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前,败死在你师父手里。”
一连串话连续说完,源五郎在对方面上看到的,是种茫然若失的表情。
未算足够,但已经可以赌上一!那么,就是掀底牌的时刻了。
“我的话已经说完,接下来就到我实现我的诺言。”源五郎说完解开了九极星神变。事实上,为维持星光锁的内力耗损,也令他再难以为继了。
“要是花二哥对我的这番行动仍无法接受,那就随你处置吧!我绝不抵挡就是!”
呃……不抵挡不代表要等死,倘使对方真的挥剑,那就得凭九曜极速远遁百里之外……
九极星神变一解,星光封锁撤除,银发剑士迟疑半晌,最终仍是举起明肌雪,往源五郎头上落下。
(……唉!算了,斩他何用?)
心念一转,剑到源五郎头顶瞬间,猛地收势,任由一股巨力反撞自身,横竖内力高强,不过一时气窒,并无影响。
哪知,胸口方自一疼,背后跟着也传来剧痛,某种歹毒的阴劲,觑准自己甫脱星光锁囚,内力未足,又是急收剑气,护身真气最弱的当口,倾巢攻入,只是刹那,腑脏已受重伤。
(好卑鄙!居然暗算!)
这时能动手的,除了源五郎更有何人?他怒从心起,拼着性命不要,也得抢先诛杀这口蜜腹剑的反覆小人!
不料,定睛一看,源五郎哇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亦是身负重伤;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黑袍人,得势不饶人,一掌劈向源五郎后心,被源五郎勉力接了一掌,却又是鲜血狂喷。
他们此时皆是置身云上,由于这是两名天位高手彼此对战,没把暹罗城中人放在眼里,适才又陷入全神对峙,难以分顾其他,因此被这神秘来客辣手偷袭,竟全无抵抗之力,两名智勇双全的天位高手,同时重伤。
黑袍人显然对银发剑士忌惮最深,暂时迫开源五郎后,见他未死,连忙补来一掌。源五郎见情形不妙,飞身扑上,身体硬挨下这一记,骨碎血流,却为同伴营造出反击良机。
雪白剑光荡起,就算伤重,只要有剑在手,便没人能小觑剑仙的杀伤力。黑袍人怪叫一声,为剑气迫退。
然而这边两人情形更糟,他们原本就已在彼此对战中受伤,兼之大耗内力,这时再被重击,连维持站在云上的功力都施不出,闷哼两声,一齐向地面坠去。
“喂!你还活着吗?”
“好像还比阁下多一口气的样子。”
凭着绝顶修为,两人在坠下途中竭力减低坠势,再以护身真气硬挨,总算在与地面的剧烈拥吻后,得保不死。
只是,从他们的外表,谁也不能说这两人安然无事,特别是,其中一人的银色长发已经消失。
“都是你这混蛋!搞那什么无聊阴谋!现在我就算想作‘超出花风流应有能力’的事,也作不到了。”
只能说倒楣,平素为了活动方便,特别将相貌稍作改变,并将一身功力压缩至地界以下,需要回复真面目时,再运功突破,现在重伤之余,力量直线滑落,自动变成花次郎的形貌,连带封锁功力,只剩地界级数。
“这个啊!今晚我们不死,我再向你赔罪吧!”源五郎可不认为敌人会那么好心,至少,白痴也懂得趁胜追击这小小战术。
两人原本是直飞上天,现在笔直下地,摔落处正是沈宅偏楼。这阁楼不久前给一剑毁去上半部,又被两人摔落重击,乱得七零八落,现在,一股莫名恶寒窜过两人神经,黑袍飘飘,神秘人冉冉飘降两人身前。
能飘身云上,与他们空中对战,自然也是天位级数,从他的出手与气势判断,武功绝不简单。花次郎与源五郎对望一眼,这黑袍人虽然厉害,但真要对打,未必就能胜过己方两人中任何一人,只恨被他趁虚而入,闹得两人同时重伤,现在连站起的力气也奉欠,哪有能力抗敌?
不知是否因为伤重,明明近在咫尺,那黑袍人的目光却朦胧得几乎看不见……
花次郎竭力运气,偏生半点气力也搜运不出,心内不停想着:岂有此理?我纵横天下,难道今日真要不明不白葬身于此……
源五郎喘着气,将残余功力凝聚掌上,最糟也要拼个玉石俱焚,只是心中有两事难解:暹罗城内有多少高手,早在自己胸中,怎会突然冒出个天位强敌?再者,这人浑身用黑袍、黑头套、黑绷布缠得死紧,用的武功又诡秘阴损,自是为了刻意掩藏身份,他偷袭己方二人,究竟是何来历?
黑袍人目中露出凶芒,似是忌惮两人知悉他身份,连话也不说半句,左右手同时扬起,右手荡出一片腥风,左手却凝聚起一团黑气……
“吮命禁咒?”源五郎失声叫出。这人右手使的武功看不出来,总之是毒功一类;但左手施放的,却是魔法中一种极歹毒的失传禁法,能吸纳旁人元灵,助长本身修为,被害人魂飞魄散,连转生机会也没有。
对方同时运起这两记,意图是再明显不过了……
黑袍人两手先后挥下,源五郎提臂欲击,终究因为伤势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