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栋大喜,赶紧站起来说:“从我会喝酒开始就没遇到过对手,只有一个蓝帆还差不多,等岳大哥出去了,我们好好较量一番。”说着,伸手拉住了岳冠中的手,用力摇了摇。岳冠中的脸色却有些黯然,他叹了口气说:“我大体能猜到兄弟的来意,应该有一定程度是为了帮我,同时也可能有要岳某人出力的地方。你放心,只要是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尽力。“至于我的事么,只能是尽力而为。我也打听过,像我这种判了十多年的,就是表现再好,再有人帮忙,没有个八、九年也出不去,所以我还是安心在这里呆着,好好表现,老弟能帮忙就帮我一把。“我还是得做长期打算啊,说实话,你这次能来我还是很感激,我也有事请求你帮忙,所以,你有啥事就尽管只说,我们都是爽快人,就没必要绕来绕去的。”庭栋精神一振,大声说:“好,岳大哥,我也就实话实说,这次来我确实有事相求,你可能不知道,就在上周日,我把你的师兄也给抓了,你说这是不是冤家路窄?”“我师兄?于冰?”岳冠中惊讶地问。“于冰?哪个于冰?你有几个师兄?”庭栋也是一愣,于冰这个名字太熟悉了,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他脑袋里边晃悠,可是,却从来没有和岳冠中的师兄对上号,难道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岳冠中苦笑着摇摇头,说:“还有哪个于冰,就是那个跟着管大春的于冰呗,听说,管大军都被你给干死了,管大春和于冰跑路了,难道你把于冰又抓住了?不是他还能有谁?大师兄行踪不定,几年都难得见一面,你还能抓住他?”这次轮到庭栋苦笑了:“岳大哥,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怎么我就和你们师兄弟这么有缘分,我刚才说的就是你的大师兄詹贵,他找上门去和我比试,结果被我给废了,我也让他给伤了,伤口尚未痊愈。”“詹贵,你和詹贵遇上了,被他的无影脚伤了?可是他跑到江城来干嘛?这家伙喜欢江南美女,这两年都很少回东北了,怎么大老远的跑回来找死吗?”岳冠中一连串的问题让庭栋也应接不暇。庭栋只好捡重要的说:“据他自己说,是听说你出事了,专门来找我的麻烦,看来他和你的关系还不错。他先是在楼房区疯狂的作案,不但盗窃还强,祸害了十几个良家妇女,把警察激怒了,市里领导也非常重视,限期破案。“差不多全市的警力都被他调去了看守楼道,他却忽然杀到了我家住的平房区,直接对上了我,还好我警惕高,发现他进了我家屋子,经过一番较量,他伤了我的右脚,我踢断了他的脊梁,这辈子他是别想再祸害人了。”听了庭栋的话,岳冠中半晌没出声,庭栋也没说话,过了大约有一分钟,岳冠中将塑料杯子里的大约一两白酒干了,擦了一下嘴,缓缓地说:“你为啥不杀了他,让他活受罪,你是不是非常恨他?”庭栋点点头,说:“我确实恨他,和你是两回事,虽然你也偷东西,可是我不恨你,反而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我会尽力帮你,如过你一辈子出不去,我会照顾你老娘一辈子,因为我觉得欠你的。“他不一样,他光是偷东西也就算了,还占人家女人,甚至是当着人家的面占人家的女人,你知道这会毁了多少家庭么?所以我不让他死,我要让他活受罪,即使他被判了死刑,也要受几个月的罪。“至于他为什么要回来,我想他可能是来看他的相好和儿子,据他说,他的相好和儿子就在本市郊区,他还告诉了我地址,只是我的伤还没完全好,没倒出时间去找他们。”听到这里,岳冠中的神色大变,一把抓住庭栋的手,急切地问:“詹贵说他有个相好和儿子?他相好叫啥名?他儿子多大了?”庭栋诧异的看着神色激动的岳冠中,缓缓地把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指掰开,把他轻轻的按回到椅子上坐下,才说:“岳大哥,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岳冠中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绪,再次拉住了庭栋的手,嘴唇颤抖着说:“你快说,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快说!”“那个女人叫陈然,儿子七岁,叫陈小龙,陈然有个妹妹叫陈嫣,他们住在北郊柳树屯,陈然开了一家小超市。”周庭栋一口气说完,只见岳冠中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抱头,痛苦的呻吟着:“天啊,然然,八年了,你终于出现了,可是我去身陷囹圄,无法与你相见,詹贵这个禽兽,到底是怎么把你给骗走的,你怎么一去就消息全无啊?”岳冠中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副痛不生的感觉。庭栋只好再次绕过桌子,将他的手分开,然后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无论你们之间有过什么故事,该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詹贵这次多起入室强、盗窃、抢劫,难逃一死。“你虽然被判了十几年的徒刑,总有出去的一天,重要的不是我们怎样表现痛苦,而是要把痛苦放在心里,怎样想办法过好以后的生活。“刚才我听你提到女儿,那说明你还有女人,你不但要为自己着想,还要为她们打算,所以,很多事我们都要从长计议,你这样痛苦不堪,我们还怎么商量?”庭栋一直抓着他的两只手,不让他再抱头,并且迫使他看着自己。岳冠中终于听清了庭栋的话,头脑开始逐渐冷静下来,苍白的脸色逐渐又恢复了红润。庭栋继续说下去:“从你刚才的表现看,你和詹贵的这个相好陈然一定曾经有过不同寻常的关系,如果真是这样,詹贵被正法以后,你就有照顾这个女人的责任,所以你现在必须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