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悠应下,安抚了姐姐两句,迅速洗掉了脸上的洗面泥,画了一个简单的妆,又挑了身精致大方的衣裙,再罩上那件白貂毛大衣,在锦纭激赏又兴奋的目光中,隆重登场了。
当林雪忆看到轻悠时,眼里立即克制不住地迸出浓浓的羡慕妒嫉恨。
话说,她前后跑了轩辕家已经不下三次。
昨天听向南廷的人说轩辕轻悠已经回家,她一大早就来了。
轩辕家的人竟然让她一直等在这大厅里,故意把大门大窗都开着,美其名曰,通风散霉气,根本就是在指桑骂槐。
她说冷,就只上一杯半温的茶,才喝了一口,她就看到茶叶里浮出一只死蟑螂,吓得她尖叫着将茶杯给甩掉了。
哪知道一个长得又丑又难看的丫环跑来,指着她鼻子骂她破坏“公物”,疯疯巅巅地拉着她就要她赔钱,否则就要告到当地的警察所。
她叫人,根本没人理她。
万般无耐,又不甘心浪费了好不容易等到的这次机会,她只得自掏腰包儿赔了那茶杯,还被疯丫头讹诈了十倍有余的钱。
那丫头竟然一脚跨出门儿,故意放嗓子嘲笑,“之前大家不都说蛇蝎心肠,狡诈如狼嘛!这么容易就被俺骗到二十块国民新币,哈,真是个没脑子的蠢女人。”
差点呕死她!
当然,林雪忆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轩辕锦业故意指使家中下人为之,目的就是要呕得她吐血。
谁叫你丫的自动送上门来让人扁,让你喝口蟑螂水,没上毒药,算是给面子的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林雪忆有求于人,现在落得个被丫环欺负也没法还手的地步,背地里可被轩辕家看好戏的女人们笑话惨了。
现在,林雪忆看到轻悠一身华贵至极的白貂毛大衣,心里极不平衡。
那团在雪毛里的一张小脸,更被滋养得白里透红,泛着水润的光泽。看得出只施了薄薄一层淡妆,那气色好得简直就像被娇养着的富家少奶奶,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雍容华贵,幸福美满的气息。
反教她自己,这几夜都被占南廷折腾得面目腊黄,眼下泛青,打了厚厚一层粉才敢出门,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形象与之相比,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能不教正处于水深火热、名誉几乎尽毁的她,痛恨妒嫉嘛!
如果可以的话,林雪忆真想扑上去,撕掉轩辕轻悠那张幸福得能滴下蜜来的漂亮小脸。
可恨,为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落在轩辕轻悠头上?
她不甘啊,真的不甘!
……
轻悠落坐,也不招呼林雪忆,更没叫林雪忆也坐。
而是接过十郎递上的一杯上品大红袍,美美地喝上一口,那掀盖即出的缈缈香气,让林雪忆顿时气得差点儿没昏过去。
刚才那疯丫头还说家里没好茶,现在轩辕轻悠手里的大红袍一闻就知道是上品。
真是欺人太甚!
“轩辕,轻悠。”
林雪忆忍不住要发作,可是在叫出名字后,又想起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是硬生生压下了满肚子的怨气,打转了声调儿,听得旁人都直皱眉头。
轻悠放下茶杯,扯了扯唇角,并无笑意,道,“林大小姐,你这一大早的就来我家,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就直接说吧!”
本来林雪忆还想虚与伪蛇一番,一听轻悠这般开门见山,心下冷哼一声,就不信待会儿你还能笑得出来。
遂道,“不瞒轻悠你说,的确是为了一件要紧事儿。而且,对你们轩辕家来说,也该是一件大喜事儿。”
林雪忆一笑,轻悠拧了下眉。
十郎直觉不安,而藏在屋后的众人也同时心头一个咯噔。有冲动的人就想出场给轻悠撑人场,便被拉住说静观其变。
林雪忆见轻悠终于变了脸色,脸上笑容更炽,眼神中都蓄着不怀好意。
说道,“其实,我是来替你兰溪大哥求亲的。”
暗房里,激动的人一蹦而起,撞得脑袋嗷嗷叫。
轻悠却不动声色,仿佛完全不惊奇,问,“此话怎讲?”
林雪忆说,“我很爱兰溪,从当年我们一起共患难……”
轻悠斥声打断,“林雪忆,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演什么苦情大戏,啰嗦你那套无聊的仁义道德,直接说你的来意!”
林雪忆被哽了一道,一下涨红了脸,声音立即变得强硬高傲,“好,我也不废话,咱实话就直说了。
这都是向老爷子的意思。你该知道,向老爷子最疼爱的儿子就是向兰溪,现在向兰溪为了你这个女人神不思蜀,整日萎靡不振,连他最喜欢的医学研究都丢掉了。
之前更为了跟你在一起,他坚持要取消和我的婚礼,让我们林向两家都成了泸城上流社会的笑柄。
可是向老爷子不允许这样的丑事再发生,希望你能做出一些让步,先进向家大门安抚兰溪。等我和兰溪举行了正式婚礼后,必以重金大礼迎娶你进门,不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