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险,当下别无他法,只希望在两人力尽前,能先击毙这黑铠恶魔。
当敖洋将两人功力汇聚至顶峰,枪尖斜举,刹时间,山头狂风大作,飞砂走石,怒飙的旋风,夹着沛然无匹的能源流,袭向铁木真。
“好,第一击是风。”
面对如此强招,稍一不留神,脚下竟有些虚浮,给风力卷动,铁木真沈声吐气,运起天魔功,踩着千斤坠的势子,止住身形。这天惊五击他仅是耳闻,据说能配合自然能源发招,而今看来,声势果然非同小可,若非二圣功力不足以发挥,杀伤力应当远不止於此。
风刮得越来越强,铁木真虽能稳稳站定,却也无法以目视物,只能闭着眼睛感觉来势,同时增强护身气罩的威能,来抵御这刮骨一般的疾风。
三贤者距离得远,三人以余力组了道气墙,得保不失。
第一击动了。
敖洋、西王母一齐纵身,乘着旋风,隆基弩斯之枪毫无花巧,银光如虹,直刺铁木真;天地刃、宇宙锋顺着风势,化作千百道光影,环剁周身各处要害。
“好。”铁木真不慌不忙,看准了风向,身形急转,将西王母的斩击卸去大半力道,只斩在天魔铠上,迸出点点星火,但双臂却是好整以暇负於身後,周身迸发出一道气流旋风,风中隐传声声悲嚎,比刚才敖洋所用的“昇龙气旋”更强烈凄厉了不知道多少。
“昇龙气旋最高境界──龙嚎千里!”敖洋骇然道。
“正是。”长笑声中,以第十二重天魔劲变化发出的昇龙气旋,已将枪势硬生生锁死,再难寸进。表面上赢得漂亮,私底下却也给震得两臂发麻,血行不顺,铁木真心中一惊,“这天惊五击果然有些门道,并非浪得虚名啊。”
二圣更不好过,鼓荡的风极之气无法去尽,反激回来,两人俱是眼前一黑,情知已受内伤,当下不顾狂风未止,携手并跃而上,吸摄别种自然能源,预备发出第二击。
距离战场百丈外,山石之下,一股异样黑气,隐隐酝酿。
铁木真将真气运於双臂间来回数次,通畅血脉,凝神预备着第二击的来临。
“第二击,会是什麽?”这个念头才刚起,上方一股灼热风压迫来,敖洋、西王母苍白着脸,将凝聚完成的火极之气,混於风中,全力轰出。只见风助火势,数道烈火旋风,犹如九天炎龙,吐着炽盛光舌,天火熊熊,焚空而来。
铁木真露出凝重之色,猛吸一口气,体内骨骼喀喀作响,周身魔气忽地实体化,重重黑气,组成气罩,将他团团包裹於其中。火龙飙至,尖锥似的火劲撞在护身气罩上,爆出连天巨响,火舌四窜,逼得周围全燃起燎天炎柱。
僵持片刻,二圣再难持久,将体内积蓄的火极之气一次放发,火龙忽地粗壮数倍,正要钻破黑气之际,气罩内产生一股极强的吸蚀力,顷刻间便将数条火龙吞入黑气之内,过程之快,半点声息也没来得及发出,连带周围燃起的火柱,一并给黑气吞没。
黑气散开,铁木真双目紧闭,面上泛起浓浓黑气,显出痛苦的神色,不久,口中呼出一缕白烟,无比高温,烧得周遭空气嗤嗤作响。竟是以天魔功的绝顶修为,强行将火极之气吸入体内,无影无踪。
半空中,敖洋、西王母不约而同地喷出大口鲜血,却没有丝毫停留,两人身形合一,自空中急速俯冲,要在铁木真回气之前,击出第三击。
人未至,漫天水势如巨浪咆哮,澎湃不可当,直压向黑铠恶魔,誓要将其淹没於无边巨浪。
第三击,是水极之气。
敖洋、西王母的功力已连成一线,连发两击而无功,令他们的腑脏齐受重伤,此时一面滑翔,嘴角亦不停有鲜血溢出。这第三击可说是他们毕生功力所聚,亦是身体所能负荷的极限,倘若这击再不奏效,体内气血已竭,再也无能出第四击了。
沿着滑翔的轨道,巨浪排空之势越发浩瀚,便当两人信心大增,一幕景象令他们心凉了半截。
铁木真往地一蹬,人跃於空,竟主动迎击来了。
双方将交锋的刹那,铁木真抡起左臂,一拳轰在龙之枪枪尖,两股巨劲相触,倒迸出强猛的罡风,似流星天雨,乱坠於地,把地面射得千疮百孔。劲道一时僵持不下,但第三重水劲爆发,如江河溃堤,海啸噬天,澎湃绝伦,将势道已老的天魔劲瞬间轰溃,趁胜涌向铁木真。
二圣方自大喜,但随即的变化再次令他们寒了心。铁木真也鼓起第二重天魔劲,而其中更杂着别的东西,怒焚的火焰立刻将水势蒸乾,正是适才吸入体内的火极之气。
空中炸雷似的连珠爆响,双方再不停留,将体内的自然之气毫无保留地轰出。龙游於水,敖洋枪势在巨浪中更是灵动莫测,不单将负担减至最低,更将水极之气的优势发挥淋漓尽致;而铁木真的天魔功,在火极之气助威下,亦是杀伤力大增,每每水火遭逢,拳枪对轰,便将对方的攻势整个震溃。
激烈的交手,打得空中风云色变,异光不断,地上的三贤者只看得惊心动魄,浑然忘了身处何处。最後,铁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