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情况并没有轻悠想像的糟糕。
因为,大门口不仅站着天锦坊自己的冶安维护员,前方拦住农人的还是拿着防爆铁板的警察。
大哥宝仁正跟农人们的领头人商量,看那模样,似乎除了这大呼小叫的让人紧张了一把,基本上这个事态已经被控制住了,没有恶性扩散。
她大大松了口气时,宝仁看到两人回来,急忙招了几个壮汉将两人护了进来。
“小七,这儿没什么大事,只是一场误会。很快就处理完了,你又跑来,万一伤到怎么办啊!”
“哥,我,我就是怕……”
“傻丫头。”
锦业立即跟着宝仁了解了情况,当一切处理妥当,农人们终于都各回各屋后,给轻悠讲了遍事由。
原来,那被毒死的春苗,只有一小片儿。但有人故意扩大事端,赖到天锦坊头上。还说以前别人家在此开染房也没出事儿,就他们家一来问题多多。非说他家带邪风,竟然要将他们赶走。
后来宝仁请来当地的警察镇住场子,及时请了医院化验科的人来做当场化验,才证明了事实真相,却是有人故意往那小片田里放毒药所至。而那毒药却不是纺织场用的任何一种原料,甚至还是相当罕有的。
如此,天锦坊脱了嫌疑,答应给当地农人们补偿一些损失,以德报怨,终于平息了这场突来的风波。
轻悠听完后说,“什么毒药?”
锦业说了一个名字。
轻悠说,“能查到哪里能拿到这东西吗?”
锦业点头,便去办了。
轻悠和宝仁一起回了家,轩辕瑞德问起泸城之行的结果,听后也有些生气。
三娘更为担心,“这是不是林雪忆又给咱家使的绊子?轻悠你和你四哥去泸城也没见着向六公子,这其中还有什么联系?现在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怕万一……”
轩辕瑞德安慰妻子,先回了房。
锦业随后回来,说那毒药是从国外进口而来的,渠道涉及到了亚国的医药进口,这个渠道正是由姜母所掌握。而向兰溪一直在姜家下属的医院里工作,轻悠还曾遇到他去洋行里查验进口药品。
“小七,这事儿,该不会是向兰溪求爱不成,叫人使的下招吧?”
轻悠脸色极沉,“我,不知道。我觉得兰溪大哥不是那样的人,我,我想找他当面问清楚。”
锦业却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候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
轻悠却反驳,“不,当年兰溪被亚夫废掉手时,他也没求饶过。他还向亚夫求情,不要伤害我。他虽不像你们那样会武功,有力量。可是他的内心是骄傲的,干净的。”
锦业叹息,“小七,时过境迁,人心难测啊!你怎么又能肯定,他没有为当年的那种愚蠢的坚持而后悔过。
如果他真是正人君子,那么你都直接拒绝过他了,他还跑来家里堵人,这又是何必。正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他要能坚持,现在就不会来跟你求爱了。而会把你们当年患难的真情,心中的爱慕,一直放在心里,做兄妹。现在他避不见面,很显然他已经后悔了,他要重新来过,你还看不出来?”
轻悠默然,心里一边坚持相信着向兰溪,一边用力抗拒着哥哥的猜测。
兰溪大哥,你真的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