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栋的话音一落,在场双方的人反应不一。赵波有欣慰、有惊讶也有无奈,但更多的是平静。晓晴则是惊喜,毫不掩饰的惊喜。庭栋这种表她很熟悉,太熟悉了。这是他面对对手时的表,在梦巴黎,他出脚前就是这个表。她知道,是那个姓魏的胖女人那些针对自己的话激怒了他,为什么会激怒他,说明他真的在乎自己,晓晴的心里甜丝丝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喜色。对面,那个叫陆明的年轻人像弱智一样看着晓晴,似乎什么都没听见。魏凤满面怒容,大声咆哮:“你是谁家的小崽子,敢咒老娘,你们家大人怎么教育的,你爹妈都他妈死了吗,有娘养没娘教育的的东西,老卢,查查他们家房子有没有房照,有没有私搭滥建的住房,赶紧找人给他拆了。”庭栋这回是真的动怒了,他最恨的是有人侮辱他的父母,这是他的忌,他的女人和父母,是别人碰不得的,因为没人惹到,也很少有人知道他这个特点。他的眼神变得狠辣而凌厉,一字一句的说:“愚蠢的女人,你要为你的每句话付出代价,我姓周的今天发誓,一定。”此刻,那位卢局长的脸色也变了,他似乎感到了什么,很客气的看着庭栋说:“小兄弟,别跟他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庭栋冷笑一声,说:“我不会和一个一般的女人一般见识,可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你卢局长的老婆,官太太,她在仗着你的地位欺压老百姓,你作为一名国家官员,却站在旁边不闻不问,任其胡为,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的所作所为应该都是你纵容的,所以,我就想和你一般见识一下。别人怕你们这些当官的,我周庭栋就偏偏不怕,因为我是光脚的,你是穿鞋的,我再脏,也比你干净。“所以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卢局长,我倒要看看你股后面有没有屎,经不经得起调查。我记得宪法赋予了每一个公民监督人名公仆的权利,虽然我还没有成年,不过我相信上级领导会对一个实名举报官员的举报信感兴趣的。“只要说的是事实,也一定会有效果,因为我这么做过,很灵验,要不要打个赌,卢局长?”周庭栋的脸上洋溢着嘲讽和狠的表。卢大伟浑身一颤。这时,魏凤正在声嘶力竭的喊叫着:“卢大伟,你个软蛋,老娘被这个小崽子这么欺负你没看见吗?你是不是瞎了?”卢大伟抬起手来轮圆了巴掌“啪”的一声给了魏凤一个大嘴巴。在场所有人都愣了,除了周庭栋,因为他边说话,边看着卢大伟,他从这位卢局长的目光中看到了恐惧、看到了怒火。恐惧当然是对他,怒火是对谁?当然也可能是对他,但是,方向不对,他看见卢大伟的愤怒是在看向他老婆的同时产生的。他心中暗自冷笑,这个姓卢的还真够狠,就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下手打老婆,说明这个人真的很无耻,也很心虚,他一样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一巴掌,把赵波也打愣了,虽然她看起来一直都很冷静,其实,内心里也很着急。丈夫进了监狱,现在剩下他们孤儿寡母,住在城建局家属区内,什么水、电供热、房屋维修、公共卫生等等,事事受制于人,如果姓卢的真的刁难她,她一个女人真的没什么好办法。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能帮上她什么呢?不但帮不上,弄不好还会成为她的负担,那个姓卢的小子真的是心智不大健全,可是一直惦记着晴儿,过去,他只能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自己不答应,他们也没办法,可是现在不同了,在人矮檐下,该低头怎么能不低头呢?看来自己应该早点打算女儿的婚事了,让女儿嫁出去,有了男人的保护,自己也就省心了。可是,这种时候,女儿怎么可能找到自己称心的男人呢?自己家道败了,男人和儿子都成了阶下囚,还会有好男人会接受自己的女儿么?她的心在一阵阵的绞痛。一瞬间她可谓是百感交集,正在这时“啪”的一响让她有些发懵,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才不是那个女儿的小老板在和卢大伟夫妇发生争执么?似乎是那孩子说了几句狠话,难道是卢大伟真的被那孩子吓住了?不可能,太荒唐了,那不过是个孩子啊?可是,他却明明看见了卢大伟刚才是打了他老婆一个大嘴巴,姓卢的是有名的怕老婆,魏凤虽然又蠢又笨,长得像头猪,可是,她却有个不错的家世,她的亲哥哥是邻省的一个地级市的常务副市长,她的老子是那个省前任省长,现在虽然退休了,门生故旧也很多。所以,卢大伟虽然看不上他这个老婆,却不敢惹。过去,自己的丈夫官职上压着卢大伟一头,魏凤的父兄又都在外地,所以她也不敢和自己过不去,不过她也看得出来自己就是瞧不起她的,所以今天遇上了才来找茬。难道这个卢大伟今天真的变得不怕老婆了?还是他有比老婆更可怕的事?是这个周庭栋?对,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就是因为得罪了这个小子最后才进了监狱,可是丈夫说过,那只是个起因,后来是有人利用了这件事在后面推波助澜,才导致了后来的结果,难道是卢大伟想不明白这个道理?没等她再多想,庭栋扶了她一把,轻轻在她耳边说:“阿姨,我们进去吧,这个时候应该有位置了,对了阿姨,那个胖女人是什么主任?不会是省人大主任吧,嘿嘿!”赵波这才反应过来:“哦,你是说魏凤,她是十五中的后勤主任,官倒是不大,不过她父亲原来是龙江省的省长,现在退休了,哥哥是镜泊湖市的常务副市长,所以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