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即一拉操纵杆,机头缓缓抬起,很快双轮离地,远远地把追击的越野车抛在了后方。
“该死的,给我加大油门儿,我要杀了那个杀人魔,为晓熏报仇!”
陈孟蝶的疯狂嘶吼,最终无力地隐没在一片茫茫夜色中。
飞机很快不见了踪影。
“该死的,又让他跑了。”
“啊,没了。陈副,咱们违抗命令跑来追杀杀人魔,这回头,怎么跟队长交待啊!”小五苦逼地狠狠拍了把方向盘。
“怕什么!横竖一个调职呗,反正咱都是陈副队的兵。”
兄弟两非常默契地空中击拳。
陈孟蝶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心中的不甘仍然难以平覆,她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魔鬼男人!
……
很快,陈孟蝶三人组没能追上荣泽英杰飞机,让之逃跑的消息,传到了姜少言耳中。
姜少言在心底喝了一声彩,心说这女队长够劲儿,但这也只能在心里喝腾一下,至于违反军令,脱离部队,遁私报仇的兵,仍得按军队法规受处分。
那时,他独自守在大哥门外。
姜恺之和屠云在轻悠离开那天,已经回到了自己值守的军营,主持自己部队的疫病排察工作。
没人商量,也没人帮忙泄火,姜少言望着冷冷寂寂的天空,突然想到了远在江陵城的自家妻儿。
唉!离开时,他去见了她一面,就被她早设好的机关插了一手臂小铁钉。
他侧头看了看肩头的一片小红点,暗暗低咒了一声。
——我呸,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这头大种马。
——要没我的种,你肚子里的玩艺儿哪来的!
——哼,宝宝是我一个人的,跟你没关系。
——你这个白痴女人!
——你个超级大种马!
——你去吃屎!
——你好好养身子,别胡思乱想,我短时间内不会来打扰你了。估计等儿子显怀他爹我也没法陪你去做产检。不过我已经安排好了医生,一周一次。你别天天跟我生闷气,跟你父母闹别扭,别等到孩子生下来是个苦瓜脸,长得像你就毁一生。
——我呸,长得像你个花花德性,才会毁三世!
靠!
听听!
这女人说的是什么话,竟然这么诅咒他们的儿子毁三世。
话说他从来没有废这么多的功夫去讨好过一个女人,可这个叫十郎的陈欣怡,真是见一次要把他气得爆血管一次,整个就跟他以往交往过的所有女人完全不相同。
若跟十郎的“攻击性”和“危险性”相比,他以前的那些女人都属于温柔小花猫型,爪子再锐利,也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而十郎却是只十足十的大型猫科动物——母老虎。
每次出手,他必然流血挂彩,数日不好。
该死,他怎么就碰上这么个冤家路窄的。
这时候,姜少言想说后悔当初只用下半身思考,也没力气了。
正拿地上的小草发泄时,突然面前多出一双黑色布鞋来。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织田亚夫身边那个总是像影子一样沉默的伊贺忍者。
冷直的眼光直直睇着他,让他莫名其妙地一阵心虚。
啥?他才是孩子他正宗的爸爸,他心虚个鸟哟!
身子一腾,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胸口一挺,嗯,很好,比起这个小鬼子,自己魁梧的身量高出对方大半个头,纯爷们儿的一点儿尊严总算找还了一点。
“干嘛?想干架?为你家主子报仇?”
对方还是一言不吭,姜少言莫名地就觉得,这眼神儿,这亮度,这斜斜睁瞪视人的角度,跟江陵城那个唯一不鸟自己的女人,如出一辙。
妈的!难道因为多出十年的青梅竹马,就了不起了么?
他家三弟的青梅都被他主子抢走了,今儿十郎那丫头说什么也不能被这个小鬼子抢走。
于是把心一横,大拳头握紧了。
突然,十一郎伸出手,掌心放着一包用白纸包起的东西,淡淡的香甜味,从里面散出来,在清冷的夜色里,格外浓烈,惹人口水。
姜少言不解地皱了下眉头,十一郎开口了。
“这是她打小爱吃的果糖。必须是东晁的这家果糖店生产的,否则,别的她都不爱吃。”
姜少言本来是不接受敌人的“糖衣炮弹”的,可是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伸手接过了。
十一郎转身就走。
姜少言鬼使神差地捻了一颗来吃。
甜而不腻,带着爽爽的薄荷味儿,下喉特别舒服,比起家族里的小侄儿小侄女们吃的那种糖果,确实好吃多了。
至少,他吃完一颗,还不见腻,对于他这个最不喜好甜食的大男人来说,也算是少见的。
恰时大哥的房门终于开了,织田亚夫出来时,看也没看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