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们更承担不起失败的後果。”
直至此刻,源五郎才感受到一股不受控制的战栗感。
花次郎也许是压抑情绪,也许是已经回复,但他清楚地表明了,不管陷身在什么计算里,他都能凭实力强行破局。以力破巧,蛮横的笨手段,却是所有智者的克星。从这点来看,自己的计算是彻底失败了,因为一个优秀的操盘者,绝不允许任何足以导致崩溃的失误发生。
看来事情比估算中困难得多,这入不愧是号称天下英杰的人物,小聪明对他是没用的,如果想要打动他,那么就得表现出相称的气魄。
不过,如果在这里放弃,那才真是满盘皆输。
“花二哥!”
“晤,你胆子倒不小,居然还敢继续纠缠。”
“这一场我准备不及,输得不服,希望能有个翻本的机会。”
“嘿!先前陪你耍的把戏,我并未认真,你真以为自己有实力接我一剑?”
“没实际交手,一切都未成定论,麦第奇家的人,都是最好的赌徒,如果就这么认输,没脸见公子爷,那不如战死在这里好了。”源五郎从地上拾起一颗巴掌大的石头,朗声道:“以这类石子为计,当我将之掷出,花二哥向我发一剑,若是我接不下,以後绝不再纠缠您……”
“想清楚再说,不然这次你的速度再快,都救不了你。”
“无妨,为了让花二哥满意,小弟不闪不避,只要稍有移动,便算我输。”
花次郎大奇,如果限制不能移动,那源五郎擅长的高速移位就无从施其技,莫非他还有别的神奇优俩足以依恃。方自好奇,却见源五郎敛起笑意,两臂舒张,复又缓缓环抱成圈,如是数遍,浑身竟泛起一层极微弱的紫光。
“紫电功?旭烈兀居然让你修练睥世七神绝?”乍见这当年麦第奇家上任主人仗之横行大陆的惊世武学,花次郎为之侧目。
(七大宗门镇派神功,唯有白家与麦第奇家密而不宣,我三次索战,旭烈兀避不见面,如果能在此一会睥世七神绝,不仅了我一桩心愿,或许更能解我不解之思。)
看源五郎架势十足,人不动,却隐隐带出一股惊世绝学的独有气势,似乎甚得此绝学精要,花次郎顿时心痒如沸,他手边光剑已在早前一击损毁,便拾根树枝,正声道:“好,冲着七神绝,只要你能接我一剑不死,我就如你所愿,帮你对付石家。”
“真的吗?”
“绝不食言!”
源五郎闭目计算片刻,跟着微微一笑,右手将石掷出,任石头划着弧线,高高消失在空中。
也不多话,花次郎慢慢举起右臂,树枝横胸而放。简单动作,却令周围大气彷佛凝结一般,若有实质地沈重,连带迫得十尺外源五郎气息不顺。
对眼前绝技寄予厚望,花次郎凝聚心神,要在两力相撞时,充分感受睥世七神绝的每一分变化、威势,不漏过半点讯息。
能与这级数的神功相遇,是增长己身修为的大好良机。
当树枝终于挥动,不急不徐的动作,似乎没有任何杀伤力,但相隔十尺外的源五郎,却感受到一股由至静中急速升起的狂飙力量,风未至,前奏的压力已将左右一尺内的空气迫得点滴无存。
时间恍若停顿,树枝挥下,万钧一剑终于发出。花次郎的精神集中至极点,留心源五郎任何细微的举动。
可是,源五郎仅是温和地微笑,全身因运功而升起的气势,尽数消失无踪,就这么以毫无防备的姿态,预备承受一剑。
(怎么回事?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花次郎方自疑惑,手中未停,右侧忽地爆起巨响,大量泥土砂石,夹着屋瓦木块,犹如怒浪排空,刹那间横亘于两人之间。
剑威的可怖,这时才尽数显现。
虽是凌空发招,剑气所过之处,触及一切皆被断开,像是一把无形巨刃,斩掉所有拦阻之物。
(不好!)
突然间,花次郎惊觉土石浪中杂有人气,竟是有具人体藏于其中,仓促之间不及细想,本能地买劲于臂,强行收招,硬生生将剑气迫散。动作太急,胸口气血反冲,好生疼痛,手中树枝更是轰然爆成靡粉。
响声不断,满牢土石泥沙连续坠地,当一切回复平静,视野清晰,才看到右方众人藏身的木屋,坍落了一半;里面的兰斯洛吓得跳了出来,并瞠目结舌,不解为何屋子会突然变成这样。
地上大堆土石木块中,躺着可怜的雪特人,已经口喷白沫地昏过去。
跟着,是前方,保持一贯微笑,彷佛完成一场恶作剧似的源五郎。
“您出了一剑,我不死、不伤,没移开过原地一步,蒙您赏脸,这次让我扳回一局。”
“你……好卑鄙!”
“我武功不及您,又很爱惜生命,当然只有耍小聪明的份!”
“你走了狗运!”
掷去树枝残根,花次郎不发一言,背转身朝屋子走去,面色仍因自己心软中计而阴沈恼怒,但嘴角却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