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满身酒气,嘲讽的笑中有些醉意,“不是,应该说,是你的琴曲勾了他的魂,你和他相见恨晚两情相悦!哈哈……”
“你喝醉了。”她皱眉想去拨开他的钳制,他却握得更紧了。
“勾引白鹤还嫌不够,顺便把他哥哥也勾引了才过瘾是吗?”咄咄逼人的语气喷薄到她的脸上,让她难堪至极的侧过脸。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你弹的曲子是《落华》,他回你一首《惜情》,而後你们合奏的是《倾心》和《涅盘》!四首琴曲都是当年朗月国夏帝为他深爱的皇後所作!你们以为我什麽都不懂,明目张胆的琴声传情!”他一字一句的指控著,自以为是的揭穿她和白绍睿的“私情”,“姜叶蓁,当著我的面去勾引别的男人,是不是特别刺激?”
“多谢你了,不然,我还不知道我弹的琴曲名是《落华》……”她凄楚一笑,没有为他的污蔑辩解一句。
“怎麽,不继续为你和你的新情郎辩解一下吗?”他看著她逆来顺受的神色,突然就失去了理智,抓紧她的肩冲著她的脸怒吼,“你承认自己是个到处勾搭的贱货了?是吗?回答我?”
她像是没有灵魂的人一样任他钳制著摇晃著,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小宁已经被唐雨舟的盛怒吓坏了,急急过来抱著姜叶蓁的手臂劝阻他:“世子您喝醉了,不要伤了侧妃。”
“我能伤得了她吗?不管我做什麽她都不会有感觉!”他紧紧盯著姜叶蓁,眼眸中有类似痛苦的光在颤动。
姜叶蓁闭上眼不看他,也不让自己有任何情绪表现出。
小宁看著他们这样,也难过的哽咽了:“世子,这样羞辱侧妃,您心里就好受些吗?您明明知道侧妃不是您说的那样不堪,您这样,折磨的也不只是她啊……”
“是吗?你不是像我说的那样不堪?”他捧著姜叶蓁的脸喃喃低问,直问得她眸中泛出泪光,他又颓然放开她的脸,转而看见桌案上的琴,还有那未完成的琴曲曲谱。
他抚上那架琴,长指拨弹间,优美的旋律就从他指尖的琴弦间流动起来,这曲子,居然就是她怎麽都无法默写出曲谱的《倾心》。
“当年郎月国夏帝一曲《倾心》博得皇後一生温柔倾心相伴,我为你做的再多,也敌不过别的男人几番温柔纠缠,一曲知心醉红颜……”琴声中,他的话比琴声更揪紧她的心……
一曲终了後,他执笔将她没有完成的曲谱给她填满。
放下笔,他直起身面对她,默然看著她的眼睛,两人目光颤动的对视许久,他轻声问:“姜叶蓁,我们之间,还剩下什麽?”
她喉间一阵哽咽,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他,泪眼朦胧中,看著他转身慢慢离开……
那扇打开又关上的门挡住他离去的身影,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哭著小声说:“我们……我们不是还相爱著吗……”
接连半月唐雨舟都没有回画楼。
姜叶蓁终日抱著谬谬孤单单的坐在花丛中,她不想出画楼庭园去面对人们的讥诮神色,只想在这里杳无音讯的空等著,等他哪怕冰冷的一个眼神,或者羞辱的一句话──因为她知道,只要他还会对她发怒,还会故意折磨她,那就证明他还爱她!
她不恨也不怕他给的折磨,她日夜盼著他来见她一面,只要能看见他,她就不会陷入一个人无尽的思念和忧虑恐惧中煎熬著。
但是现在,他连羞辱都不屑给她了,这是不是代表,他不爱她了?
痛苦的思念比他给的欺辱更折磨人,她在这些日子里憔悴了很多,唇色都惨白的不像话,整个人精神越来越恍惚,她无力的抱著谬谬侧伏在花间榻上的模样,比深秋凋零的花朵还要可怜……
(12鲜币)29 只要能见他一面……
29 只要能见他一面……
天气越来越冷,太阳也变得不再温暖,花园中的花朵凋谢了一地,画楼之外已经冷的不能久待了。
她还是没有他的半点消息,整天虚弱的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或者弹那曲《倾心》,慢慢耗费著已经苍白的年华,等待他或许有一天能想起她,来到画楼冷冷的看她一眼。
哪怕没有一句言语,只要能见他一面,那也就足够了……
十一月了,yīn云灰蒙蒙了几天,傍晚时飘起了雪花。
小宁抱来几个暖炉放在有些凉的卧室里,看姜叶蓁侧伏在桌案上小憩,便取了件唐雨舟的白色暖裘给她披上。
她刚要走开,姜叶蓁轻抓住暖裘醒来了。
“这是他的……”暖裘上有他淡淡的气息,她将小脸埋在暖裘中,刚呼吸到他的气息,就红了眼眶。
“嗯,画楼暂时没您的冬衣,明天我跟管事的说一下,该给姑娘添冬装了。”小宁说著,鼻子一酸,不忍的背过身。
其实别院中所有人都知道姜叶蓁这个“侧妃”是完全被唐雨舟忽视的,於是很多人也跟著唐雨舟的态度明里暗里的欺负姜叶蓁,画楼的衣食用度,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