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城中,阴云密布,阿伯跖无奈的想着:几个叔叔最近的行踪太神秘了,从自己坐上族长这个位置,他们就变了一个人,往日对自己的疼爱没有了,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带着令人恐惧的光,好像自己夺走了他们心爱的东西,我又有什么错?爹是为了不让你们争夺这个位置而闹的全族破裂,才把它交给我的,我事事顺着你们,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
章容进来,恭声道:“族长,您的指令已经发下去了,最多后天他们就该来了,咱们怎么对待他们?”
阿伯跖收回思绪,想了想,道:“把他们统一到一起,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他们生意的来源和去处,说的不对或者有所隐藏的,杀!我们不清楚底细的,就明着告诉他们,一旦日后,我发现有什么不对,或者有人揭发的话,灭全族,揭发者赏所有的战利品,减税一成。”
章容应声退下,心中佩服道:族长虽是女人,但心机和手段远远高于常人,只是面对自己的亲人时,放不下手脚,可那些人又那里把她当亲人了?唉!
刑善和高唐进城的时候,已经天黑,随便着了个客栈住下了。
第二天,高唐去办手续,刑善漫步在大月城,偌大的城池果然是一家青楼也没有,民风淳朴,男人均五指修长后背长弓,举手投足间透着一个稳字。刑善走着走着,迎面过来一队人,前面的是个中年书生,白面无须、丹凤眼,眼睛张合间有一股威势,身后跟着的那俩个人,左边那个抱剑在胸,双目冷然直视,到有些皮特的味道,右边那个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手,苍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三人身后走着九个黑衣大汉到是杀气凛凛的。
刑善则身让路,书生路过他时,眯缝的眼中一道精光闪过,打量了刑善一眼。刑善微笑着行了个注目礼,心道:这些人肯定不是做什么正经买卖的。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书生就是铁骑会的会长‘万户书生’谢天,抱剑的就是‘血剑’常无伤,常无伤旁边的是‘苍凉鬼手’商稽。
晚间的时候,高唐回来后对刑善说起了,白天听到的消息和阿伯跖的命令,刑善无语。一夜无话。
早早起来的刑善和高唐来到了乞个尔金的议事大厅,里面已经人满为患,刑善在街上遇到的中年书生赫然也在当中。
阿伯跖优雅的坐在正中的大椅上。包括刑善在内的所有男人都偷偷看着阿伯跖,她人近在咫尺,给人的感觉很远、很冷。她的附近坐着几个老人。
看着底下的人,章容摆摆手,示意安静,人群静了下来。
阿伯跖悠然说道:“我的规矩,相信你们也知道了,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心里也有数,下面就开始吧!丑话说在前面,谁说的我不满意也就别想走出这个大月城了。”那话不愠不火的,声音虽冷,听到心中有一阵清凉的感觉,沁人心肺,可话的内容人们听来就很不舒服了。
人群没了声响,谁也不敢先说,沉默了一会。那中年书生越众走出,来到阿伯跖面前,面色自然,笑了一声道:“我是干什么的?相信谁都知道,铁骑会是干什么的?相信瞒也瞒不住,我谢天今天敢来这里也就不在乎什么?”
谢天的话,还没说完。阿伯跖抢先道:“打住,你怕不怕的,我没那么多兴趣知道,直接说你是干什么的就是了,别那么多废话。”
刑善忍不住笑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挺有意思。
谢天脸色还是那么自然,有迟无恐的道:“我是马贼!铁骑会的会长。”
阿伯跖挥手示意边上的人记录,刚要说话,门口走进一个年轻人,长的文文静静,走动间衣衫飘动,很是潇洒,长的很是英俊。
阿伯跖看到这个年轻人进来,先是一愣,又妩媚的笑了,娇艳如花,冰山的影子半点也找不到了,大厅里的气愤缓和了很多。
“阿个齐,你怎么来了?也不早点通知我!”阿伯跖的话中带着温柔和轻微的责怪。
刑善听的大为吃味,这个阿个齐和阿伯跖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阿个齐没有说话,只是深情的看着阿伯跖,嘴在张动,从嘴形上看是在说“我想你了!”,阿伯跖脸上显出淡淡红晕,一只手扶在脸上,痴迷的看着阿个齐。大厅里的人都觉的自己变成了多余的存在。俩个热恋中的情人对视着,忘记了身在何处。
高唐闻到了极大的醋味,身边的刑善咬着牙,眼睛眯缝着,嘴角翘起的幅度更大了。高唐无奈一笑,四下打量。发现了几个更有意思的人。谢天看到阿个齐后,脸色虽然依然是平静但眼中流露出笑意和自信。阿伯跖下首第三位的一个汉子,握紧了拳头,愤怒和不甘的心情在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相比于刑善他的醋气已经冲天了。阿伯跖后面的一个慈祥老人,欣慰的看着阿伯跖和阿个齐,眼神中还隐藏着些别的什么,高唐说不清楚。
阿个齐这时已经走到阿伯跖身边,当着众人的面,低头在阿伯跖的耳边说着什么。也不知道阿伯跖是否听到,只是双眼迷离透出雾气,高耸有型的鼻子一抽一抽的似乎是对阿个齐身上的味道很享受。
旁边的那个大汉,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