背鹤废了以后,心里就暗暗惊奇。经过我仔细鉴别后,才知道这是踏雪追月不假。”
高欢听了洋洋自得,哈哈一笑对着马车里的俞宁心说道:“老俞,听见了没有?踏雪追月!懂不懂!踏雪追月!”
俞宁心听了冷哼一声说道:“老夫不懂,难道你懂?”
高欢听了一怔,忙又问向叶落:“叶道友,这踏雪追月有何神奇之处,烦劳你说与他听,免得他不服!”
叶落答道:“这小黑驴四只白蹄儿,脑门处有一白色弯月。它的速度虽然比不上天南八骏坐下的五彩流星,但若在耐力上,却要超出那八匹神骏许多。尤其是夜晚月圆之时,这踏雪追月的优势越是明显。”
俞宁心听了问道:“小道友,不是因为和老高比拼败了,才胡乱吹捧他,想给自己找回点面子吧。不过都是灵符幻化之物,何来耐力之说?”
叶落微微一笑,一拱手说道:“老仙长,这您就不懂了,这飞行灵符也分出自哪个宗派,何人制作,即便是两匹同样的踏雪追月,要是不同的人制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