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传来的激烈枪声,你爹抢了宝仁的枪就要往里冲,就怕你和锦业再出什么事儿,你们啊……”
三娘无奈地训斥着跪在地上的两兄妹。
两人将脑袋垂得极低,不狡辨,也不吭声儿。
刚从外面回来的宝仁回来,看到两人的模样,即好气又好笑,只说了句“你们两个现在可是咱们轩辕家典型的革命性人物了啊”,就进了屋跟父亲解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就是这样。方才儿子出去,正是屠少帅的副官相请,他们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专列。牛师傅说,他留下来修好亲夫号,届时屠少帅会帮我们请飞行员将飞机开到南京。
另外,屠少帅为表达小妹和四弟的相助之谊,赠给我们十万两金条。儿子不敢收,但金条已经送到屋里,还请父亲定夺。”
轩辕瑞德背向外地侧躺着,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没睡,就是在生闷气。
宝仁等了许久,也不见父亲说话,便要起身离开。
突然,轩辕瑞德翻起身,重重一喝,“叫那两个孽子给我进来。”
“是,爹。”
于是,两个负“金”请罪的人进屋挨了父亲狠狠一顿训后,终于得释自由了。
事后,关于十万两金条的处理方式,都教众人跌了回眼镜儿。
按轩辕瑞德一惯傲气和硬脾气,定是不肯收要全部退还的。
哪知看到那一大箱子金条子后,轩辕瑞德大手一挥,叫专职管财的长子将金条点好数,存进了轻悠推荐的值得信赖的洋行中。
并说,“用我家两大宝贝的性命换来的金子,就是一百万两我也不嫌多。”
事后,锦业直乐呵,说,“咱爹这老八股终于开窍了。等咱家在南京安顿下来,哥哥我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轻悠疑惑,“哥,你不帮大哥重建天锦坊吗?你还想做什么事业?”
锦业掐了把妹妹的小脸,指了指屠云少帅府的方向,神秘兮兮地说她到时候就知道了。
轻悠只劝锦业不要再搞得像这次帮忙夺权那么惊险,莫说爹心里舍不得儿女,到底老人家也经不起太多的惊吓了。
锦业立即转移话题,问轻悠,“咱们坐火车后天就到南京了。你说,你是先去见姜恺之,给咱家找个地头蛇好依靠呢?还是马不停蹄地去上海,会你的大元帅情郎?”
轻悠面上一涩,嚷嚷,“哼,我谁也不会。我……我去上海看小叔去!”
锦业大笑,“得得得,就说了女大不中留嘛,什么看小叔啊,不就是看你的亲亲情郎嘛!”
兄妹两在走廊上打做一团,玩得不亦乐乎。
远处花廊下,轩辕瑞德正逗弄着自己的小外孙儿,旁边二娘三娘一边织着娃娃衣,聊着娃娃经。锦纭陪着锦绣给孩子绣小鞋。大娘陪着宝月在廊下晒太阳。众人看着那两个跳蛋似的兄妹打闹来去,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一家和乐融融。
……
就在轩辕家坐上开往南京的专列时,织田亚夫刚刚结束私访姜啸霖的行程,连夜坐专列返回上海东晁租界。
“少主,姜啸霖矢口否认,难道是已经发现先生跟您的关系,故意扣押着来威胁遏止您的计划?”
“不,他不可能知道。”
“那是为什么?那毕竟是夫人的小叔,他如此扣押着,就不怕即时夫人知道了,坏了夫人和他弟弟的关系?
我知道了,也许他的目的就在于此。早年夫人被他从姜恺之身边赶走,其实他们姜家根本不像他所说的一样,欣赏欢迎夫人。这对少主您倒是有好处的。只是怕先生的病情拖不起……”
织田亚夫拧眉道,“他不会让人出事。”
虽然飞机上的两位专家被迷昏了,但相关的病情资料却全部被拿走。
十一郎恍悟,“您的意思是,姜啸霖其实是要利用轩辕清华引夫人上钩?那肯定是一钓一个准啊!少主,咱们现在怎么办?”
织田亚夫不语,铿锒铿锒的车轮滚动声中,他看向窗外,视觉焦点落在不知明处,却是想起了当初陪轻悠回家时的情景。
事实上,他早前有推测到姜啸霖的用意,这一次至南京面谈,不过是进一步确定自己的猜测。
这个国民大总统不愧是夺取了全亚国多数百姓的支持和认同的一流政客,而其培值自己势力的手腕也相当精彩狠辣,为了兄弟一心,敢于孤身深入敌人后方赢取弟弟的信赖。
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是一位好兄长。
这时,门被敲响,高桥拿着一纸电报进来报告。
“元帅,夫人已经找到了。”
待高桥颇有些兴奋地将轩辕一家的行迹一一说明后,和十一郎一样,都有些遗憾他们先走了一步,恰恰就跟轩辕家错过了。
织田亚夫听完后,道,“派人看好了,别再出什么意外。有任何动向,随时汇报。”
高桥诧异,“元帅,您不亲正去接夫人回来么?属下以为,姜啸霖是不可能阻止你去接自己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