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当然要为你分忧解劳。我和魔导公会的一些长老有交情,于是和他们商量应付的办法。要起死回生,这已是件没有可能的事,但经过一种叫做返魂大咒的法术,却可以让莉雅女王的魂魄,以这样的灵体状态继续存在,虽然说不上重生,但起码也免去了天人永隔的伤痛。”
讲起来是这样,做起来可没那么简单。只不过这并非是解释的时候,源五郎决定尽快让大事化小,把眼前困难摆平再说。
无疑的,莉雅和源五郎的解释都合情合理,让兰斯洛完全没有抗辩余地,只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事实,可是,在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是什么地方有问题呢……
“等等,我想到了!”兰斯洛疑道:“这么重要的事,事前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该不会……你们该不会是存心要看我出丑的丢脸模样吧?”
一语中的,对面的两“人”面色都有些古怪,脑里急速寻找开脱方法。
莉雅是十分聪慧的,而她的聪明也在于她晓得不要用智慧去处理所有的事,特别是夫妻相处之道,许多事只能讲情,不能讲理,只要双方情分常在,多荒唐的歪理都可以接受。
“好……好过分!”
一层氤氲水气,在莉雅眼眸泛起,虽说无法理解幽灵会不会掉眼泪,但她如此刻看来,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我是这么样的想念老公你,即使是死掉了,当我感觉到有机会能再看着你、陪着你,就拼了命地努力想要回来。死掉的黄脸婆变成幽灵回来,这件事这么让老公你困扰吗?如果你觉得不喜欢这样,不喜欢我在你身边烦你,那……那我现在就再死回去好了……”
这样纯以情感为诉求的说话,并不合莉雅的个性,只是挑对场合、斟酌使用,效果就是出奇的有效。早已对妻子怀有深深歉疚,看着莉雅说这番话时的悲伤表情,兰斯洛整颗心都纠痛了起来,而当他发现莉雅身影越来越模糊,象是要就此消失时,哪里还敢耽搁,慌忙凑了上去,握住妻子微温的手掌,慌忙表示谅解。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只是觉得就这样难过了两天,好像是大傻瓜一样。能再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是人也好,变成幽灵也无所谓,就算你变猫、变猪、变狗,你是我的妻子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改变。”
只打算混过尴尬场面的撒娇,却换到向来拙于表达的丈夫通红着脸,低声下气的深情告白,莉雅由衷感动,搂着兰斯洛颈项,深深依偎在他怀中,只看得旁边源五郎赞叹不已,心中着实纳闷:如果是变猪、变狗,老大你真的会娶一头猪狗来当老婆吗?果然是能者无所不能啊!
(好厉害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子就可以混过去了吗?嗯……那我也……)
“老大,其实要怪我是很没道理。我也是这么样的在为你们夫妻着想啊,只不过因为一时通知不及,所以才会有些许让你不快的误会发生,如果你觉得不喜欢这样,那我……”
没有估量好自己的地位,就尽讲一些不适当的话,代价就是一只正中面门的拳头。兰斯洛的重拳,轰中在演说得滔滔不绝的源五郎,把这倒霉的义弟轰倒在地。
“我他妈的当然不喜欢!越想越觉得你是存心看我的好戏!”
(呜……差别待遇……见色忘义,有异性,没人性啊!)
“老婆,你说我这一拳打得怎么样?”
“非常的好,无比帅气,同样是一拳,天底下再没人帅得过老公你了!”
(新人拜过堂,媒人扔过墙,你们这对夫妇……好没良心啊!)
看着人家搂搂抱抱,恩恩爱爱,捂着左眼眶的源五郎,只有倒在地上悲叹自己的不幸,直至他忽然感应到某样东西,想起一事,这才不得不轻声咳嗽,打断那犹自沉浸在甜蜜对望中的两人。
“尊贵的女王陛下,您不觉得还有一件事,很需要向您的王夫坦承相告吗?”
闻言,兰斯洛再度怀疑地望向妻子,莉雅则是拍一下手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跟着“啪”的一声轻响,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幽灵便是有着幽灵的好处,在这种想要逃避的时候,开溜速度无人能及。
也在莉雅消失后不久,大惑不解的兰斯洛,忽然感应到一股自己熟悉之至的气息。虽然在枯耳山之役后,并没有多少重遇的机会,但那股深深烙印在心头的感觉,仍是令他立刻认出了敌人。
举手一掌轰穿屋顶,透过破洞,可以清楚地看到,作着男装打扮的紫钰,漂浮在天空,冷冷地与自己目光相对。
(唉!为什么我总是要负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是坏事作太多的报应吗?)
源五郎实在是很想叹气。以他的立场,现在是不能让兰斯洛与紫钰再战起来的。这当然不是为了兰斯洛,而是为了势单力孤的紫钰,一旦打了起来,就站在兰斯洛旁边的自己,可没有不出手的理由。便算兰斯洛为了武者自尊,要单对单地与紫钰一战;正在绕基格鲁快跑一圈的妮儿,也差不多要回来,当她闻声赶至,可不会管那些东西,若是再连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