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对轻悠不轨,“继续查,看幕后者是谁,他们想干什么?”
属下离开,荣泽英杰暗暗思索着对策。
……
轻悠回家后,有些意兴阑珊,眼光瞄到桌上的报纸。
摊开头版,霍然正是大总统姜啸霖的负面新闻,上面称国民政府军一直没有对东晁军实施正面反攻,只是先后就其攻占开封府烧杀抢掠和轰炸沪城的事,予以外交谴责。
并且有人提出证据显示,国民政府军之所以迟迟不能发军抗敌,驱逐东洋鬼子,都是因为缺乏粮饷和军火。
又有人列出每年政府税收款项,予以证明以政府的财力,完全可以支持大战将失土夺回。现在却故意不拨款,多托一日,占领区的百姓就多受一分苦。
笔者对姜啸霖的执政能力提出了十分尖锐的批判和怀疑。
接着就有人将矛头对准了姜啸霖身后的家族关系,直指姜母的医药公司利用飞机制造厂趁机中饱私囊,大力投资国外的政券捞钱,还说姜啸霖不顾百姓死活只管造些飞不上空打不死人的破铜烂铁。
虽然言辞有些夸张,却很容易挑起一些民众的愤慨心理,尤其是后面对灾难的采访和照片,让整个事态变得一触即发。
不用猜,现在那位稳重老练的大总统,定是像被架在火上烤着,焦头烂额,恨极了东晁帝国。
轻悠再也看不下去,一把将报纸给撕了个彻底,扔进了垃圾筒里。
管家见状,连忙给女佣打了个眼色,送来了一杯放了蜂蜜的热牛奶,并提醒女主人按时吃下医生开的强身药,为怀宝宝做准备。
提到孩子,轻悠心里软了几分,又有些忧愁,最后索性去书房拿了荷兰语的书,在院子里一边打冲拳,一边背起了单词。
中途,她接到织田亚夫通知没法回来一起用晚餐的电话,但午餐后收到了男人送来的漂亮百合花。
三娘打来了电话,告诉她家中交出的第一批飞行服反响非常好,近日轩辕家的订单也非常足,扩建的厂房已经修好,从德国预订的新生产线也即将运到。
总之,天锦坊终于重振旗鼓站起来了,她也不用担心了。
差不多时,母亲才问起孩子的事,轻悠将心里的委屈一一说出,红了眼圈儿,听得母亲和父亲姐妹兄弟都在电话边劝慰她,还给她又弄了几个求子偏方说立马托人给她送来,心里压抑的情绪总算发泄一空,又好了起来。
……
夜里,织田亚夫回到家中,爱妻已经像小猪似地蜷在大床上睡着了。
抱着大半个被子,一只腿儿伸出搭在被子上,穿着裸色丝质睡衣,腰肢儿翻上一大截,露出一块白白嫩嫩的肚皮。
不过,她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会给他留下一大半的空位,等他回来。
喉头突然一涌,他立即捂住嘴,看到床头上放了一杯水,拿起来喝到底,才压下了不适感。
喝完后,发现杯子下还垫着一张纸,写着:
老公,你辛苦了。如果你饿了,我让厨房准备了你喜欢的樱花寿司,温在小炉子上。
果然,旁边放着一个炉子,他开始以为她是怕冷才弄上,打开盖子,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其实并不饿,不想让小女人空等一夜的爱心被浪费,吃光了才躺上床。
他抱着人儿,却睡不着。
她的一切行动,做了什么,跟谁见面,说了什么话,他都知道。
甚至,她一出门就会被保密处的人跟踪,他也早就知道了。
更知道,她为了孩子的事,已经沮丧了很久,但在面对他的时候,她从来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快乐和失望。
越是如此,他越是心疼,越是不舍,只是咳嗽两声也不算什么。
“宝宝,对不起。”
夜很沉,男人的声音更沉,眸色晦黯更如窗外那无边的深深大海。
……
几日后,早餐时间。
织田亚夫没有像往常一样赶去司令部,陪轻悠一起用餐。
“回应天?”
“我听说应天郊外的金陵小镇上,有樱花林,非常漂亮。有军官的家属已经去那里赏玩过,最近这段时间刚好是盛放期,他们拍了不少照片。你也有段日子没回家看你父母了,就提前两日回去,周末的时候我就过来,正好你可以实践一下你的新樱花糕。”
突然听说可以回家,着实高兴了一下,可又觉得哪里不对。
“既然你周末有空,那我们一起也可以啊!”
“其实,小八之前有打电话,求我让你提前回去两日,教教他东晁语。我以为你也想跟你姐姐们多聚两日,可惜我之前结婚已经用完了假期不能陪你。但我也只能让你多离开我两日,怎么,你就这么舍得不我?还是怕……”
“没有啦,只是觉得有些突然。”
她立即高兴地跳进他怀里,表示了妻子式的感激,便开始吩咐佣人收拾行礼了。
看到女人开心的笑脸,男人也弯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