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心里还是放不下,就想去找四子商量,没想到锦业见到他后,竟然报出这么大个恶耗。
门口,轩辕家众人个个掩面低泣,悲声起伏。
“殿下,您,您的头发……”
南云卫冲进屋来,想要拉开这对翁婿,却被男人的模样怔忡当场。
所有人的目光,这才从轻悠身上,拉回到亚夫身上,当触到那一头华发,低泣声痛哭声都嘎然而止。
一双双惊瞠大睁的眼里,男人的面容宛如冰雕,依然俊美如昔,只是曾经那黑亮笔直的发,竟然在短短两个小时里,华发从生。
“少主……”
十一郎痛呼一声,跪落在地。
“殿下请节哀!”
里里外外的亲卫们见状,亦无法置信,同声痛呼,匍匐脚下。
这一刻,见之者无不湿目,无不心酸,更无法直视,无法接受。
痛心的更痛心,难过的更难过,悔恨的更悔恨,不甘的更不甘,没有谁的心情能够平覆,眼底聚浪,心底潮涌,都不能自矣。
然而,这个男人对于自己的情况,似乎毫不在意。
他突然矮身,对着轩辕瑞德和三娘跪下了。
嘶哑着声音说,“爹,娘,对不起。亚夫无能,这全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宝宝……”
纵还有万千苛责,在面对如此情状,谁又再忍心苛责?!
……
荣泽英杰绕过众人,到织田亚夫身边低声说,“元帅,雅矢君发现了很多疑点,跟夫人当前的情况都有莫大干系。您千万不能就此放过那些残害夫人的罪魁祸手,不能让夫人去得如此不明不白。元帅,属下恳请您,将侧查此事的职权都交予属下,这一次属下若再失职,定当剖腹自杀以谢罪!”
东堂雅矢一边给亚夫包扎伤口,一边也劝说了几句。
南云卫看着仍在不断下滴的血水,眉头拧得死紧,心底却撑着一抹无人能知的痛彻心扉,最终都化为一抹绝至的狠戾,按在了心底,在那场即将爆发的大战中,他也成为了荣泽英杰最大的帮凶。
门口,突然爆出一阵臭骂。
“林少穆,***又是你。林雪忆呢,那个该死的臭表子害得我家小七这个模样,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锦业从荣泽英杰的属下处得知了一切事件的来龙去脉,看到林少穆,又拖过人一顿狂殴烂打。
织田亚夫突然扭头对一直站在门口踌躇不前的姜啸霖说,“轻悠和孩子就这么去了,你们该满意了吧?再也没人会担心她丢了你们亚国人的脸面,你们大可以高枕无忧了。不过,姜啸霖,这个仇我一定会报。轻悠她在地下一定很孤单,我得多找些人去陪她。姜少言,趁早回去备战吧!她不在了,你们还能靠谁来保护?”
冰冷至极的笑,不合时宜地出现。
姜家等一行人,都被男人的突然发下的死战宣言给怔愣在场,寒气糁人。
姜少言气得差点儿爆起,想他刚才竟然还好心地救了这个要自杀殉情的男人,没想到真他妈救了一只“中山狼”,转眼就翻脸不认人,该死的,他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却被母亲按下不提。
然而,在众人吵的吵,宣战的宣战,玩眼杀的玩眼杀时,一抹娇小的身影悄悄从人缝里钻进了屋里,摸到已然毫无气息的轻悠身边。
轻悠正被母亲抱在怀中,三娘哭个不停,没有发觉有人牵起了女儿的手腕,号起脉来。
号完脉后,那人又并起食指和中指,探入轻悠脖颈处的大动脉上,靠了靠。
不由拧紧了眉头,迅速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黯蓝色的小绣包,约莫一掌多长,摊开来后,霍然装着一排金闪闪的针,每一根,都细如毛发,锐光奕奕。
她略一思索,便抽出一根,刺中轻悠的手腕。
然后,她拍了拍三娘,“这位阿姨,请你把她放平。”
三娘不明所以,却下意识地在那令人莫名觉得平和信任的纯稚眼神中,将轻悠的身子放平了一些。
那人立即从蓝布包里抽出三根长长的金针,同时握于右手三缝中,就朝轻悠头上扎去。
“住手,你干什么?”
帝国奢爱 82.问佛2-天与我争,亦不退让
拿着三根金针的手,蓦地被锦业给牢牢抓住。
那人发出一声痛呼,眯眼,瘪嘴,另一只手掌一翻,霍然又冒出一根短银针,就朝锦业刺去。
“嘿,你个豆芽妹!”
锦业怪叫一声,横臂去挡。不想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他有此一手,秀腕如灵蛇一转,顺着锦业的手臂爬上,那滑腻微凉的肌肤蹭上锦业大老爷们儿的粗皮,莫名地让他心头一漾。
“好痛!”
女子突然可怜巴巴地低叫一声,柔柔弱弱的声音,含嗔带娇,让向来很懂得怜香惜玉的锦业又是一个岔神儿。
“啊呀——”
哪知这一个不留神儿,银针插上了他臂上的一处痛穴,登时疼得他大叫一声,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