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扬还是坚持着送我回家,他说的那是最後一次,大概以後不会再来见我了。这个也是我想要的吧,早些断了关系,让他早些去找未来的娘子。可是看着这些花,心里还在期待些什麽呢?
有些烦躁起来,将画坏掉的绣布扔到一边,又另外拿了布匹,重新提笔要再开始画,却怎麽也找不到一开始画芍药的心情。更加烦躁了,再次将笔扔到一边。
院里的花开得真的很好,比我走之前开得好多了,若不仔细看,都有些像牡丹了,瞥到墙角缠着青藤的梯子,突然觉得好沈重。
“唉──”
重重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怎麽那麽多事。看着院子里的石桌,轻轻一跳,站到上面,深深地呼吸,没事干又只能跳舞了。
闭上眼睛会想起从前那些甜蜜的时光,江宁繁华更盛京城,男俊女美,尤其是羽扬……我怎麽连跳舞的时候都会想起他!果然还是要找些事情做才行啊。
“唉──”
“……”我听见有脚步声,於是抬头看,照唐脸色不大好,从花丛中走出来。
“你这几天是有什麽事,我刚才看了一会,你已经叹了两次气了,愁眉苦脸,像是发生了什麽天大的事情一样。”
咬了咬唇,有些吃惊:“你怎麽在这里?”
我昨天说了那麽重的话,他应该会气上很久,等我去道歉才对的。怎麽会主动出现在我院子里,语气听着虽然不好,却也算是难得的低声下气地问话。
当然了,听我问了那麽一句,他的眼睛又眯起来,“就这麽不愿见我?”
他生气了,我从桌上跳下来,“只是觉得按你的性子,不该在这里,至少不是现在。”
“我的性子?听着像是你很了解我。”他还是绷着脸,但看着似乎是比刚才好了一些。
“只是按你的行事。”瞥了眼被我踩了很多次的桌子,实在没脸让他坐在这里喝茶,只能将他请到自己书房里去,想喊碧针姐姐泡茶的,结果只来了青苹姐姐。
觉得有些奇怪,“青苹姐姐,碧针姐姐呢,她说过这半个月都是她当值的。”
“哦,碧针啊,她有些事,这几天都不在。”青苹姐姐将茶放下,看了我一眼,“小姐,要我在站在里服侍吗?”
“哎?”我跟着看了眼照唐,摇了摇头,“在门口等着吧。”
“怎麽?”
“嗯?”
“你好像又在烦着什麽事了,从刚才问碧针开始。”他也喝茶,微皱眉。
“……”该皱眉的人是我才对,怎麽会精准到我开始烦恼的时刻呢?看了眼已经退到门口的青苹姐姐,按捺住继续询问碧针姐姐的想法,转而看向照唐,“也没有什麽,这个月本来说的是她,况且今天一早还在呢,也没说自己会有事啊。”
他将杯子放下,“突然有事又不是没可能。”
“如果突然到她要请假,肯定不是小事。”托着腮喝茶,常喝的青凤髓被换成了普茶,有些喝不惯。闲话了一阵,看着杯里的茶,不大敢看照唐。
“我有那麽可怕?”他显然对此觉得不满。
“我只是觉得不大好意思,”屈指在额心揉了几下,“昨天是我不好,恶言相向,只是我有心事,实在不想应付你还有婉紫。”
“应付?”
他大概觉得我的措辞很不当,可我并不觉得有什麽错,“我只是觉得这次回来,发现你有时候很不好说话,虽然对我还是亲近的,可总会带着点瞧不起人的姿态,如果你是那种样子的,我当然只能应付了,”捧着杯子在手里转来转去,“之前你说要娶我,也不听我怎麽说,就自己去陛下面前求指婚这样;好像说了就一定会实现一样。”
他的眼睛细细长长,睫毛又黑又密,稍微动一下就像是蝴蝶在振翅,瞪着我的时候却又很凶,“就因为求父皇赐婚,你就说我高高在上?”
“只是个比喻而已。”
他的眉头狠抽了一下,“因为我不顾你的意愿,你就开始应付我?心情不好有烦心事的时候,连应付也懒得应付,就干脆恶言相向?你是什麽时候变成这样的?再说了,我那时不是有好好解释了吗,你总归是要嫁的,当然就要嫁最好的。”
他的逻辑同小哥的有点像,都说我该嫁个最好的。可是最好的标准是什麽呢,喝完杯里的茶,端着空杯看他,“你就是最好的了?”
他毫不犹豫,“当然。”
“……”这神情还像是我嫁了他就是很大的福气一样,长安虽然也自吹自擂,可也没到他这地步。我不想把自己同大哥的事告诉他,可又想不到别的劝离他的法子。
“你想这麽久,是觉得有更好的?”他侧过头,“难道是长安?”
“……”他别扭的样子有点可爱……因为我沈默太久又开始怒瞪我的样子也有些让人想摸一下头,不过重要的是他又有些红的耳根,还有不甘的表情。
“我听说你同长安走得很近。”
“我同他一向走得近。”说到长安,会想起他早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