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走淫贼柳一刀!”
多声大喝伴着十来种兵器,一齐往手足无力的兰斯洛身上招呼。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重击自天而降,在刀剑触体时,正中兰斯洛身前一尺,爆发出强猛的冲击波,向四面飙散。
飓风瞬间把迫近的众人逼得倒滚回去,同时亦将兰斯洛震得离地而起,“波”地一声穿过上方屋蓬,远远飞了出去,重跌在地上。
碰!
“我咧哗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呕!”站起身来,兰斯洛喉头一甜,又是大口鲜血喷出。
那火劲是由东方家一流高手所发,威力端地非同小可,因此才让兰斯洛体内功力,做出强烈反激。爆发的威力,非但立即将所有火焰弹回,反挫发招者,更瞬间冲击兰斯洛的四肢百骸,倘若这内力没有在创伤造成的同时,立即修补肉体,早将兰斯洛烧成焦炭。
饶是如此,兰斯洛还是受伤不轻,只觉得五脏翻涌,气闷塞胸,脑袋朦朦胧胧地直欲昏去,当下深呼吸几口,却牵动伤势,口中鲜血再流。
“天杀的,这次算盘打不灵光,本大爷亏本了,大大的亏本了!”
兰斯洛平时受伤多了,吐血也早给吐得习惯,倒是不会大惊小怪,正想找路开溜,不知哪来的几枚弹丸掷在街上,浓浓烟雾迅速升起,转眼间便将大半长街陷入白雾中。
“什么东西?”
“好臭啊!是雪特人的臭臭弹!”
“咳!咳!我快喘不过气了。”
浓雾伴随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臭气,让本来混乱的局面再生变化。兰斯洛本来已经头昏眼花,给这臭气一熏,反而清醒了点,勉力睁眼观察动向。只见周围景物模糊,尽是一片喊打喊杀的回音,不知是还有人再继续行抢,还是抢劫之人反给人家宰了,而远处还有人不死心地大喊“柳一刀”,好像另有一批人要杀来,兰斯洛不敢再留,拔腿就跑。
“乖乖不得了,这个黑锅背得大了!”
兰斯洛心中许愿,倘使有机会见到那什么柳一刀的,一定要狠狠斩他成八块,以报今日代罪之恨。
剧烈动作后,腰间又再出血,一堆内外伤沈重,神智半昏下,兰斯洛哪辨东西,见到障碍物就闪,见到路就往前冲,但觉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景物不住倒退,似乎生平跑步从未如此快法,顷刻间便将喧闹人声远远甩开,连穿过几条大街,自小巷中钻进钻出,最后面前出现了一堵高墙。
“直娘贼,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不是摆明开本大爷的玩笑吗?”
虽然意识越来越不清,可是脏话还是骂的清清楚楚,眼见高墙挡路,兰斯洛深吸一口气,依照从小练就的爬树秘诀,加快助跑速度,脚底一蹬,在要撞至墙壁时,另脚在墙上连踢三下借力,猛地越过墙去。
“我的天啊!”
高墙之后,不远处又是一堵矮墙,虽然较矮,但两墙相隔距离不长,已无法再行助跑,无奈之下,拼着撞墙之痛,落地瞬间,双脚全力一蹬,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他身子轻飘飘地腾空而起,飞越矮墙。
“呼!”
心下一宽,还来不及看清地上是何物,人在半空已鲜血狂喷,昏死了过去。
当兰斯洛拔刀冲出,“楠”之内也是混乱一片,伙计们大声咒骂:那些客人不付钱便跑,真是无耻之至,最好立刻给人乱刀砍死,来个现世报。
大部分暹罗本地人都是安分守己,见到这番没来由的大厮杀,都是吓得面如土色,赶快付钱跑开,免遭池鱼之殃,而其中也有不少是存心不付钱的,逮着机会,一溜烟地跑出门外。
客人们有的把钱留在桌上,有的却是赖帐吃霸王饭,伙计们拦了一个,却跑了两个,不禁破口大骂,客人跑得越多,骂的言语也越脏,最后客人散的乾乾净净,才只好一边叹气,一边收拾银钱。
本来打算暗算柳一刀却功亏一篑的有雪,躲着偷看兰斯洛的战况,当见到兰斯洛反把火墙迫回,脸色大变,心中改了主意,从怀中取出族里特制的救命雾丸丢了出去,让兰斯洛有机可趁。
烟雾使得视野不清,烟雾的效果也影响了长街两边的店铺,有雪利用客人东奔西跑的时刻,悄悄地将留置在桌上的各式钱币扫入袋中,同时向墙边移动。
墙边,五娘见到客人都已跑光,第二场表演成了泡影,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忽地一道身影快速贴近过来,未及抵抗,已给人一把拦腰抱起。
有雪早看好了位置,一抢了人,不经正门,便直往栏杆冲去,遇着栏杆时用力一翻,那肥短身躯竟是出奇的轻盈,就这么一翻而过,扛了人便发足狂奔,没几下已消失在街角。
“哇哈哈哈,我抢到了,我抢到了……”
伙计们听到声音,追赶出来,却无法在茫茫雾海里找着匪徒方向,而当烟雾消退,人早已去远了,当下气得又是一阵大骂,怪说这年头人人都是无耻,尤以雪特人为最,不但不付钱,居然还抢人,除了表演喷火外一无所有,真是第一无耻雪特人。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