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另一只眼也闭得太紧了点? "厉害啊,就算是执金吾在国都横行霸道的话,也会挨沙皇板子呢。"黄莺喃喃道。执金吾是荒漠之国国都的首席治安官。
蓝图摩挲著下巴,"国色主子,这就是各国风土人情的不同之处了?"
她笑著点头,把惊讶和因再度听到"烈无羁"三个字而上涌的闪避念头压下,欣赏却涌上来,真是个好狂妄的人。忽然很想见上这位烈无羁,看看是生得如何的模样,如果个性能如此傲然霸道,那麽长相就该是一大把胡子,身材像头熊忍不住轻轻笑了,实在难以想象那样奢华的画舫主位上坐著一头熊的情景。
有人落水的好戏也吸引来河中其他船只的围观,不过似乎是畏惧於烈焰堡,没人敢伸手搭救,只是聚集在船头张望。
忽尔,有人抬起头看向河畔的茶楼这边,扬声叫起来:"好标志的人儿哟,比那勾栏院的花魁还貌胜三分。"
顿时,所有河道上的人都仰起了脑袋,纷纷注目向这边。就连茶楼内的人都闻声扭过脑袋来看是哪位被点到名。
一下子成为众人集中视线下的国色笑容顿时有点僵硬,扇子下意识的遮掩在双目以下,扫向一边的客户,"帝之国的人都这般口无禁忌的?"调戏及侮辱女人倒比荒漠之国的人还爽快。 底下还在叫:"别害羞啊,把脸露出来嘛。" "国色主子。"黄莺和蓝图同时扭起了眉,冷下颜色。
她点头,"不必客气。"既然是对方自己找上门的,她算是自卫。 黄莺蓝图得令,飞身而下,目标是那个胆大嘴巴也大的男人,执行任务是暴打。
河道及两岸再次喧哗,落水的依旧在水中挣扎,可最新的好戏已然转移自另一艘船只上的围殴事件。 客户干笑,"专使,这样不太好吧?"
她微微一笑,扇子摇得悠闲,"我们荒漠之国的治理明言就是有仇必报,侮辱了我,不给颜色,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有趣的看著客户不可置信的神色,开始偷笑,她纯粹的胡说八道居然也有人信啊?聚众闹事的下场就是巡逻的官船很快就被招引过来,将所有逃避不急的船只全部包围,再以人多的优势,以著数十柄大刀,顺利将鼻青脸肿的男人解救出来。 "你们是何人?敢在国都之内生惹是非!"为首的官兵刀指黄莺及蓝图,喝问道。"哎呀,这下不好了。"茶楼上的人开始纷纷逃离,其中也包括了胆小怕事的客户。
"是我的手下。"清朗好听的声音叫官兵们视线上移,看见河畔茶楼楼上栏杆边,依著位笑意吟吟的精美佳人。
"在下为荒漠之国专使。"优雅抱拳,她翩然起身,朝著那些看呆掉的大男人们浅浅笑道,一点儿也不介意暴露身份,用自己的职位压死他们,呵呵,这就是她喜欢与官打交道的原因哪。 众官兵顿时恭敬无比的行礼,"真是打扰了,荒漠之国专使。"收回对准黄莺与蓝图的刀锋,转向被揍得脸变形,也依旧认得出是帝之国国民的家夥,"把这家夥带回去!"衣著称不上超级华丽,显然是个可以任意捕捉的非官宦之人,抓了再说。 领头的率领官船靠近烈焰堡的画舫,毕恭毕敬的低声交谈了数句後,才离去。
一场风波很简单的就平息掉。 飞回茶楼上的黄莺和蓝图笑得很开心,"想不到国色主子的仗势欺人的恶性在别人的国家上也能发挥得这般出色哪。"
"谢谢。"她轻笑的摇著扇子,黄金眼儿却瞅著那艘华丽的画舫的缓慢起锚离开。 "对了,我们的客户哪?"黄莺四下张望。
她转回眼,笑起来:"被吓跑啦。" 三人笑成一团,丝毫没有注意到河道上的船只上,依旧有人朝这边张望。
半夜睡觉睡得好好的,被迷昏,然後被捆到陌生的地方,这是国色从来也不曾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脸面上的轻触让她掀开沈重的眼皮子,很茫然的对上一张浓妆豔抹的女人面孔,凑近的程度让她都能数得清楚那女人眼上的睫毛了。
不是很习惯和陌生人靠得如此之近,国色反射性的後缩开脑袋,顺利将後脑撞上一根硬木,将本来就昏沈的脑子砸得更是混乱。
她在做梦──这是第一个反射入大脑的结论。 刚想合上双眸,却在感觉到双手腕皆被捆绑在背後之後,神智迅速恢复,搞什麽,她不是在做梦!
面前的女人好像没注意到她的清醒似的,继续在她脸上涂涂抹抹,直到她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才收回托在国色下巴下的手,移开挡住她视线的身体。
陌生的地点,她可以肯定完全不认识,看起来是在某人家宅里的花厅,由双手伸展的程度来看,她应该被绑在柱子上。
不是很明白她好端端的本来在客栈里睡觉,醒来时却换了个地方,由躺变为站,由自由变为束缚。她得罪了谁麽?估计还是很厉害的人物,居然能隐瞒过黄莺和蓝图的保护,把她给逮到这麽个地方来。 低下头,看到自己套了身华贵豔丽的帝之国女性服装,不由得想笑,开始好奇起绑架凶犯的意图来。是什麽样的目的会将她这个荒漠之国的专使绑架,然後不光打扮,还特别换上身这麽贵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