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调戏时打了一架后,锦纭看洋帅哥的眼神儿就变了。
三娘说,“要是给二娘知道,咱们家大概又会来一场革命。”
锦纭说,“革命就革命。连小七儿都革命成功了,姐姐我怎么能输给妹妹呢!”
轻悠抱着小九儿直笑。
这一日,野田澈趁着亚夫送两个爹去唐人街会友,终于送出了自己的礼物。
“咦,你们这么快就要离开了?那亚夫……”
“亚夫他是大头目,想玩多久都成,哪像我们这些小兵,只有被人使唤的命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想当年……”
野田澈趁机编派了亚夫一大堆不是。
轻悠越听越惊讶。
野田澈看着小女人红润的小脸,微张着红红的小嘴儿,心头砰咚砰咚乱跳。没人知道他自从四年前被某人骑自行车撞到后,就开始改邪归正,没再乱搞男女关系,当起了好男人。
只可惜……
“那个,现在你和亚夫都结婚,就算是咱们的弟妹了。以后我就叫你宝宝吧!”
“呃,这个……”
“诺,这个礼物是我早……随便买的,不怎么值钱,你别嫌弃啊!”
“哦,谢谢你,阿澈哥。”
“叫我阿澈就好了。”
接过包装得漂漂亮亮的礼物盒子时,大手一不小心碰到了小手,立马臊得男人红了脸,尴尬得说话直结巴。
轻悠突然觉得这位据说是东晁帝国最出色的空军准将,像个少年郎似的可爱,噗嗤一声笑出来。
野田澈顿时心神荡漾,有些遗憾,却终是放了心。
一句到嘴的话,还是被他吞回了肚子里。
——我喜欢你。
所以,更希望喜欢的人儿能真正幸福美满,不要再有当年那样的遗憾发生。
“轩辕轻悠,你和亚夫,一定要幸福。”
“谢谢你,阿澈。”
野田澈听到了汽车引擎声,知道不得不结束这短暂却难得的单独交流了。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说,“轻悠,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亚夫是绝对爱你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爱你。”
轻悠有些不解,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嗯,谢谢你们的提醒。我和他已经是夫妻了,嫁夫随夫,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选择了他就不会后悔。我相信他,我爱他!”
野田澈重重点了点头,在亚夫发现他们走来时,故意突然伸手抱了抱轻悠,朝亚夫做了个得意的鬼脸。
织田亚夫暗暗磨着牙,走近前时,一把勾住了野田澈的脖子,笑道,“阿澈,我和锦业商量好了,给你和清木阿康办个隆送的欢送会。祝你们,一路顺风!”
轻悠看着两男人一来一往,明刀暗枪地走掉。
回头打开盒子,霍然发现,竟然是一双荷兰木鞋。
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抚了抚已经明显有些岁月痕迹的木鞋,暗暗叹息。最终,这双木鞋被放进了行礼箱里。
有些感情,说不出口,却值得永久珍藏,铭刻在心,感谢在那一年那一夏,那一天的阳光里,能与你相遇。
……
相对年轻人喜好热闹新奇,追求浪漫刺激,长辈们更怀旧,常坐着汽车常来往于唐人街,和百年前就到旧金山开山拓土的老华侨们交流。
“轩辕老弟,说真的,上回瞧你女儿结婚敬酒时穿的那套料子,真是漂亮极了。下来后,好多人都跟我打听在哪里买得到。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们就是蜀锦第一坊啊!这真是缘份哪!”
原来,这位老华侨是专门做洋布生意的,之前一直在几个洲之间倒卖洋布,这会跟轩辕瑞德认识后,两人一来一往谈起了出口布配的生意。
“之前,我都是跟华南的几个苏绣大户进货,蜀锦找的是这几年在华南做得不错的林家锦笙坊。不过最近锦不知道林家是出了什么事儿,货源都断了两三个月了。”
轩辕瑞德和轩辕清华一听,心下一个咯噔。兄弟俩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样的神色。
轩辕瑞德就说了,“不瞒华哥你说,我们天锦坊跟锦笙坊本是同乡,不过之前因为一些不开心的事,已经互不往来了。如果华老你有兴趣,我把家里所有的新旧布料都拿来给你瞧瞧,要是你看得上眼,只要咱们家做得出来,就以绝对优于锦笙坊的价格拿给你。”
这位姓华的侨民也是极有眼色的老江湖了,听出轩辕瑞德的意思后,立即热情地答应下来,紧赶着时间就想看布。
恰时,轻悠和锦纭带着弟妹们到餐馆和长辈们碰头聚餐,听说了这事儿后,锦业立马连饭也不吃了,就回小洋楼去拿布样。
这桩生意当然是水到渠成谈成功了。
事后,华先生似乎是又打听到轩辕家更多的事儿,热情地邀请其到家中吃饭,还介绍了同样未婚的儿女互相认识做朋友。
闲谈时,甚至问起轩辕瑞德有没有兴趣移民到美国另起炉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