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主凶,更伤害我的小徒,如果不制裁他,白鹿洞的立场将荡然无存。”
“白鹿洞的立场?是你自己的立场吧,如果不宰了这小子,你怕无法对龙族交代是吗?”天草四郎自是不将龙族放在眼里,当紫钰不在,现今升龙山上莫说没有顶级强者,就连一个能引他注意的高手都找不到。
“这小子虽然浑帐,但却与我有一些渊源,我看他挺顺眼的,今天我不会让你动到他,有什么不满的,大家用实力来决定吧!”
直接表明了立场,但对方却没有立刻开战的意愿。改变了原本的平和语音,陆游用一种感慨似的语调,很慎重地说道。
“真是意想不到啊,朋友!”
并非嘲弄,任谁都可以听出这句话中的诚意,只是对方显然并不领情。
“呵,真是出乎我意料,你要说的,竟然还是这么一句不知所谓的话。”天草四郎哂道:“原来在你眼中,我们两个算得上是朋友?”
这么一句具有明显挑衅意味的话语,却没有令对方兴起任何火气,回答的语气仍是恬淡平和。
“我们当然是朋友。自从当年结识於耶路撒冷,你我彻夜论武,打那时候起,我们便是朋友;之后你虽然改投魔族,但这份交情也并未因此中断,你、我、三弟,仍能对酒当歌,笑论天下事。天草,你我如此交谊,难道算不上一个友字吗?”
话说得简单,却只有天草四郎与源五郎,知晓昔日往事典故,这才知道话中的特殊意义。
三贤者之中,皇太极有一半魔族血统、卡达尔个性随和,都没有什么强烈的种族之见,但出身世家名门、以重振人类正道为终生使命的陆游,却对魔族深恶痛绝,恨不得尽数诛灭而后快。当天草四郎舍弃耶路撒冷神职,投身魔族,於四皇子胤禛麾下与旧日同袍对垒沙场,陆游仍然肯视之为友,这实在是天大的破例与惜才。
回思过往,天草四郎胸中亦是感慨万千,朗声道:“当初我在耶路撒冷,只是个武艺平庸的神职骑士,你和卡达尔却拥有天位修为,又是人类联军中的骨干份子,当代大侠。所有人里头,就只有你们肯看得起我,不顾旁人非议折节下交,与我称兄道弟,煮酒论武,即使我改投胤祯陛下,你们也未曾对我另眼相看,这点我很是感激。你说得很对,我们两个确实是朋友。”
“既有千年交谊,又为何非要用武力来解决所有事?九州大战结束至今,旧日往事,你还是想不开吗?”
天草四郎摇头道:“我没有你那么想得开,而到最后,我只有一件事感到很好奇,或许就如你所说,我们两个真的是朋友,但为何从以前到现在,每次我们这两个朋友碰头,总是会有些理由,要拚得你死我活?这个理由,你能不能答我了?”
显然是不能,因为当这句话问出口,本来就已经紧绷的气氛,更形剑拔弩张,而虽然妮儿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却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的语气从凝重,慢慢地转为一阵肃杀之气。
“你说得没有错。我也觉得很遗憾,尽管我从来都不愿意让事情变成这样子,但既然战斗无法避免,我不会逃避。”陆游的声音中,有着一丝掩不住的遗憾,“也许,就是命运注定,我们两个人必须要分出一个生死胜败吧!”
“不要拿命运当藉口,陆老儿,宿命两字并不能拿来解释一切。千秋功过,如今皇太极、卡达尔俱已不在,西纳恩未曾参予人魔战事,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的人,就只剩我一个了。”天草四郎冷笑道:“就算你忍得住不干掉我遮丑,我亦难以忍耐,要把你这高高在上的鼻梁,给打得凹进脸去。”
不再多说废话,天草四郎一句话说完,腰间锋芒绽放,神兵出鞘,闪烁着难以形容的璀璨光亮,直往眼前人刺去。
也不单单仅只是光亮,知道眼前对手并非是可以随意戏弄的小辈,天草四郎一出手便是拿手绝技,镇魂音剑的声波朝四面八发扩散了出去。
(不好!)
妮儿惊呼一声,连忙运功抵御,总算彼此相隔遥远,自己功力又较基格鲁一战时大有长进,几个条件抵消之下,镇魂剑的音波已经对她没有太大影响。
可是,在她身后,仍忙着往远方撤退的北门天关守军……
“天魔怒震,出声!”
天魔功外门旁技之一的天魔怒震,当日基格鲁一战,枫儿便曾经以此术抵抗天草四郎的镇魂剑,此番被源五郎一点醒,妮儿立即功聚口唇,一道低沉音鸣顺着胸中真气,笔直传了出去,与音剑馀波相抵触。
两力相撞,彼此修为差距过远,妮儿气血登时一乱,幸而身后的源五郎立刻传送真气,合两人之力,妮儿持续加强了天魔怒震的威力,制造出一层虚空音网,拦截住镇魂剑的杀伤力。
威力被减去九成,北门天关守军仗着大部分都有不俗修为,凝神聚气,总算还抵挡得住,饶是如此,却也仍觉得心神剧震,难以集中,不禁相顾骇然,庆幸已经离开了北门天关,不然近距离影响之下,就算关卡建筑保得无碍,内里的人恐怕还是会给震得心智失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