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你坚持今日决战的斗心,三年后未必不能有所成就。”
一来一往,俱是慷慨豁达,浑不以生死为念,兰斯洛一呆,苦笑道:“你们说得对,大丈夫该当如此,看来反而是我有些婆妈小气了……”停了停,道:“对了,我和有雪商讨过,此间事了,他要跟著我一起共闯天下,你们两个呢?”
源五郎想了想,笑道:“我早晚也会跟著去的,不过现在功力大损,到大哥身边也帮不了什么忙。我想……再晚个一年吧!至于花二哥……”
花次郎沉默半晌,摇摇头,一日乾了杯中酒。
兰斯洛心中有数,这是早已料到的事。这两位义弟乃人中龙凤,因缘际会,与自己在暹罗大干一场,当诸事尽了,自不可能再屈于自己身边,分别是必然的。抛开心理障碍,众人重新畅饮,回首过去一月,惊险颠沛,而今万事俱安,只是抬眼看前程,虽然一片光明,但明日之后,众人各奔东西,又是一番离情依依,寂寞惆怅。百感交集,酒也就喝得特别快,几逃之后,众人都有了几分酒意,酒品与酒量俱差的雪特人,甚至胡言乱语起来,源五郎急忙扬住他的嘴巴,免得又举错例子,这次同桌的某人狂饮后情绪控制力更差,难保不会立刻翻桌杀人。
“呃……难得大家今天那么坦承开、心,有句话我不说实在不痛快。”兰斯洛朗声道:“其实,我不是什么柳一刀,本大爷的真名就叫兰斯洛,不多一字也不少一字。”一如当日,源五郎与有雪对望一眼,双双露出理解的笑容。“这点我们知道啊,老大。”
“是啊,大哥,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兰斯洛笑骂道:“早知道你们这班家伙不安好心,不过,虽然我当初报的是假名,但结拜时候的、心意却再真也没有了……”这话当然大有问题,不过此时自也不会有人追究,源五郎笑道:“是不是真名有什么关系呢?人在世上,谁不是戴著面具作人。当日我就说过,我等的结义誓言,将超越姓名与身份而、水存。”说著,向花次郎举杯道:“你说是吗?!花……二哥。”
理所当然,对方的日应只是一张臭脸。“老实说,上次我们被东方家街头追杀,四人并肩说:“我们是柳氏一族!吓得东方老儿屁滚尿流。”兰斯洛道:“那时候我真的很骄傲。能有你们这样的好兄弟,真是不负此生!”这些话他平时绝不轻易出口,但这时酒意上涌,想到什么便直说了出来。众人相顾对视,忆及那日情景,无不豪气陡生,壮志干云,花若鸿未逢其会,但也极为神往,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呛著伤患,惹得一阵忙乱。“说来可惜啊!五郎,你生得那么漂亮,要不是老大这次已经泡到妞了,说不定寂寞难耐,哪天把你给上了!”雪特人的放肆狂言,源五郎只是一笑,不以为杵,叹道:“我也不愿意啊!其实我反倒羡慕你们,一个男人长得太美,想泡妞也泡不著,只好每天对著镜子叹气,你道好开心么?”
“哈!想泡妞嘛!这有何难?”兰斯洛大笑道:“我有个妹妹,小名妮儿,是我离开杭州后,依著儿时记忆找到相认的。个性是泼辣刁钻了点,但可的确是个美人唷!有脸有胸有屁股,横竖肥水不落外人田,今天就便宜你,许配给你了!”
出乎众人意料,源五郎满脸凝重地走到兰斯洛身旁,握住他的手,惊喜狂呼。“大哥!从今以后,我可以叫你大哥吗?”“……你本来不就是这样叫吗?”“大哥,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亲戚了,我会好好孝顺你的!”
看著源五郎大反常态,不顾兰斯洛恶心的惨叫,搂著他又跳又笑,有雪头皮发麻,对著身旁花次郎小声道:“这人妖听说有马子可上,居然高兴成这样,一定是饥渴太久了,一定是。”
花次郎二话不说地猛力点头。
庆功宴比预估时间要早结束,理由是花次郎发起酒疯,嚷著众人起哄,先说花若鸿将要成亲,不属于单身汉联盟,将他赶出。
源五郎刚刚订亲,是单身联盟的叛徒,跟著也被逐了出去。
兰斯洛虽未有婚约,却已有红粉知己,这等奸细当然要轰出门外。
当花次郎觉醒过来,发现自己旁边只剩贼笑兮兮的雪特人,索性飞起一腿,雪特人哀嚎著破窗而出,庆功宴于焉告结。
离开庆功宴,兰斯洛来到梅园,这是他与风华的约定,不管怎么忙,每天晚上都要来见她一面,而今晚,将是他们呆在暹罗的最后一夜了。
“明天此时,我们就离开暹罗城了,说起来我还真是有点怀念这地方呢!”酒意未散,兰斯洛不由自主地说著感慨,这荒凉梅林,却是两人定情之处,如今忽然说要离去,心中真有些怅然若失。
“不过没有关系,因为我已经把梅林里最美的一朵花摘走了。”兰斯洛的话,风华始终也只是微笑聆听,轻轻点头,不说些什么,这是两人一贯的相处模式,也许对某些人而言,会觉得很乏味,但在兰斯洛、心中,倘若风华忽然针对自己的话,发表长篇大论的分析、评论,自己一定会觉得很别扭。
“嗯!对了,我还没向你说,其实……我不姓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