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荀攸没有先笑出来。反而是黄忠笑得前仰后合,甚至整个州牧府里都能够听到他爽朗的笑声,大概吧。
对于黄忠听到自己话后的反应,荀攸虽然感到一丝奇怪。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用更加平静的目光看着黄忠。等待他笑声的平息。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是说老人家真的底气十足天赋异禀,总而言之直到荀攸的耳朵不堪那不喘气的笑声的折磨为止。黄忠看上去似乎还犹有余力的模样。
这样下去还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啊!
荀攸突然有种累觉不爱的感觉,果然这样的世界还是毁灭掉算了。
“荀公达啊荀公达,想不到你还是掉进主公设好的大瓮之中了啊。”
“此话却做何解,攸愿闻其详。”
“公达所言第一不可实现之事不过是推脱之词,且以公达之才,本不该局限于百里之间,这天地之大才是你荀公达施展拳脚的空间。而公达所言第二不可实现之事……”
说着,黄忠再一次露出了和刚才相似的表情,只不过这一次或许是提前给自己打了预防针,所以并没有再如刚才那般大笑,但嘴角的笑容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遮掩。
“公达以为主公将公达放到离石这远离中原之地是为了以这百里囚公达之才,可是主公在临行前却告知于我,‘汝若要以朔州一地获全功,则比赖荀公达之力。筹划粮草,安抚民心,荀公达或略逊程仲德。猜度人心,使敌无复起之力,荀公达或略输贾文和。但算无遗策,经达权变,其良平之亚欤。’不知公达以为如何?”
“就算不能为我所用也要用别的方法逼迫攸就范么?”
“谁让你荀公达终究还是不甘寂寞呢。好啦好啦,公文所放的地方都出自你手,公文的归类同样出自你手,你看,你都已经帮自己处理好了前期的工作,下面的事情不就简单了么。”
“荀公达识人不明,落入此般田地,真真是咎由自取啊。不过嘛,有些事情却非攸所能决断,州牧大人总不希望自己被评为尸位素餐之辈吧。”
“哈哈,有了荀公达你帮忙,总觉得浑身的力气多的使不完,有什么问题就放马过来吧!”
“我没想和你比力气!”
对于黄忠的某些“不良嗜好”,荀攸表示以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还是敬谢不敏为好。
所以说笑到此为止,两个人很快便严肃起来,调整到了工作的状态之中。
“根据消息,三日前,华雄将军与其副将梁天领兵三万已攻克北地郡北部廉县一带,同时顺带着‘梳理’了一下附近黄河以北的那些草原部落。两日前,管亥将军与其副将廖淳和卫安已经进入北地郡原治所富平城,并着手张榜安民,修葺城防。”
“张燕现在在什么地方?长安李郭对我们的行动反应如何,董卓其他余部反应又如何,还有那些散落在关中的大小势力又是什么态度?”
“张太守的话,现在应该在上郡南部与北地东部交界的不知道什么地方,毕竟南边就是李傕所部,还有樊稠和杨定所部的主力以及那些小军阀,上郡的兵马虽然在试探性的进攻中占到了一点便宜,但是只怕也仅限于此,至少那些西凉悍兵不是郡兵能够正面撼动的对手。”
“那张燕麾下的黄巾军主力在什么地方。”
“似乎前一阵子被李州牧给调走了不少,现在那些部队在什么地方至今还是个谜,或许州牧大人您有办法从李州牧那里知道些什么,但攸就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至于剩下的那部分……管亥将军能够那么容易进入富平并将胡人逼走,那些部队可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主公秘密调动部队倒也罢了,为什么管亥和张燕之间进行部队的交接为什么我竟然毫不知情!还是说我漏看了什么公文?!”
“张燕啊……州牧大人来朔州也有段时间了,应该知道那个家伙的桀骜了吧。之前卢公光施恩义,四布教化,又以并州之兵为后援,方才使张燕等党人收敛。如今卢公已逝,州牧大人上任未久,其不知州牧大人威严,故而难免恣意行事,故态萌生。”
“彼对北方边塞有大功,且尚知国之威严,吾不能以私刑加之。”
对于荀攸借机“上眼药”的行为,黄忠皱眉思考了一番后还是决定将皮球提给李书实,虽说与荀攸出身相同所以很理解对方的小想法,但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管亥这样李书实身边的宿将,而且还在这场大计划的关键阶段,尤其对方与张燕都是黄巾出身,一旦自己对张燕做出了什么处罚,难免会让对方有种“物伤其类”的情感,到时候凭空增加许多麻烦。
但是交给李书实就不一样了,不仅仅是因为李书实对这种事情有着绝对的裁断权利,更重要的是黄忠很清楚李书实其实对张燕这个表现的有些桀骜的家伙同样有着不小的想法——从最初煽动李书实麾下的黄巾军旧部叛乱,到后来李书实接任朔州的时候抗命南下,一直到现在与并州之间若即若离,相信有了这样好的借口,不论是程昱还是贾诩都会好好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