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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郎前思后想,觉得有些事不说不行,终于决定找主子。
夜已近深,她刚走到廊口,就看到了值守在那里的十一郎。
十一郎听到过于轻微的脚步声,以为有敌情,紧张了一下,看到来人竟然是十郎,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紧张立即化为激动和愉悦,投来的目光也充满了期待。
十郎看着那模样,心口重重一揪,压下了翻伏的情绪,只冷冷地说,有事要跟织田亚夫单独禀报。
十一郎应下,却没有立即禀报。
反而压低了声,伸手想要拉女孩,“十郎,我想过了。以前,是我太高傲,其实从把你捡回家里开始,我就一直注意你……”
话刚起头,立即被十郎打断,“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你叫不叫少主,不叫的话我自己叫。”
她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显得很耐烦的样子。
十一郎心头一沉,声音倏冷,“丫头,你到底在想什么?以前我们不是……”
十郎声音更硬,“没有以前,也没有以后了。”
“你什么意思?”
“你放手!”
两人正纠结着,房门开了。
织田亚夫微微挑着眉,看着两人说,“要打情骂俏,换个地方,别吵着夫人。”
顿时,两人都尴尬地垂下脸,脸色一阴一阳。
十一郎也不装腔,立马说了句抱歉,拉着十郎就要走。
十郎却狠狠甩开了他的手,对织田亚夫说有要事报告,非常急。
织田亚夫睨了眼十一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让十一郎又急又窘地红了脸。
稍后,书房中。
十郎将当日在百乐门时发生的异状,碰到的人,以及静子的事,全盘托出。
说完后,似乎沉默了许久。
织田亚夫问,“就这些了?”
十郎心头一跳,点头应是。
织田亚夫又问,“为什么隔了这些天,又想着要说了?”
十郎表达了自己的担忧,“我担心,若是帝国内部有敌人,那比外面的敌人更可怕,更可以造成无法挽回的危害。尤其,还是发生在少主您和夫人身边,现在夫人又有了小世子。就怕万一……”
织田亚夫回头看着垂首的女孩,目光黯沉,让十郎觉得更形压力。
他说,“川岛静子是林少穆的夫人,这段时间,你可有见过林少穆?”
十郎摇头,“没有。”
想了一下,又补充,“那两个婆妇有几次似乎说溜了嘴儿,有提到姑父,后来大概是受静子夫人指示,没有再提到过。我猜,林少穆应和静子夫人应该时常有联系。”
“为什么没有立即报告?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出了错,就是十一郎也保不住你。”
织田亚夫的目光修辞地变得极为锐利,杀气一闪而过。
十郎跪落在地,“我知道。可是,我害怕,”她一下抖得厉害,连声音都发颤,“我怕他知道我已经……我发誓下次遇到那个流氓,一定要亲手杀了他。而,我看到夫人能找到一个境遇相当的朋友聊天,变得开朗精神了许多,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静子夫人也是东晁人,应该不会……”
然而,不管是在亚国还是在东晁,旧式女子们嫁夫随夫的天性,并不能绝对保证静子会真的站在十郎所以为的立场,不会伤害,或者不会间接地伤害到轻悠。
最终,十郎必须受罚。
而执刑人,却是十一郎。
织田亚夫颁下罚令时,说,“若非看在夫人近日很高兴,你前后保护夫人和小世子有功的份上,就不是仅仅十鞭。”
然而,当十一郎红着眼,抽完了十郎十鞭子后。
鞭子交给了织田亚夫的警卫队长,十一郎脱掉了上身衣服,又挨了整整四十鞭。
合计,五十鞭。
十郎不敢置信,质问这是为什么。
队长说,“本来你的惩罚是五十鞭。不过少主念在你们多年效力,今次也未酿成大祸的份上,只罚鞭刑,没有动刖刑,已经是宽仁了。而且你也挨不下这么多鞭,理所当然由你男人替你受了。放心吧,对你来说可能要小命,对十一郎来说,很轻松的,心甘情愿哦!”
队长还暧昧地挑了挑眉毛,就开始狂抽。
轻松吗?
那怎么能叫轻松,这四十鞭抽下来,他足有三天没能下床啊!
她已经为此揉碎了心,愧疚,心疼,后悔,折磨得她夜夜垂泪,却再也无法回头。
十一郎,我已经不干净了啊,我想把最好的自己给你,可是却被那个畜牲给夺走了,我再也配不上你了,再也配不上了。
你怎么还那么傻,还要对我这么好。
我根本不值得了呀!
你才是大笨蛋,大傻瓜。
……
之后,织田亚夫回屋看着轻悠睡得香甜的模样,紧蹙的眉头,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