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
本来两人还想劝轻悠回头是岸,现在去找人,好好交流一下,挽回关系应该不成问题。
不成想,下午的时候,那位叫南云的将军就来了,竟然真的带来了织田亚夫的离婚协议书。
当然,轻悠看也不看就给扔掉了。
十郎得了南云卫的警示,将协议给偷偷拣了回来。静子好奇地看了一下后,就惊讶地让十郎也看了一遍。
两个女人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更觉得这一场夫妻争吵,应该很快会结束。
十郎便决定等隔日女主子心情平覆了,再哄她看看协议,也许事情的转机就在于此。
但是时间走过了十二点,轻悠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的眼皮子直跳,心悸得厉害,叫了一回医生来看情况,只安抚她保持情绪稳定,不要过于激动或伤心神。
可是她还是睡不着,对着月光,她看着手指上的红宝石婚戒,心里又酸又疼。
织田亚夫,你敢跟我离婚,我就告诉爹娘,告爸爸去。
“十郎,我要回家!”
“啊,夫人,您这是……”
“我要回应天,你去帮我买火车票。现在不是两地都通关了嘛,我明天天亮就坐最早的那班火车回去。”
“夫人,不可啊!”
十郎吓坏了,急忙抬出了医生护士之前说轻悠胎息不稳,不能长途跋涉的理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上又惊醒了隔壁床的静子,以两人之力才劝服了轻悠。
“可是,我想回家。”
轻悠眼角挂着水珠儿,可怜巴巴地看着两人,又看看手上的婚戒。
静子劝说,“医院的确住着不舒服,不如,你就回你们的小家吧!说不一定,他可能还在那里等着你呢!你们在自己家里,好好说说……”
于是,轻悠连夜回到了海边别墅。
……
“少主回来过吗?”十郎将轻悠送进屋后,悄声问管家。
管家脸色凝重地摇摇头,说,“自从那天少主带着夫人去出海,就没回来过。”
虽然声音已经压得极低,还是飘进了轻悠的耳中。
她看着温暖的灯光下,大床还和那天他们一起离开时,一模一样。
枕头歪耸在床头上,因为离开时她还腻味了一下,皱皱的样子,很有家的感觉。
这是她故意不让佣人收的,觉得自己和丈夫的屋子,应该都是他们使用的痕迹,要是每次回来都干净清爽的话,看起来就像是住旅馆,没了家的感觉。
床头上,放着的都是她的奶杯,饮料瓶,还有他从国外买来的牛奶糖,和一些不知名的营养片儿,堆了满满一床头柜。
只有一个喝了还剩一半白开水的玻璃杯子,是他的。
她鼻头一酸,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床上,拿起那个玻璃杯子,呜呜直哭。
亚夫,你这个笨蛋,你为什么就不回来哄我一下。
以前你都会的啊!
难道你真喜欢上出云公主,嫌人家又肥又老又丑,不要人家了嘛?
居然还写离婚协议?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呕得慌,将杯子重重顿回桌子,翻身倒进大床里,抱着被子就睡。
可是,闻到被子上还余留着男人特有的气息和味道,她就难受得要命,又呜呜哭了起来,一直哭到睡着。
殊不知,在她回到家后不到一个小时,海滨大道上便驶回了男人的汽车。
管家看到男主人终于回家,高兴得不得了。
十郎看到了十一郎,也终于松了口气。她想,女主子被男主子娇惯坏了,又恰好碰到静子和出云公主的事,一时拗不过劲儿来,肯定不会主动打电话。她便代劳了。
好在,少主对夫人的感情,果真够坚定,还是回来了。
织田亚夫推门进屋,一眼就看到了蜷在床上的那两团肉——大肉团抱着小肉团,把好好的被子踢得远远的,好像跟那被子有仇似的。
心底深深一叹,走上前,拉过被子给大小肉团盖好,再掖住被角。
这动作自然又流畅,显是做过很多遍。
天知道这团大肉开始吹小肉球后,各种怪癖层出不穷,以前明明不娇气,也很善解人意,现在竟然变得蛮不讲理,还口出狂言,也不念及夫妻情感了,脱口就叫要离婚。
简直岂有此理!
他要不发发威,她就要骑到他头上去了。
可是骑到头上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怕她受骗,就像当年百合子那件事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怀孕,特别感性,智商都受了影响。
万一林少穆利用静子来对付她,他又该如何是好?
“轻悠,你怎么越来越蠢了。”
你以前不是都说,你就喜欢我蠢,我笨嘛,现在居然嫌弃起别人了,果然心里有个漂亮小三儿了,就各种看人家不顺眼了。哼!
轻悠本就睡得不深,在男人进来给她掩被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