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半空,捧着又红又肿的手掌叫痛。
“唉呀!烫死我了,这是什么不良……”
叫声嗄然而止,自半空飞下的莫问,接过光剑,顺手一剑,轻而易举的斩断敌人手臂,再顺势将其斩落树林内。显然地,某人的手掌,经过多日以来的操练,耐热力更上一层楼。
所有动作,发生不过一瞬,主客优胜,已发生彻底的异位。
“真惨啊!居然沦落到和这种敌人交手。”莫问浮现一丝苦笑,轻声自嘲,“不过,总算是个人类,身为骑士,整天和猿猴打架,可真是辱没列祖列宗啊!”
“该死的小子!”
背后传来吼声,是有人要为同伴报仇吧!
莫问连看都懒得看,脚下加速,冲入树林,追着前头、引诱后头追来的,三人先后冲进树林。这是他的计算,基本上,他并不想让外头那些心智年龄不成熟的孩子,看太多血腥画面。
然而,这决定却成了莫问战斗生涯里少见的误算。才一奔进树林,莫问还没发动攻击,两名敌人就几乎是同时失去了踪影。这是完全不合常理的事,那两个人距离他前后不过数尺,怎也没理由这样突然消失。
难道他们其实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隐藏了实力,在入林后展开高速身法,消失踪迹,再来向自己发动攻击吗?
可是看那两个傻鸟的样子,怎样也不像高手啊……
方自错愕,答案已经出现,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急速飞掠出来,扬起血雨,穿过莫问身边。
杀人者的手法极为凶残,两颗头颅并非被剑刃割下,而是硬生生被扯断,但又并不是寻常的撕扯;两颗头颅均不完整,一个少了上半边,一个缺了左半边,以伤痕来看,该是杀人者一击之下,力道强大,将他们的脑袋轰去半边,头颅也拨离身体。
懔于这样的残酷手法,莫问更惊于对方的武功。看这伤痕,应该是爪;不用任何刀剑,能以这样的杀法杀人,纵是自己当年盛时也万万不及。再者,这两人失踪前距离自己不远,来人闪电间将他们杀掉,而自己到现在仍无法察觉他的位置,武功之高,实在是可畏强敌。
(是昨晚的那个家伙吗?)
高手不会平白无故冒出,更别说是这样的厉害角色,莫问谨慎地将光剑强度开到最大,朗声道:“你是那个笨丫头的家人吗?我告诉你,我……”
对方明显地耐性欠佳,没等他将话说完,便有了动作。瞬间,莫问只感到一种几乎是战栗的寒意,那是他这级数的武者,面对强敌时的感应,过往除了师傅本人,他从未对谁有过这种感觉,但此刻,强烈的颤栗感,几乎是鞭击一样狂笞着全身。
(不好!)
警兆忽现,正想舞动光剑护身,但手腕甫动,手臂已是一痛,热辣辣的大股鲜血喷飞,若不是剑光及时荡过,肯定整条手臂都给人撕扯下来。
(好厉害?什么高手?)
从未感觉死亡如此地迫近,莫问全神贯注,光剑舞成一团星雨,每一着都是白鹿洞剑术里的拼命绝招,密密麻麻地护住全身。
饶是这样,情况并未因此好转,每一剑刺出,敌人都闪电躲开,总算对方对他的剑招也有顾忌,不欲硬撼,但每次出手,却总能破入剑网空隙,狠狠地伤到莫问。
那感觉就像是与风敌对,每一刺出剑,都只能刺中空气,但当风围绕着自己吹动,立刻就有一处肉体被残酷撕裂。
(太……太强了,到底是何门何派?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
苦战至今,莫问仍没法看清楚对方的形貌。记忆中,就算是以速度着称的花字世家,也没法做到像此人如鬼似魅的神速反应。
环思自己所知的高手,大雪山教务长严正可以在内力上胜过此人,但要拼个死活,肯定没法在此人手里走过一百招。
除了师傅、山中老人,风之大陆上实在想不出有哪个人堪与来者比拼,自己功力纵复、神兵在手,也未必能与之匹敌,更何况此刻。
只是眨眼功夫,莫问腹侧剧痛,却是给敌人破剑网而入,中了一记,要是反击再迟一分,肯定给敌人破腹直入,什么东西都给扯出来。
百忙中,莫问有一种荒谬感觉,与自己敌对的这家伙不像是人,到像是一头武功奇高的赤眼魔猿,无比凶残,兽性勃发……
血腥味大盛,敌人显然非常兴奋,发出一种尖锐的咆呜,凄厉无比,要不是此刻流血流得两手发软,莫问说不定会再次打起寒颤。
(该死!没别的办法了,要解封丹田,做最后一拼吗?但一年之期未满,解封了也是死啊……)
生死交关之际,许多念头在脑里闪过,蓦地,一个呼喊声传入耳里。
“趴下!”
似是爱菱的呼叫,不及细想,莫问立刻趴倒地上,紧跟着,背上剧痛骤生,有一只手爪按上了背心,似乎就要破背挖心。
瞬间,后方大气奇异地波动,强烈的蓝白光芒,夹带冲击波,掠过莫问背上。
“桀桀”
莫问听见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