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善在乞个尔金部已经住了好一段时日,这个家给他了太多的温馨和舒畅,阿伯跖及下属部众的极力迎合叫他真正体会到了王这个字的含义,高高在上的感觉妙不可言。可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人常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刘裕还是来了。
刑善听到族人的禀告匈奴威武王亲自来了,连忙迎了出来。
看到刑善,刘裕的表情很是欣喜,大笑着急走几步,抓住他的手,道:“刑兄,终于又见到你了,真是想死我了。”
刑善忙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谦声道:“王爷,一向可好。”
两人手拉着手进了大厅,分宾主坐好,刑善先道:“王爷不是领兵去攻打晋国了吗?怎么又回草原了?”
刘裕长叹一声,脸色不免有些难看,道:“临阵换将,真不知道父汗他做何想法?我为匈奴历下了赫赫站功他就看不到吗?庆王的有何本事?这次居然命他做帅还不知道他从那里找了个人就充当大将了,唉!想想我就生气,可怜阿默兄也受了牵连。”
刑善神色也逐渐凝重,道:“这是为何?当初庆王不是反对发兵的吗?现在怎么又这么热心于此了?”
刘裕眼睛盯着刑善,良久,沉沉的说道:“我得到的消息是,庆王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听他老师的,这个人也不晓得从那里冒出来,很是厉害,对时局的掌握和对战事的分析,远远在我之上……说来还和你是同宗呢,好像叫什么刑继辉。”
刑善正喝着茶,听到刘裕最后一句话,惊的将茶杯掉在了地上,顾不上身上被溅到的茶水,起身问道:“王爷,请再说一遍,他叫什么?”
刘裕看见刑善的动作,眼神颇有深意,故意惊道:“刑兄这是怎么了?那刑继辉,难道真是你的同族?”
“同族?”刑善一字字说道:“哼!不仅仅是同族,还亲的很呢!”刘裕这个消息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震惊,没想到,他居然也参与了这场战争中,这人才是最大的对手,没人比刑善更清楚刑继辉的本事,他曾经被誉为最杰出的少壮派将领,八一军院最优秀的高才毕业生,想着又问道:“他就是这次的主攻大将吗?”
刘裕点头,道:“是的,是他,你很了解他吗?我见过他一面……”说着,刘裕沉默片刻,上下打量着刑善,“那人和你很像,只是眼神太过凌厉。”
刑善没有多说什么,直问道:“王爷,你还有机会吗?”
“机会?不好说,这要看晋军的本事了,我得到战报大晋已经派上将军骄兰带先头部队三十万神击军赶来了,后续的那些部队也在拼命的赶路,骄兰这个人我还是比较清楚的,他的神击军实力也很强大,我对上他都心虚的很,如果骄兰可以重创庆王,我必然会被重新任用的。”刘裕一面解释一面观察着刑善,发现他的脸色忽明忽暗的。
刑善这时真是不知道该做何想法了,骄兰对上刑继辉,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也绝对不是刑继辉的对手,这时的大将又怎么能跟受过十几年先进军事理念的现在人比呢?又想到了骄兰的那个老婆司马馨,她楚楚动人的丰姿和性感撩人的体态,不觉有些飘飘然,可转念又一想,骄兰败的太惨的话,以后还有谁能挡得住刑继辉的脚步,他若是一步登天,自己还算个屁啊?怎么才能阻拦他?
就在刑善胡思乱想的时候,阿伯跖和孟流苏款款而来,刘裕赶紧起身向两人说道:“族长现在越发的动人了,我真有点妒忌刑兄啊!”
阿伯跖微笑示意,又指着孟流苏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大姐孟流苏。”
刘裕更是显得拘谨,正色严肃的看着孟流苏,敬声问道:“前辈,可是弑情夫人本尊?”
孟流苏点点头,轻笑了一下,悠悠道:“正是弑情,可现在的身份是刑善的夫人,王爷你好,向您请安了!”
刘裕连称不敢,将上座让给孟流苏,见她不坐也就跟着坐在了下面,匈奴崇尚武力由此可见,就算是以威武王之尊在四大面前也规矩的很。
刑善醒过神了,对二女笑了一下,又问刘裕:“王爷可有作战地图?是否方便叫我看上一看?”
刘裕奇道:“作战地图?刑兄说的可是地势地形图?不知刑兄想看那一种地形图、驻军图,还是城邑图?我现在没有带在身上,等我回去交给下属给你送来,或是刑兄到我府邸,我亲自给刑兄演示!”
刑善笑着说:“那敢劳驾王爷啊!我要地形图就好了!”
由于二女的到来,刘裕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聊了一天,便告辞而去。众人将他送出了部落。
回到大厅的时候,阿默、罗拉、琳娜都在里面坐着,阿伯跖命人摆下了地形图,刑善并没有着急去看,默默道:“没想到这次还能碰到一个熟人。”
“谁啊?”琳娜问道。
“刑继辉!”三字出门,刑善觉得自己说来怪怪的,低头看向地图掩饰着什么。
阿默和罗拉对刑善的身世本就不怎么了解,也实在是对这种事提不出兴趣,可琳娜却是有血有肉、实实在在清楚内幕的人,听到刑善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