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轩辕家的气定神闲,负责该起案件的法官大人,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了。
林少穆的助手对法官说,“您不用担心,刚才这很显然是轩辕家演的一场苦肉戏。林先生的情绪,也都是被轩辕锦业故意激出来的。相信您也注意到了,做为被告家族的代言人,轩辕瑞德及其长子,都没有出面。所以,轩辕锦业的所言所行,都不具备法律效应。”
法官焦虑道,“你说的没错。可是,刚才这一番打闹,林家已经失了民心。就算轩辕锦业有心挑衅,他发表自己的言论,这在国民政府的宪法里都有写,这是国民的正当权益。可林先生动手打人,于情可谅,于理却不合。这里是法院,可不是菜市口,难道他不知道吗?他这样做,让我很难处理啊!”
助理心下也很为难,但上司交待的事,不能不努力完成,又道,“大人您说的没错。不过,不管庭外如何相对,到了法庭上,只要林先生站着理,依照法律也不可能就判了轩辕家无罪。您放心,我们指证轩辕家剽窃的罪证,非常充足。”
法官却没有多少信心的样子,“希望如此吧!只要林仲森做为原告人,不要再做出损坏林家名义的事,这事相信还能顺利进行下去。”
助理听出法官已经松口,宽慰道,“大人您自然放心,我已经劝告过林先生,相信之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即时,希望大人您能秉公执法,不要让那些宵小之徒败坏了咱们国民政府第一个最有意义的编织界专利权。”
法官自应下了,但心里却没那么放松。
助理离开后,法官的弟子才开了口,“老师,林家人这分明是拿外交部和专利局的架子来压您啊!这件事,我和几个师弟妹走访过几个编织世家,他们业内的人都知道实情。但碍于林家跟向家的关系,都不敢说什么。”
法官摆了摆手,“听说的,和坊间传闻,都只能做为陪审团参考的资料。法庭上还是要靠真凭实据来,咱们若是评判失当,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唉,这案子,不好判哪!”
……
“开庭!”
砰砰砰的三声槌响,第二轮辩护开始了。
“本庭希望,在接下来的辩护过程中,林仲森先生你能保持应有的理智,不要再有损坏审判程序的过激行为,否则本庭会根据你情绪失常,取消你的辩护人资格。另外,轩辕家的旁听人员,也不要随意出声哗喧,扰乱审判进程。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林仲森恨恨地瞪了眼轩辕家的人,恭恭敬敬地朝法官作了个揖,对之前的失当行为表示了歉意,并做了保证。
轩辕锦业也很大方地站起来,认真表了态。
接着,双方开始出据证据,为自己的专利所有列证辩护。
双方争得不可开交,也各有依持,一时之间,场内外也难分真假对错。
林家称,意外获得了轩辕家利用凤凰锦技术,私制私售陈衣的证据。
轩辕家立即指责林家在自家安插商业间谍,要告林家,并反将林家一军,说那间谍就是林家诬赖轩辕家的人证。
法庭要传这个人证,人证上台后的证词,基本与林家一致。
然而,轩辕宝仁质问人证,其布料从何处得来,地点环境是何模样时,人证竟然哑口无言,答得漏洞百出。
这一招,立即引来全场哗然,均质疑林家有做伪证的嫌疑。
轩辕家的律师乘胜追击,对那块被称为“罪证”的布料提出了质疑。
林家人脸色大变,林仲森更开始答不上话时,情势已然一面倒向了。不少人开始指责林家做伪,要求法官判林家诬陷罪。
法官这时候心头急如火燎,槌了几次槌子叫“肃静”,却让众人情绪更为激动,有人甚至叫出法官有故意包庇林家的嫌疑,难道也是受了林家在沪城应天两地势力的影响么?
更有人不管不故地叫出,林家跟黑道世家的向家联系颇深,不能排除法官怕事偏向林家的可能性等等。
而这个时候,轩辕家的人纷纷沉住气,没有大肆宣扬,表示一切听从法庭判决。如此磊落沉着的作风,让周人更为佩服信任。
突然,大门被推开,秘书小波出现,大喝一声“我有证据”,便抱着一大卷布料进来,要做证人。
“这是一位身份相当的贵人从轩辕家买来的凤凰锦,这位贵人也是应天有头有脸的名门,他自己不便出庭作证,但派出了直接经受此事的大管家。”
林仲森大喜,他本以为林雪忆托病不理这官司了,没想到竟然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瞬即头一昂,又恢复了之前的理直气壮。
秘书小波带来的官家,也确是一位名气不小的人物,在场的记者都还认识,且在陪审团的印象里,也是位角色。
随即,这突然杀出来的陈咬金,竟然让林家又起死回生一般,获得了新的谈判筹码,立即气煞全场。
这时,轻悠有些着急地握住了母亲的手。
三娘拍了拍女儿的小手,安慰道,“别急,你爹他们早想好了应对的方法。下面,大概轮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