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着那把爱的钥匙。
还有一封,刚刚写完的信。
——亚夫,最近发生了好多事。
——你放心,我一切都好。
也许我失去了一些,但我又重新得到了很多。
我觉得,我很幸福。
——很想很想很想你的悠悠,亚夫的宝宝,于爱的少滩大房子,深夜留笔。
PS:附赠最近泸城最畅销的男女士通用滋润膏,呵护吾夫的脸皮。
……
日子如流水般,悄悄滑过,转眼就到了上元节。
对于亚国人来说,这只是洋历的新年,而不是传统意义的上春节,气氛有余,气势不足。
可对于东晁人来说,一月一日,便是传统意义上的春节。
按照他们的习俗,一月的头三天“三贺日”,要互相拜年,喝屠苏酒,吃青鱼子、黑豆。用酱油和糖煮的小干鱼,寓意子孙繁盛,身体健康。早餐,还要吃“杂煮”,即年糕汤,对此,轻悠很喜欢。
她从十郎嘴里了解到这些风俗,决定陪着小叔过一个东洋风味儿的上元节,拍下照片,让远在北平的织田亚夫也能体会到他们的快乐。
两个女孩欢欢喜喜地抱着一大堆购买来的东西,边走边聊天。
“十郎,你家里还有什么亲人,你们家过年都有什么特殊节目?”
“我是孤儿。”
轻悠微讶,急忙换了口。
十郎却不以为意,“我是被十一郎拣回家的,后来就跟着师傅,就是十一郎的父亲,接受忍者训练。我记得,刚去他家那几年,家徒四壁,师傅都带着我们去偷别人家做好的年糕。”
轻悠差点栽个跟斗,“什么?去偷年货?”
这个过年节目倒是够特别的了。
两人笑了起来,曾经的苦难在回头看去时,已经褪去了那层黯色,化为生命中的一块值得珍藏的羽花石。小石头未经流水打磨前也许黯淡无色,却在岁月的冲洗下,慢慢散发出它独物的光彩。
轻悠在心里默默祈祷,过去的一年真的发生了太多事,生活几起波折,大家齐心协力都渡过了。
感谢上天给予的磨难,我们收获了很多。
“如果,能和亚夫他们一起过年,就好了。”
“夫人,下次一定会的。”
“十郎,你想十一郎吗?”
“呃……我想找他打架,手痒好久了。”
轻悠不理解,“打架,那多伤感情啊。要是我,我一定……嘻嘻!”
两个女孩都垂下了头,绯红着小脸。
也许方式不同,情况有异,心里满满装着的,都是爱。
“你们也要守岁的吗?”
“当然。除夕的夜里,家家户户都要守岁,而且还要在午夜的时候到附近的神庙去祈福,聆听神社住持敲响除夕的钟声。那时候,几乎所有的神庙内外,人山人海,非常壮观。我记得,我唯一一次参加皇家的除夕钟声祭……”
轻悠听着十郎充满思念的叙说,心底有一个念头,开始悄悄萌芽。
……
此时,距离一月一日,还有五天。
回医院时,没想到竟然来了一些让轻悠觉得是不速之客的人。
“清华,这医院的条件那么好,刚才我来还看到有一些是好多人住一间房,你这一人就住这么大套病房,一天下来,要花不少钱吧?啧,你这里的护士都这么漂亮,啧啧啧,清华,你真是出息了。”
六姥爷背着手,在病房里走来走去,不住点评,一双贼眼老往人家护士的V领制服胸口上瞄。
轻悠进门看到这情势,心下不满,重重将一包东西重力放在了桌子上,发出大声儿,将众人的注意全转了过去。
三娘摇头,上前帮女儿拣东西,询问街上的节日气氛,并轻声解释了六姥爷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其实,是五姥爷想念儿子,好不容易等到天色见晴,雪没那么大时,从应天赶来的。
先前亲夫号带来的族人里,便有他们两老家伙。
那一百多号族人能够安全脱险,这里也不乏老家伙们的先见之明,和积极组织。
同时,两姥头还带来了西南地区的最新局势发展。
在他们离开后,百合子没有再对付轩辕家,却不知怎么撬动了整个西南军阀大战。最终大战在屠云的干涉下结束,而华中的势力正式入驻西南的核心城镇。那些小军阀竟然一至认同了这位屠少帅,以其马首示瞻,与华南国民政府真正形成了两庭相抗的态势。
轻悠心下暗惊,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势力的分割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可细下一想,屠云把姜家视为不共待天的仇敌,绝不可能归顺姜家。如果要报仇,他必须壮大自己的势力,吃下西南军阀的力量,进行统筹布署,正是取胜的最佳战略。
而百合子……
她不敢多想,跟母亲商量做东晁的新年美食吃。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