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旁人的眼光,爱菱也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堆正自腐的垃圾……
撒的谎话忽然被揭穿,过大的心灵冲击,让积压已久的疲惫,忽然占据整个身躯。或许……早也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此刻,不想说话、不想听、不想看,只想呆呆地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去管了……
“简直混蛋到家了!倒垃圾又不是什么很可耻的事,用得着这样讲谎话吗?你是觉得愚弄我这样的蠢人很好玩?还是说,冒充研究生会让你有成就感?”
兰斯洛滔滔不绝地说着,对方始终保持缄默的态度,更点燃他的怒火,在讲了一长串话后,叹道:“这样子做人不是很累吗?我一直以为你和那些脑袋空空、只会用服饰、珠宝来装饰自己的笨女人不一样的……”
终于有了反应,少女从蹲坐的地方站起来,向发怒中的兰斯洛微微一点头,迳自往外头去。
“等一下”后头的兰斯洛道:“这样一声不吭就想走,现在的小丫头做错事都不懂得道歉吗?还是你觉得没必要和傻瓜说话?”
停止脚步,少女慢慢地回身,向兰斯洛欠身鞠躬。弯着腰,长发披垂下来,遮住面孔,加上光线昏暗,实在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
“对……对,不……起……”
声音缓,拉得很长,但与其说语气中含着歉意,倒不如说是深深的疲惫,好像整个心灵都被掏空一样的疲惫感,而在说出这三字后,少女慢慢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有人道歉这么没诚意的吗?我的心被你伤得血淋淋,就用三个字便想把我打发,你当本大爷是垃圾一样,可以被你随便倒啊!”
兰斯洛大声嚷嚷,对方似乎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地往外走。
“哗啦”一声,一张木椅砸烂在少女的去路上,阻住她出门的路。回过头来,
兰斯洛已经坐到卓子上,高高翘起二郎腿,朝这边瞪视过来。
“刚才的道歉我不接受,嘿!我可被你骗惨了,每天听你说些有的没的,每次听完都好感动,心里到现在还刺刺痛!结果我不但花时间准备第二天的午餐料理,还为了你去欠人家一屁股债,现在债主天天上门追债,这种事你可别以为赖在地上哭就可以了事,既然要道歉,你不觉得该做点更有诚意的事吗?”连番趾高气昂的说话,终于迫得少女再一次打破沉默,颤颤地声道:“真……真的对不起嘛!人家……人家也不晓得该怎么道歉,你的损失,我一定会赚钱赔给你的,多少钱都会想办法赔的,如果你觉得这样子还不够,那……我向你磕头道歉好不好?”
不仅是弯腰,少女这回屈膝跪了下去,她身形甫动,兰斯洛已经从桌子上翻落下来,只是另外的第三者动作更快,兰斯洛脚才着地,脚踝已经传来剧痛,一直躲在屋角的“卡布其诺”飞身扑了上来,张口便咬住这恶形恶状的男人。
“我干……又是你这头臭狗……”
在这种情形下被咬,兰斯洛实在很想叹气,瞧这家伙一副死咬不放的样子,要它松口大概是不可能了,要运气把它弹开当然可以,不过多半也会把这不识好歹的臭狗震成一堆废铁就是了……
摇摇头,拖着发疼的左腿,还有死咬着左腿的机械狗,兰斯洛把少女揪起,走到屋子左侧一个存水的大水缸,亳不客气地便把她扔进水缸去。
“我说过要你磕头了吗?搞清楚,你把一个男人的心伤得这么重,磕头道歉是摆不平的!”
水缸虽大,装的水却还不深,淹不死人。泡在冷水里,摔成落汤鸡的爱菱,似乎终于对这粗暴的动作有了反应,没等爬出水缸,就大声地顶了回去。
“你……你到想要怎么样啊?人家已经说对不起了,钱我也一定会还给你的,你这样还不满意,我也没办法啊!”
“哦!终于舍得说话了吗?告诉你,钱你是还定了,就算去卖身也得还给我。不过,道歉是另外一回事了。”
再次抓住少女衣领,兰斯洛将湿淋淋的她拎出水缸,道:“一个男人最有价值的时刻,是他真心流泪的时候;一个女人最有价值的时刻,则是她全身光溜溜的时刻。要弥补我心里流的眼泪,办法只有一个……丫头,你跳曲裸舞来当赔礼吧!”
万分错愕,难以想像这个一直待己十分和善的男人,会突然露出野兽般的狰狞面孔,少女不自禁后退几步,又发现全身湿透后,衣衫贴着肌肤,曲线暴露,这男人更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连忙拉紧领口,手遮在胸前,阻挡他的视线。
“想不到……你原来是这种人?”
“哈!谁教你不带眼识人着?当初是看你堂堂一个研究院的高材生,和你弄好交情,以后好处多多,想不到成了错误投资,害本大爷损失惨重,只要你跳一次裸舞算是便宜你了!”
此时才知道这男人原来包藏祸心,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用自己,那根本就不必对他存有愧疚,只是现在情势危急,身上又没有携带自卫武器,得要马上设法溜掉求救才是。有了这想法,心中立刻振作起精神,警戒绷得紧紧的,再像先前那样死气沉沉,只是被这人堵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