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柳扶着张桃从后面走了出来,看到两人的样子,笑道:“你们要打架吗?我当裁判吧?”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当看到刑善时惊叫一声,回头跑了。
刑善有些莫名,上前扶住张桃,问道:“桃儿,她又发什么疯?”
张桃只是笑着,也不说话,当她看到孟流苏时,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带着怯意,轻轻的咬住下唇,身子扭捏了两下。
孟流苏对这个大着肚子的小女孩,心中竟升起一丝怜意,她怯怯的模样,乖乖的表情,纯真的脸和成熟的身体,身份又是一个孕妇,如此多的反差,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呵护感油然而生,她轻轻揽住张桃的身子,眼神传达着自己的善意和对她的喜爱。
张桃咬着下唇的嘴,开心的笑了。
刑善对于这些女人间的交流,没有丝毫的兴趣,见她们不理自己,就又走到两位岳父的身前,正色道:“两位以前是我的前辈,以后更是我的家人,刑善这里有几句话,是不得不说了,我虽然是乞个尔金的男王,但现在和刘裕的关系不是很好,以后还会更糟,我却不想瞒你们什么?我的野心很大,现在是个机会,我预测匈奴会直下长安的,晋朝能保住半壁江山就不错,上面坐的那个人肯定是要换了,人生来一次,对又何妨?错又何妨?拥有过就必然失去过。我,是神也好!是魔也好!高官也罢,乞丐也罢,我活过了,我生存着,我只是万千迷途中的一个人!充其量是比别人的欲望高的多的一个人,这个机会我不想浪费,事后如何?没有人知道结果,我只求无悔。”说罢,低头默立。
对于刑善的直白,张怀和李乾坤均是摇头苦笑,这两人都是深谋远虑之人,何尝不知道当今的形式,奈何本家和朝廷的关联太深,现在这种时刻,站到那边都不合适,晋积弱以久,匈奴虎视眈眈,这仗打不打都知道结果了,现在虽是该选择方向的时候,但两家人员众多,生意广泛,一步走不好受到的牵扯难以想象,更没想到的是,刑善这个未来的准女婿又来搅局,对于刑善,两家都经过详细的调查,虽是出身不明,实力也高深莫测,可只表面出现在他身边的人就很不平凡,该怎么办?他又居然能看出南方能保住一时平安,不简单啊!这可是我们经过良久观察得来的结果。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屋子里一片肃静。
张怀终于叹道:“你想要怎么做?”
李乾坤也正色看着刑善,默默道:“我们能得到什么?”
刑善露出了笑容,“我能得到什么,你们就也能得到什么,我说过我的野心很大,但我绝对不想坐那个位置。”他指指了皇宫的所在,又道:“可我却要那个位置的人都要听我的,首先是把这局搞乱,越乱越好,我想请两位岳父大人通过您们的关系,影响晋,使他们派大兵抵抗,最好是由骄兰大将军领兵,其次,我会在匈奴的后方造点声势出来,必要的时候就彻底的废了他们在大草原上的家。”
张怀犹豫道:“这么做,如果成功的话,匈奴不就完了,大晋更强大,你的野心怎么实现?”
李乾坤默默无语,思考着什么,眼中竟隐约有些赞意。
刑善暗道:看来这柳儿的父亲要比桃儿的强上几分,解释道:“匈奴现在是最强大的,大晋就算是倾全国之力也难撼动,我们当然要先算计他们匈奴,要是真等匈奴灭了晋,我们就更没好处了,嘿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一定要让大晋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尽可能的拼掉匈奴更多的兵力,灭了他们的家就是逼他们在这晋的北方立足,匈奴丢了草原这个大后方,现占领的北方又不稳定,是铁定无力南下了,别的那些小国到也不足为虑,至于南方反到是好控制,我们扶持皇族打压世族,挑一个好点的傀儡就是了,到时我雄踞草原,手握南方,任谁都要给我面子的。”
刑善得意的笑了起来,张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李乾坤眼中精光闪过,犹豫道:“南方现在就在我们等几个世家的控制下,打压他们固然可以使我们的势力逐渐强大,可那些世家不能小瞧啊!还有皇族一旦得势,我们凭什么再控制他?”
“凭匈奴,有他们在北方,谁当了皇帝都要怕的!”刑善笑的大有深意。
“好!很好!权衡,制约,你都想到了。”众人身后有人笑道。回头看去,一个老者悠然的站在那里,显然也有些时候了。
刑善大惊失色,这人是谁?看向孟流苏,她冲刑善摇了摇头,表示也没有发觉那人的到来。
张桃扑上去,叫道:“爷爷!”
张怀、李乾坤上前行礼,一人叫:“父亲。”一人叫:“师父。”
刑善压下心中的惊异,也行礼道:“爷爷,您好!”
此人正是张家的老家主,张远望,一济美髯,两鬓白发飘逸,皮肤如同婴儿般的光滑,精神抖擞,出气均匀,体格稳健,他悠然笑道:“你的想法到是很好,但须知,世间事变幻莫测,他人又怎会按你的计划去走,这匈奴及各国能人辈出,大晋虽弱奇人也多啊!你不要把天下英雄想简单了。”
刑善连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