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她茶褐色的长发,“没事的,别哭了。”女孩哭了一个多小时,终於累得睡去,男人的衬衫早已被女孩的泪浸湿,布料上含残有她体内的馀温。
他将女孩打横著抱入房内,轻轻地放在床上,深怕哪个力道不对会把她吵醒。叹了口长气,他褪下衣物,在床边拉张椅子坐下,拨去她额前的碎发,望著她憔悴的睡颜,再叹一口气,看她眼睛肿得跟核桃般大,他拿了条浸过冷水的湿毛巾给她敷上,嘴里喃喃道,“就只知道逞强。”
男人在她额上烙下轻轻一吻,便在床沿边睡去。醒来时,女孩已在厨房里做午餐了。
“早安。”女孩的笑容总是如阳光般和煦,总是令男人感到心安与温暖。
“现在已经中午了,不该用早安的。”男人笑了笑,凑上前看女孩在弄些什麽,後者俏皮地吐吐舌头,模样煞是可爱地说,“我习惯对刚起床的人说早安嘛。”男人明白地颔首,受不了香味的诱惑问道,“还要多久?好香……”女孩说快了,要他去位子上等。
两盘热腾腾的义大利肉酱面端上桌,男人有几分惊讶,方才看时并不是在弄与这道菜相关的,忍不住问了,才知道她是在弄肉酱。
“你做得东西真的很好吃,与外头的不太一样。”
“谢谢。”女孩依旧腼腆,和他们这种年龄层的女性差上许多,小女孩的可爱吧?男人思索之馀,房里的手机响了。
“你有看到她麽?她昨天突然跑了出去,我找不到她……”手机那头的男人听上去很紧张,可这头的他,也好不到哪去,说不出的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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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 (18,H慎
“不,我没有看到她。”手机那头的男人似乎更加焦虑了,在一阵简洁的回应下结束了通话。
用餐完毕後,女孩在房子里东摸摸西瞧瞧地挖宝,翻过他的书房、看过他的房间,然後和他愉快地对话著要去哪玩。直到客厅里古老的中世纪时钟响了十八下,他才穿著西装外套离开。
打开电视,转了几个台却也没找到想看的节目,霹哩啪啦一大串英文她实在很难迅速地解读,美国的节目让她感到乏味,这段时间也不晓得有没有狗血的连续剧之类的。随意地停下手指,放下遥控器,她坐在电视前找著柜子里的影集。
倏然,两侧的立体音响发出了令她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是尼尔斯,他上了节目,并与主持人对谈著。
“听说您年底即将结婚了是麽?”主持人问了个和金融企业毫无关联的问题,不过似乎也无伤大雅,没有人特别去反应她向他提问的事情,反而让台下的观众特别关注。
电视上的男人眼帘微垂,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道,“是,我打算年底完婚。”台下一阵惊呼,主持人风趣地调侃道,“哦?想必这名幸运的女孩一定和您非常登对罗?”男人沉思了会儿,噗嗤地笑道,“大概吧。”
呵,就算摄影机没有转移到观众席,她也可以想像到那些女性们为他的笑而陶醉的模样。登对是麽?别开玩笑了,再怎麽说,她不过是个他从黑市买来的假妻子罢了。
女主持人眼睛闪闪发亮,口气越显激动地为世界各地正在收看此节目的女性发问,“有幸知道小姐芳名麽?”女主持人咽下的那口唾沫还挺多的,从萤光幕中都可以清晰地看见她颈子上突起的喉结。
男人沉默了许久,最终才苦笑著摇头,“……不,她不是什麽知名千金,只是个平凡人,我不想让她困扰。”
女孩心头一紧,迅速地按钮转台。
他是打从心底这样认为的麽?那种体贴人的话她从未听他说过。先前那美好的一个月生活,他们也只是偶尔有了交集和接触、偶尔的打闹嬉笑、偶尔的幸福欢乐,每天如坐针毡,深怕这样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像是那种小心翼翼地在维护彼此感情的情侣,不想让人看出他们内心的不安。
最後,那个被他称作席安的漂亮女人出现了。她的动作他没有拒绝,她就像被抛弃的小狗,看主人对新饲养的宠物有多受宠爱,那种间接的侮辱令她不得不夺门而出,就连最後男人对女人的怒骂都显得有些做作刺眼。
“娜娜!”身体倏然地被拖入男人怀中。男人身上散发著的淡淡清香令她熟悉,不高不低的声音带有他独特的磁性,一个月不见却是那麽地令人怀念──兰尉。
男人吻去她盈在眼睫的泪水,平时锐利的眼光霎时温柔了起来,“没事了,有我在……哭吧。”犹如甜蜜的咒语般催眠了她,再一次,她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尽管那些鼻涕眼泪弄脏了他一身昂贵的西装,他也不计较,就让这可怜的小女孩在自己怀里放肆地大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