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快,快送医院。”
“哎,这司机喝了这么多酒,居然还开车,简直太不负责了。”
叫骂声,伴着哭声,乱成一片。
石阶上,十郎扶着扶着轻悠,脸色一片铁青,询问着轻悠的情况。
轻悠身上除了刚才闪开汽车时,有些小擦撞,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却是被吓了一大跳。
那是在自以为完全处于安全环境的情况下,被突然袭击时,完全无法预料的恐慌和后怕。
看来,她还是把这世界想得太简单了点儿,竟然就这么失去警惕了。
若不是十郎警告得及时,她还有几分功夫,那就会变得跟石阶下的人一样,断腿破肚了。
……
百乐门
阿豹得了小弟消息,进门报告。
向北皇听完话后,问,“照片都拍下了?”
阿豹点头,“是,全拍下了,对方完全不知道。还以为转了几道手,完全不出面找来的人,不会暴露其行迹。”
“很好。”
“那这些照片,可要交给六少,还是老爷?”
“留着。”
阿豹不解,却也没问题。
向北皇听着楼下的新歌,心情很好地透了一句,“我也没料到,那女人竟然真敢在向家和织田亚夫的眼皮子底下动手。那我就再卖织田亚夫一个人情,给她机会玩。”
要一下捏死一个这样的臭虫,对他们来说太容易。
可不够解气儿。
“洗一张精彩的,送给当事人。”
要玩,就得够尽兴,那才刺激!
……
隔日,向兰溪出门时,林雪忆又拦住他。
“兰溪,订婚是你我的事,你难道就不能主动一点点么?”她神情哀怨。
向兰溪心头一凛,说了声对不起,移开了眼神。
“兰溪,我知道你工作忙,忙的都是于国于民都有利的大事儿,我总拿这些小事儿来烦你,倒显得不识大体。可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偎上身去,给男人理了理衣领褶子。
向兰溪下意识地闪躲开。
让女人的眼底滑过一抹浓重的阴暗。
以前她可以当他不习惯男女间的亲密,可现在,她知道根本不是这原因。
昨天她看得很清楚,他会那么温柔地为轩辕轻悠抚头发,却连让自己的未婚妻碰一下,都会不自在地躲开。
“我怕你太忙,忙坏了自个儿身子,我也不怕伯父说什么,就是怕……”
“雪忆,你别胡思乱想。我,我是真有急事儿,有什么回来再说吧!”
向兰溪并不擅长应付女人的事,眼神闪躲着推开了林雪忆的手。
林雪忆却追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向兰溪,泣声说三个字。
“我爱你,兰溪,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怕。”
这话说得向兰溪一阵心惊肉跳,又忐忑不安,不得不蔼声劝了一劝,才离开。
林雪忆拭着眼泪,目送向兰溪离开。
回头就问帖身的小厮,情况如何。
“这,回信儿的人说,被保镖救了。”
该死!轩辕轻悠为什么运气就那么好?
……
那时候,轻悠在图书院门前久等向兰溪不到,就想先进屋去。
毕竟这临近春节,天寒地冻,站在外面等一会儿就被风雪刮得难受。
哪知对方竟然以她没有泸城身份证为由,拒绝她入内,只准她在屋檐下等着有身份证的朋友来。
言谈间,屋子里操着地道阿拉方言的女人们,几乎是拿眼角看人儿。
见着衣着光鲜的太太小姐,一脸的巴结讨好,见到她穿得平常,正眼也没给一个。
这势利至极,极度本土主义的风俗,让轻悠打从心底里厌恶不矣。
十郎撑着伞给轻悠挡着风雪,自打头晚出事后,她就再不敢离开轻悠一步了。
终于等到向兰溪来,还没拿证件,那些女人差点儿没把脸上铜钱厚的粉给笑掉下来。
“这位是我朋友,特地来找些德文翻译的资料。”
女人们一听,立即大变脸,各种殷情积极地介绍德文书的位置。
十郎忍不住啐了一句,“狗眼看人低。就算你们不认识,也不该让人站在风雪里等,要我家小姐出了事儿,你们赔得起嘛!
向六少,你给评评理,这像话嘛!说的是国民图书院,人人都能看,就他们这样儿,一般人家孩子哪敢来看啊!这不是完全违背了当初大总统兴建图书馆的初衷,给国民读书长见识接受新式思想嘛?”
轻悠惊讶地发现,不爱说话的十郎,竟然有这么好的口才。
她碍于向兰溪的面子,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倒是由十郎说出来正合适,不会坏了她和向兰溪的关系,又出了一口恶气啊!
向兰溪听后,本来的好脸色也没了。
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