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劝告并不能对心高气傲的花天邪造成多少影响。
花家与雷因斯的决裂是肯定的,以花天邪的个性,早晚会挥军直攻北门天关,然而,尽管始终探查不出北门天关驻军的实力,也弄不清楚五色旗的厉害所在,但可以肯定,也许兰斯洛本身是个超乎常理的白痴,可是天野源五郎却非易与,不可能不做有把握的防范,要是让花天邪这么莽莽撞撞地攻打过去,全军覆没根本就是注定的结局。
既然对方没可能配合己方的计画,那只好自己去配合他了,如果结合双方高手与资源,要攻破北门天关,并非不可能。这种作战方式,委实令公瑾慨叹,因为由花天邪所主导的一战,必然有很多缺漏,会给敌人可趁之机,偏生自己被连场战事困在海牙,无法亲赴艾尔铁诺的另一端。
动员手上的资源,相助花天邪的进攻,这种事对自己一点利益也没有,而且,会不会反而更助长了花天邪嚣张已极的气焰呢?
这是一个很困难的选择题,特别是对比另一个选项:袖手旁观,让花家子弟的尸体堆积满往北门天关的道路。以守护艾尔铁诺为志愿,公瑾实在不愿见到艾尔铁诺人出现这样的情形,因此,纵然已经把摇头不语当成日常运动,他仍是只能在两个烂选项中,选一个比较不烂的。
派出花残缺、郝可莲,用意是与花天邪讨论合作事宜,同时戒护花天邪的安全。
花天邪手里并没有天位高手,这样的合作,对他非常有利,他应该没有理由拒绝,然而,公瑾却低估了花天邪的不理性层面。看到旧日兄长的面孔,花天邪怒气勃发,虽然勉强按耐下来,上会议桌磋商,但连续几天都是以不欢而散收场。
“你这弟弟怎么那么麻烦,照我看,直接把他给干了,由你带领花家,这样不是更好吗?”
郝可莲并不是随口提议,据她推测,公瑾元帅可能也有这样的意思,只是无法说出口而已。
而听到这个提案的花残缺,面上浮现着痛苦的笑意,就像他身为主帅的日常运动那样摇头不语。
世上有千万种人,也有千万种兄弟,和身在异国的白起、白无忌相比,花残缺和花天邪的情形,实在令人很感叹。不过,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不能强求的。
在将发言主导权交给郝可莲后,以她的迷人艳姿、高超的交际手腕,终于将合作事宜谈妥,期间至少有十四次,在醉人的笑靥之下,郝可莲真想焚化眼前这狂妄小子的头颅。
一旦开战,兵贵神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予敌人打击,这才是兵法正道。无奈这一步已经被敌人抢了先,源五郎突如其来地占领北门天关,令得花天邪阵脚大乱。既然闪电突袭已经行不通,只好以压倒性的实力,不容反抗地攻破敌人,为此,双方尽管心里不情愿,却仍是认真地整备手上实力。
可惜,这计画没过多久就再度受到破坏。公瑾是这样计算的:在雷因斯内战进入白热化的此刻,兰斯洛一方绝对无暇他顾,没可能主动出击,而以他们的性格,也确实不像是会主动进攻花家的人。即使真的进攻,有两名天位高手相助,应该也足够抵挡敌人攻击了。
公瑾无疑是料得很准,然而,却仍漏掉了一名超乎常理估算的绝世白起。在北门天关重创妮儿与源五郎后,白起并没有折返雷因斯,而是带妥工具,直闯玄京,悄没声息地到来,先从粮仓、马厩下手,一下子功夫,花家总堡就陷入熊熊大火。
花家以贩马而致富,“珍珠鞍,轻骑马,一日看尽玄京花”之誉,天下驰名,但是给白起这样一破坏,成千过万头马匹,就在大火与毒烟的焚烧中悲鸣着死去,严重损伤了花家军队的实力。
花残缺以最快速度赶来,并且与身在空中的白起展开激战。刚开始,花残缺觉得敌人并不是很强,而且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越打越呈劣势,但没多久,他发现了真相,敌人在交战同时,分出一半心力,把随着焚烧毒物而燃起的浓烟,朝四面八方远远传出去。
奇袭并非兵法正道,敌人下次也会有所防范,白起深知自己没有第二次机会,所以要做到一劳永逸。用着昔日白金星命令太研院本部精心研究的病毒,一种叫做“伊波拉”的第十九代变种版,以天位力量强化后散出,他要把玄京方圆数百里的生产力全部废掉,一夜间连根拔起。
所有经由呼吸道将病毒吸入的人类,体内温度立刻暴升,在血液近乎大有不同,可是既然是毒,道理殊途同归,要配出解毒血清并非不可能。但即使解毒,也要一段时间来调养复健了。”
郝可莲道:“可是啊,要我这个云梦古泽出身的人去调配解毒血清,这个任务实在是可笑了点啊!”
似乎对自己所学竟在此刻派上用场感到讽刺,她苦笑着摇摇头。一旁的花残缺则是请她尽快配出解方,白家用的毒物,目前大陆上闻所未闻,寻常的名医看得瞠目结舌,全然无法应付,若不是有这么一号曾在毒皇门下学艺的用毒行家在此,伤亡肯定更大。
公瑾却仍眉头深锁,他已经完全弄清楚敌人这一次的战术,更知道对方的不好斗。白起彻底奉行战争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