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区区浅水焉能困蛟龙,周兄见笑了。今日盛情,他朝无忌自当登门拜谢。”
“好说了。”
一声呼啸,公瑾一群人就如潮水退潮般,散的乾乾净净。
“呼……好险啊!”
公瑾一走,白无忌立刻大大地舒了口气,打两人对峙开始,他便一直处在巨大压力下。
公瑾的能力,他知之甚详,今次他纯为顾虑人情而退,若是双方扯破关系,说不定这里连半个活人都不会留下了。
“大哥……”小草望着兰斯洛,情形比预期中来的早,两人终于到了分开的时候了。
白无忌悄声离开,挥手命部下们撤至林外,两个月看下来,他明白眼前这对男女的感情并不单纯,以小草兄长的身分看来,不管妹妹做的选择是什么,他都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
“傻瓜!又不是以后见不到面了,这么紧张干什么。”想不出什么好说的话,兰斯洛尽力摆出毫不在乎的样子。
“你以后会来找我吗?你不会那么坏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冰冷的宫廷,找不到伴吧!”
一反常态,小草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会啦会啦!少说废话,要滚就赶快滚了。”兰斯洛一脸不耐,只是挥手叫嚷。
“你呀!真是一点情调也没有,真不知道哪个女孩子会看上你?”小草笑道。
问题的答案,早就揭晓了,她并不是因为这个人会调情才看上他的。
穿花蝴蝶般贴近,在兰斯洛颊上印下惊鸿一吻。遭到突袭的兰斯洛,瞬间楞住了,只听见耳畔吐气如兰,软语轻喃,“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期待与你的下次相逢。”
“别了。”小草轻笑着,快步退开,步入树林,银铃般的悦耳笑声,缭绕林间,久久不散。
兰斯洛呆呆地站在原地,自下山以来,从未有一刻,感觉像这样的孤独,看着身边的人一一离去,却又没有留住她们的能力,真是难过的想大哭一场。
小草上了预备的马车,起驾往接待处而行。
白无忌见到妹妹回来,反而一脸奇怪的表情,有点吃惊,笑问道:“怎么?就这么放弃了吗?我还以为你会再度私奔呢!枉费我把人都调开的那么远。”
小草微笑,信心满满,“从现在这刻起,我要的东西,绝不轻易放弃。私奔太老套了,又容易给人乱扣帽子,当作痴男怨女的范本,我偏偏要光明正大的争取所爱,等着看吧!”
白无忌耸耸肩,不做言语,这个妹妹自小古灵精怪,各种点子层出不穷,每当她有这样的笑容,就是有人要遭殃了,安全起见,闭嘴为妙,省的莫名其妙让炮口对准自己。
只是,那个小子也真倒楣,会被这个麻烦女人给看上,无所谓,反正两个麻烦货色配一起,从今以后可就热闹了。
是谁说的呢?秋天,是有情人的季节。
垂头丧气的兰斯洛,回到落琼小筑,想要探视紫钰,顺便商议治病事宜,哪知方进门,小筑里乱成一片,紫钰在床上昏迷不醒,问了服侍的婢女,都说是兰斯洛走了以后,小姐突然发病,吐血昏迷,病势一发不可收拾,短短一晚,竟已宣告病危。
兰斯洛这一惊非同小可,不顾屋里仆役的阻拦,连忙抱起紫钰往外冲,直奔雷峰塔而去,希望能以九天冰蟾救心上人一命。
匆匆带了几个工具,赶到已成废墟的雷峰塔,只见已给当地官方画为禁区,附近大批人群包围,声势浩大,可能是昨夜寻宝者的亲属朋友,发觉家人逾时未归,过来找寻。
杭州城警备军,还守内圈,刀出鞘,弓上弦,全神灌注,如临大敌,他们接获严令,坚守此地,有人敢下地洞者,格杀勿论,包括他们自己在内。
这就难怪三人寻宝时,没有半个阻碍者出现了,不知是什么人的刻意阻碍,存心掩埋雷峰塔的秘密。
对防守的士兵来说,这实在是件苦差事,特别是当他们发现,外头的群众为了亲友安危而焦心不已,却受到了没理由的阻拦,焦虑、担心,逐渐升华成了愤怒,而且将要了个似模似样,只是以她身分之尊,哪有为人献舞的道理,是以从未当众表演,今日担心兰斯洛不快,所以倾情一舞,博君一笑而已。
轻盈地转了圈,莉雅仰头站定,擎手向天,纤手连作了几个姿态,恍若百花齐放,妙不可言。蓦地,整个身体开始急转,犹如穿花蝴蝶,轻巧地踱至床沿,停步收舞,微带羞意,笑望着兰斯,等待心上人的评价。
兰斯洛给看的浑身不自在,脸上发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疑地,他是深深受到吸引的,不过,尽管心里怦然大动,可是从口中出来的话,却还是,“普普通通啦!又没身材又没脸蛋,不男不女的,难看死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样子难看死了,如果是别的女人啊……”
说起别的女人,兰斯洛念及紫钰,登时胸口一痛,说不出半句话。莉雅见他眼中闪过悲痛,知兰斯洛想起了伤心事,为了要分散兰斯洛的情绪,哪管其他,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