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悠感慨,原来弟弟真的长大了,已经开始会规划自己的人生,有想要追求的理想。
比起恋旧思乡的父母们,年轻的孩子们似乎更向往外面的广阔世界,可是小八说,出去是为了回来建设更好的家园啊,这是多么淳朴美好的稚子情怀,让人感动又心疼。
轻悠忍不住吻了吻弟弟的小脸,说,“好,姐姐支持你。这三年,你就好好学洋文,习武,把身子练好,以后咱们姐姐妹妹可都靠你啦!”
“遵命,保证完成任务!”
小八高兴地行了一个军礼,小眼神儿里熠熠生光。
姐姐和妹妹都齐声吆喝鼓掌。
这时候,谁也没料到,当轩辕家真正必须离开亚国时,十八岁的轩辕小八成为轩辕家移民重新扎根海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几兄妹聊了很久,直到佣人来叫吃饭才散了场。
十郎听得入迷竟然忘了报告新消息,不得不等到饭后。
饭桌上,轩辕锦业报告了试用品的回馈消息,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不行。在码头上扛铁的人就不提了,一天就玩儿完。还有那拉船的纤夫,拿手一揉,就没了影儿。我想,这大姑娘总喜欢这些漂亮的布料吧!得,你们猜她们都拿来干嘛了?”
众人齐声问。
锦业一边抠着鼻子,一边叹气,“全拿来给孩子当尿布用,真他妈糟蹋啊!我都不忍心说出来,就怕你们……”
他那匪样儿立马被轩辕瑞德给劈了两筷子。
众从纷纷哀叹,女孩们负气地说那些粗人根本不懂得穿衣哲学。
不想四娘的声音弱弱地传出来,“我,我觉得即是衣服,除了漂亮好看,还得实用,经用,这个……这个我当年在家里,也想穿绸缎料子,可穿上后才觉得不方便。不仅洗起来麻烦,还必须阴干,晒不得,精贵过了头,反倒成了麻烦。那时候,就不怎么羡慕那些衣服了。反而觉得,做得合身的绣花粗布衣,实在。”
众人不出声,全看着向来畏畏缩缩没主见的四娘,吓得她立即噤了声。
三娘却鼓励四娘。
轻悠也帮母亲劝说。
四娘才又说,“其实,不同人的审美观都不一样。就经常干活的人,喜欢的就和千金小姐们不同。我觉得,只要像厨娘那样,喜欢靛蓝布衣配上好看的洋红绣花衣兜,能在粗工们面前显摆一下,也许比她穿着舍不得碰灰沾油的绫罗绸缎,心里更舒畅。”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吧!
轻悠接道,“娘,我觉得,也许是咱们选料的方向错了!”
三娘点头,“石棉布的隔温、隔热效果都不错,倒是不错的材料,我曾见过洋人穿这种衣服专门做焊接工作,那火花溅在衣服上都不怕火。
可是,我记得艾伯特医生说,石棉的纤维吸入人体里,会有很大的伤害,甚至致癌。所以……唉,这飞行服的衣料选择还没能敲定。至于锦业说的春装新品布料,我已经又找到新品种,到时候再试试看……”
最后来说,还是空军飞行服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众人。
饭后,众人又聚在一起讨论。
十郎开始着急了,几次想悄悄报告,都被人抢了话。
不知不觉竟然拖到了睡点,十郎终于在回屋的路上将事儿说出。
“什么?亚夫有信和东西寄来,下午就到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呀?”
“呃,夫人,我,我听你给少爷小姐上课,忘了。”
“那信和东西都送进我屋了?”
“嗯,都送去了。”
轻悠提起裙摆就朝屋里冲去,吓了走在前方的父母一跳。
轩辕瑞德心下哼哼,便也拉着妻子去了女儿院落。便听到乒里乓隆的响声,像在砸什么东西似的。
进屋一看,两丫头在自己动手拆个大箱子。三娘见状就上前帮忙,轻悠才说是亚夫送来的东西。
旁边桌上,还有一张信纸,在灯下轻轻飘动。
轩辕瑞德好奇地拿过一看,先是瘪了下嘴,接着眉头皱起,再然后脸色变得怪异,最后,闷闷地将信扔回了桌子。
轻悠眼角瞥到父亲“可爱”的举动,抬头说,“爹,咱们成年人也有隐私权的,你偷看人家的信,羞羞脸。”
“哼,你是我女儿,我身上掉下的一坨肉,我看两眼就不成了。什么隐私权,别给我来你那套!”
“嘻,爹,那你看到什么啦?”
一提这,父亲大人面子挂不住了,“谁知道你们在写什么机密信件,满篇的乱七八糟不知所云,鬼画符!”
箱子终于拆开了,轻悠跳过去,将信宝贝似地收起来,才说,“爹,这信是我和亚夫的专利,他用的五国语言,我也用的五国语言跟他回的。哼哼,想看懂咱俩的信,没门儿!”
轩辕瑞德先是一哽,随即叫道,“你不是说你只会英语,东晁,德语,什么时候又跑出来个两国来了?”
轻悠脖子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