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而来的同伴哧声笑讽,“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假男人,以为穿上军服就是军人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嘘,你小声点儿,要给人听到那是要掉脑袋的。你不知道之前多少士兵为她掉了脑袋呀!”
“真是难以理解,亲王殿下那么英俊神武的男人,会喜欢上她这样的小不点儿。”
“呵,万一人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咱们无法乞及的‘内在美’呢!”
“那倒也是啊,这床上功夫也是套牢男人的绝技呢!哎呀,刚才真应该跟她请教一下……”
轻悠没料以自己重新打水回来,便听到这堆闲言碎语,心说,这有女人的地方就是战场啊!
她都主动退让了,这些人还这么不依不饶,真让人讨厌。
“各位姐姐,刚好本人有空,如果各位真心想请教的话,本人一定不吝赐、教。”
女人们脸色一变,露出嫌恶的眼神,交换着“这女人果然是个浪货”的信息。
十分钟后……
织田亚夫了解完情况后,发现女人还没回来,便问起情况。
高桥附耳一语,织田亚夫眼底闪过一抹黯色,便起了身。
这帐帘子还未撩起,轻悠就回来了。
忙招呼男人吃了药,看模样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事实上,十郎虽没跟来,织田亚夫的警卫员是一直有悄悄跟在轻悠身后保护的,事后将那场女人间的“战斗”详细做了报告。
他们离开那个营地时,在饮事帐前的空地上,几个女人被自己的腰带衣角相缠,摆出了好几个经典体位,甚至还有NP大联合。
可惜当场观战的人只有饮事班的大叔,敲着锅底儿乐呵得不行,直赞亲王殿下身边果然人才济济啊,连一个不起眼儿的小小勤务兵都有这般身手,真是了不得。
对此挑衅,轻悠完全没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事后那几个妓女被送到环境更恶劣的战场去了。
……
经过半个多月的防御工事巡察,在西伯利亚的又一波寒流侵袭时,不死心的俄国人终于在野田澈的空军力量威吓下,打道回府避寒过年去了。
北平的警戒级别终于降了下来,东晁帝军迎来了一个正式的大休日。
准备许久的庆功宴,终于得以举行。
这个时候,轻悠做为织田亚夫勤务兵的形象已经深入军心,大家已经见怪不怪,那些针对性的流言也没再听到。
然而,在庆功宴前举行的军功晋级大会上,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虽然北平的大权是完全掌握在织田亚夫手里,不过为了他的同化政策,这次的军功晋级大会还是安排在了傀儡皇帝的早朝上。
轻悠知道后,本是不愿意参加的。
她到底是个亚国人,就算深爱着织田亚夫,还是无法直面这种耻辱性的场面,只能选择逃避。
然而,头晚十郎和十一郎的一段私人对话,让轻悠突然改变了主意。
十郎说了她的决定。
十一郎感叹,“夫人到底还是放不下的,毕竟她是亚国人,有很多事她就算再努力也无法完成。出身也许可以改变,可是根植在骨血里的民族归宿感,永远也变不了。”
十郎微惊,“你是说,夫人以后有可能会离开少主?”
十一郎没有回应,可是轻悠觉得那似乎是一种已经肯定的态度。
她突然就决定,要去参加那个早朝了。
说服自己的理由是,连那些沦为傀儡的亚国人都还在忍辱偷生地活着,她还怕什么。
她忽略了内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早起时就迅速穿好了军装。
织田亚夫有些诧异,“你也要去?”
昨天还瘪着脸说不去的。
轻悠对着镜子正衣冠,口气很坚定地说当然要去,做为元帅专属的勤务兵,怎么能缺席这种重大集会呢!
织田亚夫不置可否。
但这天早上,女人少吃了一张最爱的葱油饼。
……
“东晁帝国万岁,明仁帝万岁,光德亲王千岁!”
早朝上,众亚国朝臣叫的不是傀儡皇帝的称号,却是将东晁帝国放在最前位。
而在傀儡皇帝登上皇位前,先就向丹陛下的织田亚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率先表示了对其反攻大战胜利的赞美和肯定,完全没有一国之君的威严和气场。
反观身着一身黑色军服的男人,胸口铺满颜色鲜亮的军章和皇家徽章,形容冷峻,气质矜贵,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似乎更像一位君临天下的帝王。
轻悠心下暗暗感叹,就算当初面对明仁帝,织田亚夫也没有丝毫低人一等,高傲得目中无人理所当然,更何况是面对这个穿着华丽龙袍,却瘦骨伶仃,眼神都不敢直视对方的末代王侯。
只消这一眼,就被彻底比下去了。
轻悠兀自沉思。
却没注意傀儡皇帝在瞥见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