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
姜母笑着安抚众人,解释,“不瞒各位说,现在我们国民政府危机重重。北方东面都是东洋鬼子虎视眈眈,觊觎咱们的丰沃资源。西边的屠家又不消停。还有各国列强,不断地盘剖咱们的人民。啸霖连任的事也困难重重……不仅恺之,现在连他二弟少言也不得不出战,这已经在沪城跟东洋鬼子打上了……”
刹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一变,却没有人敢申张半句。
秀娘急忙拉住了轻悠。
姜母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忧愁中,没有发现轩辕家人的反应,随即又精神一振,看着轻悠的目光极亮,“现在有轻悠这一举,正是提振咱们国民军士气的好时机。你们想想,要是在前线的恺之和少言他们,还有众官兵将士们看到这样的消息,会有多么振奋人心。
自古以来,帼国不让虚眉的英勇事迹也在咱们国民政府开了花儿。这不是件大好事儿么?国难当头,咱们女人也不输男子汉,一样可以保家卫国。”
“轻悠,阿姨还要代我们亚国所有人民跟你说声谢谢!”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震得轩辕家人全都说不出话来了。
姜母却没发现这异恙,“轻悠,你可不知道,老卫那人向来要求高得很,对属下要求更是严格。可他就是跟你投缘哪,之前我去学院送药,就可没少在我面前夸奖你机灵聪明,还能瞧着敌机的弱点,灭了人家的火。
要是早知道,你当了空军,就能助恺之和他哥哥少言一臂之力,咱们家就真的是海陆空齐备了!”
姜母那美好的憧憬着实让人羡慕。
却不知,此时轩辕家的人一个个都似被架在了火上烤,更为不安。
临到送姜母出门时,这不安立即化为实质。
“阿姨,这些人……”
姜母此行来时,虽只开了两辆车,却带了一个排的士兵相随,当她进大宅慰问轻悠时,这些人便将轩辕大宅团团围住,严然一副站岗不走的架势。且一个个荷枪实弹,军容严整,让人嗅到了浓烈的不安。
姜母却笑道,“最近城里乱得很,我听啸霖在警备处的三叔说,有人趁乱砸抢大户人家的屋舍和店铺,就担心你们也出事儿。这不,他这回也大方得很,就给我派了一个排的人给你们守屋子。你们可千万别客气,现在兵荒马乱的,真是让人担心啊,空军学院这事儿真给我们敲了外警钟……”
姜母似乎真是出于好意,众人也不便说什么,只能道谢。就算心里不安,也不敢将士兵邀走。
终于送走了姜母,可众人初时的轻松心情,已经被这一圈儿士兵给撤了个干净。
回头就有小厮从外间回屋来,一向通行无阻,却被士兵拦下盘查身份。
管家和大门房都不得不在这门口候着,给军爷们指认人。
此时,众人心下更沉。
名为保护,实则,却是软禁吧?
……
嘟嘟嘟,话筒里依然是无法接通的盲音。
轻悠这一天一夜里,来来回回已经拨了上百次,都毫无变化。
她知道,姜啸霖即然已经出手,把他们轩辕家人都软禁监视了起来,对这根特殊的电话线,大概早就察觉给她封掉了。
可她总是不死心,想要碰碰运气,哪怕只有一次。
“亚夫……”
她无力地爬在桌上,不断拨着电话盘,这电话还是订做的,她喜欢的粉红版。她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被他精心呵护着。
现在她只想扑进他怀里,寻求安心。
就算他十句话里,有八句都是谎言,两句都是搪塞,她也甘愿。
呵,她就是愚蠢怎么了!
他们是夫妻,是家人,理应如此。
姜啸霖,你个满肚子只会算计人欺负弱女子的小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小七儿!”
锦业从外面回来,就直往轻悠院子里来了。
进门一看到妹妹爬在放着电话的桌子上,心下一叹,便道,“唉!这个姜啸霖,亚夫真没说错,他果然是个杀人不见血的高手。咱屋外围了至少一个排的人,之前还说什么保护,刚才我进门儿都要被查,还把老子的枪给檄了,说什么要向上司打过报告后,才能归还。**……”
一堆地骂出口,锦业并没解气,脸色更为凝重。
“小七,别打了,那线早就被他们给掐了。就是真通的,也会被人监听,还可能惹来大麻烦。”
轻悠不甘心地又拨了一次,还是没变化,回头苦着脸向哥哥叙苦,“哥,怎么办?姜啸霖是不是想把我当人质,用来威胁亚夫?”
锦业冷冷一哼,“他休想!”
他紧盯着妹妹的眼,目色更沉,却带着股无人可逆的狠劲儿,“小七,你收拾一下,今晚我就送你回沪城跟亚夫团聚。”
轻悠惊道,“哥,不行。”
锦业突然将茶杯重重一顿,起身喝道,“怎么不行,难不成你还要在家里坐以待毙,等着参加那什么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