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血大怒,损及心神,根本受不起那些药补。若是能用,你以为妈会舍不得吗?这药再好再贵重再罕有,也要食者能受才行……”
母亲摇头,那就代表着整个亚国医药界权威的力量,已经对轻悠的情况束手无策。
姜啸霖暗暗咬牙握拳,再无言语。
“夫人,小少主,都是十郎无能!”
不知何时,已经苏醒的十郎被十一郎抱了出来,正好听到众人的议论,顿时泪如雨下不能自矣,强要跪到手术室门前惭悔。
姜少言一见那还在浸血的绷带,心里就搅得慌,可此时有母亲和兄弟在前,他想要发难还是忍下了,别开了眼,却有些熬不住十郎声声如泣。
他烦躁地扒了扒头,上前向母亲请示,“大哥,这里事就这么着了。咱们该回了吧?再留下去……”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点了下大门,姜啸霖却有些神不思蜀。
姜母却舍不下,直说还想再等等。
姜少言心下更为烦躁,那头十郎不顾十一郎的劝说,硬要跪地求宽恕,气得他冲上前,愤愤大骂,一脚狠狠踢在旁边的长椅上,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摩擦声,惊得旁人眼眉直跳,纷纷忍不住报怨。
便在这时,手术室大门终于打开了。
十郎趋前急唤一声,“夫人!”
门内,织田亚夫怀里抱着轻悠,大步走了出来。
轩辕家人立即拥上前,轩辕瑞德急问,“亚夫,轻悠她现在怎么样了?你这是……”
亚夫张口要解释,怀里的轻悠却发出一声低泣,喃喃出声,“不,我要小宝,我不要打掉它,我要小宝,亚夫,救救我们的孩子……谁也不准碰我的宝宝,走开,走开……”
再多的询问,都在这一刻彻底消失。
“轻悠,别哭,我这就带你去救咱们的小宝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和孩子,乖,别怕,相信我……”
亚夫轻悠哄着,闭着眼的人儿才渐渐停止了哭泣,那模样显是仍未完全恢复神智,可是这也完全证实了众人之前的所有猜测。
就算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母亲的直觉是那么强烈,母爱是多么伟大,她仍然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肚子,保护着孩子。
顿时,众人又湿了眼眶,也不知该说什么,也无法再说什么。
“织田亚夫,你要干什么?”
姜啸霖拨开人群,上前质问,脸色已经十分糟糕,看着织田亚夫的眼神,都是不赞同。
织田亚夫直视,“姜啸霖,你们可以离开了。我之前说过的话,不是儿戏。”
众人心头一怔,有些无法理解。
织田亚夫没有任何解释,又对姜少言和向南廷说,“救了我妻子的人,我不会忘。姜少言,今日我可以放过你一马。向南廷,我让你带走向北皇。但是下一次,若是咱们再见面,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织田亚夫,你还有没有良心!要是轻悠知道……”
向兰溪一出来就听到这样的宣言,完全无法理解,他们冒了如此大的危险,费了这么多的功夫,来沪人帮忙救人,男人竟然在事成之后就恩将仇报,简直丧尽天良。
但他立即被姜少言拉走了,不管愿不愿意,两国开战是迟早的事,大家心知肚明,就算没有轩辕轻悠今天这件事。
呼噜,转经筒被小木头拿着,举到了亚夫的面前。
静子恳切道,“殿下,这转经筒是轻悠当初送给我安胎用的。也许真是佛祖保佑,虽遭遇意外,我还是顺利生下了小木头,母子平安。请您收回这经筒,让佛祖保佑轻悠和小小宝,能够平平安安,否极泰来。”
织田亚夫眉头轻轻一拧,点了点头。
静子又托上了一对用珍珠串好的手链,解释,“这是我之前答应为轻悠和小小宝做的母子环,希望您能收下。”
珍珠正是轻悠和亚夫一起出海时打来的,在那几日住院时,静子就悄悄串好了,想等轻悠和亚夫重归于好时送给轻悠。
珍珠手链被套入轻悠的手中,和她手中紧握着的金色转经筒,在灯光下流动着温润祥和的光芒。
“亚夫,你要带轻悠去哪里啊?”三娘担忧地问,心下却早有打算。
亚夫看着怀里眉眼都红通通一片的人儿,长吁一声,抬目望向了已经一片黑沉的窗外。
那时,北风呼啸,寒潮直下,大风夹着片片雪花,飘落而下。
街头巷尾的人都惊讶地停住了脚步,抬头仰望黑漆漆的天空,纷纷呢喃,怎么今年的雪,来得这么早!
密密匝匝,如丝如链,迅速掩盖了整个大地,就好像老天也在为这一段磨难重重不离不弃的痴情深恋,垂泪叹息。
男人说,“我要轻悠,也要孩子。天与我争,亦不退让!”
他低头看着妻子,微微一笑,“轻悠,你不是想见活佛么?好,我带你和小小宝去西藏,去布达拉宫,去见这世上唯一的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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