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心那么重……”
姜母的笑容温和了几分,“孟子说,人之初,性本善。荀子说,人之初,性本恶。这到底是善是恶,还要看自己这里的选择了。”
姜母指了指心口。
轻悠慎重时点了点头。
命运从来对谁都很公平,端看你是如何想,如果看待那一道道人生的选择题。
是选择从善,还是为恶,全在人一念之间。
说什么被时势所迫,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懦弱和自私找借口罢了。
“轩辕家的小七,今天很高兴认识你。”
“姜阿姨,我也很高兴认识您。”
妇人伸出手,那手上并不像寻常养尊处优的妇人们,光滑洁净,掌纹极多,还沾着泥土。
轻悠本想擦擦手,对上妇人含笑的眼眸时,大方地伸出了手。
谁也想不到,这轻轻一握,从此为姜家和轩辕家,结下了不解之缘,永世之情。
姜家母子目送轩辕家人离开,姜母并没再见其他人。
“阿璃。”
贾老先生过来,姜恺之立即唤了声表舅,原来姜贾两家亦是亲戚关系。
“刚才散会后,我又询问轩辕瑞德是否愿意合作,就被他拒绝了。不过,他邀请我们到天锦坊工厂参观指导,交流学习,说他妻子秀娘改进了机械纺织机的生产工艺,正想跟同行专家讨论讨论。”
姜母奇道,“哥,我听说你们改进洋机械的工艺,都是各家的秘密呀,他这样说,不会是发现你是我派去试探他的吧?”
说这话时,看了眼儿子,姜恺之不满地歪歪唇角,“妈,你也太不厚道了,这种重要的事都瞒着儿子。”
姜母只笑,贾老也笑了起来。
贾老说,“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而且他的妻子也邀请了老夫。呵,老夫可不会客气了,要是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轩辕家这个朋友我就交定了。”
姜母打趣,“那就恭喜表哥又做得一桩大生意了。”
“客气客气!”
两老开起玩笑来。
姜恺之忍了半天,送走了叔父后,直憋着上了回家的车,才赶紧问母亲真感想。
姜母斥了儿子一句,“瞧你急的,你呀,就是缺了你大哥的稳重,不然,早就把这么好的媳妇儿给妈妈娶回家了。”
“妈!”姜恺之惊喜不矣,看得出,母亲该是对轻悠印象非常好。随即,他又后悔起当年自己太心软,若早一天带轻悠见父母……
“要是你多学学你大哥,早把你真琴表姐定下来了。我和你爸大概早抱到孙子了。唉,你大哥说没空,二哥整天跟人鬼混,我还担心哪天他要领回一小东西说是遗失在外的种,我和你爸非被他气死不可。”
……
回家路上的轩辕家,也有一番计较。
锦业不安地问父亲,“爸,你之前答应那个贾老来参观工厂,你不怕他像林家一样无耻,趁机嫖窃三娘的劳动成果哦!”
其他人也有顾虑,纷纷专注看着轩辕瑞德。
轩辕瑞德说,“贾老我之前也打过几次交道,我觉得他和林家人不同。他背后也有不少关系和人脉,只是交往不深,无从得知。我觉得做生意,就是交朋友,咱不能因噎废食,怕这怕那。”
宝仁听了,点了点头。
锦业锁着眉头说,回头帮父亲查查这家子的底细为最好。
轩辕瑞德很满意家人的反应,点了点头。
锦纭则跟轻悠咬耳朵,“小七儿,之前我看向兰溪拉着林雪忆走掉,林雪忆一拐一拐的样子,可惨了,那身什么嫖窃来的凤凰锦也弄得一身污泥,真是活该解气儿啊!”
轻悠好笑,说被贾家的小丫环乱指路,不小心给撞上的。
于是便把碰到姜母的事说了出来,众人一听,大呼叫好。
“小七儿,你这家伙运气可真好啊,走路撞上瘟神了,都还能遇上财神爷。这回咱们家可有戏了,不用怕那个什么林少穆使阴招了,哈哈哈!”
锦业乐呵着伸手就来捏妹妹的脸蛋,惹得车厢里嗷嗷直叫。
“哥,你说什么?为什么现在不用怕了?”
“傻妞儿,你竟然还不知道,你的恺之哥哥他娘,就是飞机制造厂的最大投资商,同时也是飞行学院的董事长。这次招标的评审里,除了政府,就她最大了。现在你给她留了好印象,林雪忆又栽了那么大个跟斗,这不是给咱家增加胜出的机会嘛!”
“哥,你先别得意了。十家公司,我们家是最小,在华中最没名气,就算没了林家,还有其他家呀!”
“切,哥才不管。只要咱能斗赢林家就行了。反正谁中了标,只要不是林家,哥都无所谓!”
“切,才不要。我和娘都下了军令状,一定要夺标。我感觉姜母是个很公正的阿姨,有她把关,相信评出的结果一定很公正。”
轩辕瑞德和三娘都笑了,直说还是轻悠有骨气。
一家人说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