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禁叹息:亲王殿下也挺浪漫的,居然想出这么个古怪有趣的送信法儿。
出得庭院来时,一个人影突然冲上前,信从公文包里掉出了一封。
那人急忙帮他拣了起来,目光也迅速抄过了信封上的几个字。
“高桥上校,您要出去办事儿吗?这些信是殿下的?”
高桥立即将信收进公文包里,谨慎地说是有急务,信不是亲王殿下的,问周丽侬的来意。
周丽侬仍是来送烧伤药的,可惜织田亚夫根本不需要她的任何东西,所有的药都被收在了高桥的屋里。
她悻悻然离开,心下却默默念着从信封上看到的几个遒劲有力的字:轻悠吾妻,亲启。
捏得发皱的丝帕,落地而不自知。
……
亚夫并不知,那个时候的轻悠,除了埋怨他不回信的小小烦恼,真正最烦恼的还是向北皇似是故意为难的那些翻译材料。
啪——
一叠翻译资料被甩在轻悠面前,力道之大,打掉了她正在书写的笔。
她一抬头正要骂谁这么无礼。
向北皇劈头盖脸地喝斥就冲了过来:
“轩辕轻悠,我真要怀疑你之前那些风光事迹,全都是胡说乱侃来的。你瞧瞧你弄的这些鬼东西,工厂里的管理人员根本没法用,根本就是胡乱写的鬼东西,比之前的那些翻译做的还要糟糕。”
轻悠气得直接反驳,“你胡说,怎么可能全都是错。就算我不是专业翻译,可是我也认真重学了一遍德语的书面语法,还去图书馆请教了老德语翻译家指正修改。这稿子我已经前后校对了五遍。”
向北皇眯着眼,满脸蔑视地看着轻悠,“我不管你怎么做的,我只要结果。工厂管理员说不行,就是不行。
现在,全部,必须,马上重做,周一就要。
还有,这个会你必须去参加,会上有德国专家,给你个机会向真正的德国人请教请教!别抱着半罐子水,敲着铜锣到处骗人。”
一张医学院的小型晚会邀请函,标志邀请了不少国外专家莅临,为庆祝亚国生物医学界的一种新型抗菌酶素研发成功。
轻悠气得没时间看清邀请函的内容,拿过向北皇扔回来的翻译资料,仔细看了十分钟,大叫,“该死的流氓头子,你有眼无珠啊,这根本不是我翻译的那份!”
向北皇早已走人。
恰时,女秘书款步轻摇地走过她的桌前,冷哼着,“靠爬男人床才混到的差事儿,现在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就说嘛,连正规院校的毕业证都没有,就想靠着笔杆子吃饭,穷酸家的土包子,真是不要脸。”
轻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说明白,谁是靠男人才混到的差事儿?谁没毕业证书了?谁是土包子?”
那女秘书心下有依仗,倒也不怕,回头拿斜眼瞪人,骂得更难听了,“你,就你这小三儿。不仅爬上大少的床,还背地里勾引六少爷,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贱女人,土包子。”
轻悠冲上前反驳,“你别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爬男人床,勾引向大哥了。你要再胡说,我告你侮辱我的名誉。”
女秘书冷笑,“哟哟哟,你胆子倒是不小啊!你以为你大少还会宠着你,谁不知道大少向来公事公办,你办不好他交待的事儿,就是一个下场:滚蛋!我看你还能怎么横。”
轻悠还要争,女秘书扭身就走,十郎看不过上前要教训人,就给轻悠拦住。
南方人都是动口不动手的性子,这要真碰了女人,明明是侮辱诬陷也成真的了。
看着桌上明显被人调了包的资料,轻悠强按下了一腔怒火,一啪桌子吼道:
“重做就重做,真金不怕火炼,我就让你们看看姐有多少真本事。什么家世学历证事,那通通都是个屁!”
她没进过军校,也学会开枪打老虎了。
她没进过照相馆,也学会拍照洗片子了。
汽车飞机自行车,她都没有,可她也学会了呀!
她坚信,所有的流言蜚语,通通都会在事实真相面前一败涂地。
邪,不能胜正。
……
彼时,楼下,正坐在汽车里的向北皇听到阿豹的报告,点了点头。
阿豹说,“大少,不开除掉那个女秘书吗?她被林雪忆收买替换掉轩辕小姐的翻译资料,这已经违背了公司的保密制度,就是告她坐上三年牢,都绰绰有余了。”
向北皇摇了摇手指,他手上拿着的正是轻悠的那份真正的翻译资料。
“不急,把这些证据都收好,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回来。再说,本少当初只答应过看护,没说过要帮他的女人出头。这些英雄救美的事儿,就留给那男人回来自己处理。不然,咱可就真了人家嘴里的‘小三’儿,爷可担不起这么重的罪名。”
阿豹听着眼一瞪,低头深深喘了口气儿。
突然,向北皇又说了一句话。
“既然林雪忆这么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