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会出席的机率则是太小,那么在这时候,让其他的亲人来递补母亲位置,应该是个很好的构想。
为了准备庆祝宴会,兄长和自己一起打扮,看到他戴上那顶笨拙的尖顶帽,滑稽的模样,仿佛幼时的情景重现,而当自己哈哈大笑,兄长摇摇头,像以前那样有些靦腆地苦笑着,自己确实充满信心,觉得这天会是一个最棒的转捩点。
结果,事与愿违,这场庆祝宴会成了白无忌一生中最后悔的几个抉择之一。
或许是因为兄长不想破坏气氛,刻意收敛起了一身气势,看起来十分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一向聪明的小妹察觉不到眼前人的危险,所以她老实不客气地将蛋糕打翻,更以一副鄙夷的模样,说出了最刻薄的嘲讽。
“你这头性无能的恶心怪物!要乱认亲戚走远一点吧,用太古魔道作出来的西贝货,学人类玩什么家家酒游戏?听说你生平杀人如麻,有没有胆子与我过几招啊?”
在兄长神功渐成,武艺日高,替母亲执行一些暗杀工作时,就已经不太有人胆敢侮慢于他,而自从恶魔岛上政变成功,所有人对着兄长都是戒慎恐惧,别说嘴上,就连心里都不敢有半分轻视意念,因为谁都知道,这位最高领袖的目光准得怕人,他与人一眼对望,立刻就能洞悉对方的想法。也因此,十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嘲弄他的旧伤口,一言一语,尽打在他最不愿记起的地方。
久违的感受,没法自控地瞬间涌回心头,情绪激荡下,一股极度肃杀、凶残的冰冷气势,瞬间笼罩住左近,门外守卫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站在原地失去意识。
从小胡作非为惯的莉雅,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死亡迫近的威胁,浑然忘了刚才踢人一脚、口出挑战的勇气,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或许是数年分别的生疏,失去了过往对兄长的信任;或许是对小妹的关心,一时间乱了方寸。白无忌第一时间拦在妹妹身前,摆出了守护姿态,但在瞥见兄长眼神中一抹惊愣、黯然神色迅速闪逝的瞬间,猛然惊觉自己的错误,回身扬起手臂,要给这口出不逊的妹妹应有教训。
“住手,无忌,平常没有好好教导,只在有事的时候下重手处罚,这样就是你作哥哥的责任吗?你真是让我失望……”
白无忌干着喉咙,说不出话来,扬起来的手臂给一种无形气流当空锁住,没法挥下去;不明究里的莉雅,见状只是哭得更大声,小拳头用力地敲在哥哥腰间。
“她没有受罚的理由,因为我们的小妹就没有说错,我……只是一头恶心的怪物而已……”
摘掉了庆祝生日的尖顶帽,朝弟妹看了一眼,白起微微一笑,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就没有再回头,朝外头走了出去。
当年与母亲誓言永诀时,母亲看着自己的背影,心里是什么感受呢?白无忌觉得自己或许知道了,就像现在一样,当小妹对着兄长的背影吐舌头、作鬼脸,凝视兄长身影渐渐消失的自己,心头是无比的痛……
“……哥哥当天就进了祈愿塔的密室,试着把武中无相推上更强的颠峰,有没有成就我不清楚,因为他没有多久就发病了,这期间病情好好坏坏,我与他见面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重新在杯子里倒满红酒,白无忌道:“这就是你父母、哥哥们的故事了,不管是妈妈、大哥,都认为这些事你不知道比较好,看见你开开心心的,我们也很高兴,并不希望你背这些不属于你的往事给拖累。”
“我……我以前真的做过这么……这么……”
小草呆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尽管记得自己有一段时间很胡作非为,但却已经记不得犯过的每一件错事,特别是,自己当初根本就不把这些事觉得有什么了不起,自然也就不会去记。
然而,这个错可不是一声对不起就能解决的啊!为什么自己当初就不能像是个普通一点的小女孩呢?有人端蛋糕过来,开心地接过,吹熄蜡烛,这样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作一堆多余的事呢?
人在反抗期的时候,做事还是应该小心一点,不然就像现在,后悔得要命,却是来不及了。
“哥,我想……”
“你不用特别跑去见大哥。事情已经这么多年了,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更何况,大哥从来也没有怪过你。”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更要……”
小草的说话,被一声震天巨响给打断。爆炸发生在远处,传过来的声音已经很小,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地面的轻微摇动,小草立刻就确认了爆炸发生的位置。
(是太研院?有什么人对那里发动攻击了吗?)
这个答案实在是太简单了点,太研院这两天在爱菱的执掌下,变为一个很成功的媒介,开始统合稷下人心,对于城外的敌人来说,当然是一件不妙的事,理所当然,会挑时间发动袭击。
(能这样子攻进来,目标又是太研院,一定有天位高手随行,动手的人是大哥吗?)
泛起这个念头,小草再不停留,向二哥辞别,朝着太研院的方向匆匆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