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这线人,即时有什么事也好互通有无,说不定……四哥还能暗中帮忙家里。”
如此,这总算放下一桩大事。
轻悠和锦纭才进屋将事告诉了轩辕瑞德,老爷子听后也是长长舒了口气,却没再看轻悠,冷哼一声说要休息,要赶人。
轻悠悄悄留下了,爬在父亲床边,轻声说,“爹,宝宝永远都是爹的宝宝。”
面朝里的父亲,眼眶微微湿润。
……
虽然心里仍挂着大哥和娘那边的情况,轻悠还是重打起精神去天锦坊,因为就这两日,张大帅订的军服要全部交货了。不能再被对方抓着把柄,借机挑事,整个坊子都非常紧张。
这一忙,就忙到天色将晚时,府里来了电话催她回家。
坐在马车上,玻璃窗外,车水马龙不断,而每路过一个熟悉的地方,她的眼眶就有些刺疼,心底一阵一阵撑着酸涩感。
刚走过的那家洋服店,是他们刚到芙蓉城时,她替他置办衣服的地方。
西饼店,在订了那个蛋糕后,他还常订不少小零食,放在她喜欢待的地方。
卖糖葫芦的大娘,在他们晚上偷溜出府约会时,常常光临。
还有听小曲的戏台,那家夜总会,回家前的那段满是街坊邻居的杨柳石板路……
原来,他们已经在这里留下了这么这么多共同的回忆,在这个她从小生活成长的城市里,留下了这么多可爱晶莹的点点滴滴。
有时候,相爱并不需要长年累月,也许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吻,一声心疼的呼唤,足矣。
左手握右手。
仿佛宣誓。
亚夫,你一定要等我。
这一次不用你漂洋过海来追我,换我来追你吧!
……
回到家,刚进大屋就听到姐姐们的笑声,还伴有大哥轻松的语调,母亲的低语,父亲威严而精神气十足的喝声。
在满室融融的灯光下,看着那一张张轻松微笑的脸,轻悠缓缓吐出一口气,扬声唤出。
“爹,娘,二娘,四娘,哥,姐,我回来了。”
二娘最积极,现在她在家中地位又恢复了。比起娘,其实精明的她更适合管家。而在经历这一番起伏后,也不敢再背后耍小动作了。
众人七手八脚心着抬椅子,上碗筷,布菜。殷情询问轻悠坊子里的情况,交流着家里的事。
不用多问,光看大哥和娘的脸色,轻悠也猜到送还聘礼的事应该进行得很顺利了。
轩辕瑞德在开饭前,叹息道,“虽然锦业不在,但咱们这顿饭也要好好吃,养足了精神气,才有力气渡过这次难关。我相信,只要咱们一家人齐心合力,总有团圆的一天。”
“干杯——”
饭后,轻悠和母亲扶轩辕瑞德回屋,才谈起白天的事。
三娘说,“果真如宝仁所说,这大总统在听完我们的意思后,也没有特别为难,就把那翡翠盒子连同所有聘礼都收下了。好在当时姜恺之不在,不知道是不是被大总统故事支走了……宝仁和大总统私下聊了一柱香时间。出来后就说,让我们尽快做决定。”
宝仁接道,“说是顶多再给我们三天时间,是留还是走。要是走的话,即时可以跟他的专列一起离开,也好有个照应。”
轩辕瑞德点头,“到底还是看在姜恺之的面子上。估计,这也是用来哄姜恺之的一招吧!等到列车驶出川省地界,脱离那张大帅的威胁,我们就得另想他法了。唉,想不到万般筹谋,到最后,天锦坊还是败在我轩辕瑞德手中……”
“爹,我们只是换一个地方,东山再起。不是败!”轻悠急忙劝说,“古人都说,穷则变,变则通。也许,这是给我们天锦坊又一次生机和发展的机会呢!像您说的,只要我们一家人结全一心,没有什么困难不能渡过的。”
宝仁欣赏地看了眼妹妹,点头,“爹,小七说得很对。现在锦业也安全了,咱们也可以安心收拾打典一切,准备搬家。明天我就去天锦坊安排一切,这事也必须小心处理,不能让张大帅的眼目太早发现咱们要逃……”
一家人瞌窗私议,直至夜深。
……
与此同时,芙蓉园。
姜恺之怒气冲冲地冲进屋内,看到正站在窗边的男人,再忍不住。
“大哥,你怎么可以趁着我去布防,收回轩辕家的聘礼?你说过会帮我,你怎么可以失言而肥?你答应过帮我娶到轻悠,你根本就是在骗我,对不对?”
姜啸霖转过身,缓步踱上前来。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目光如往常一般沉静森亮,可姜恺之不自觉地紧张,从小对大哥的崇拜让他一直将之视为同父亲一般高大的英雄,不是可以轻易违逆的人。
“大……”
啪,一巴掌重重打在脸上,他张嘴愣在当场。
姜啸霖目光微动,似也在极力隐忍,沉声喝道,“你敢说大哥骗你,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骗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