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疯女人在听到这个称呼时也是不敢置信地回头,等看到高翰时,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小翰?”
高翰确定了之前的猜测,对着宁芮夕露出一个安抚的神情,然后往那边走去:“兰姨,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
他记得,这个兰姨,是一直跟在妈妈身边,帮忙照顾自己的人。只是他记得,当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位兰姨是突然消失了的,怎么现在……
看到高翰,兰姨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一转眼,小翰你都这么大了。”想着又看看自己现在的窘迫样,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翰大了,兰姨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高翰也不知道在兰姨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着她在见到吕欢时那种愤怒到疯狂的样子,猜测着肯定和这个女人有关。
“兰姨,你,那时候怎么突然失踪了?”
他试探着问道。
兰姨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又或者说,那叫尴尬。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高翰,不敢和这个自己从小带着的孩子对视,只是在看到旁边坐在那稳坐如山的吕欢时,那种恨意又迸发出来了:“小翰,这个女人,你千万不要和她接触。当年你妈妈就是因为太信任她,所以才会变得……”
想到那些事情,她的神情又变得奇怪起来。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高翰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兰姨。
他有种感觉,当年兰姨消失和这件事有着不可脱离的关系。
兰姨躲开高翰那炯炯的目光,只是看着吕欢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憎恶,她恶狠狠地说着:“这个女人,当年,就是她让你妈妈离开你爸爸的。你妈妈一直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那时候真的是被她伤透了心。”
高鸿虽然把人找来了,但其实还没来得及对口供。现在听到这些话,也是目光炯炯地看着这个曾经的熟人。
“吕欢,你的好算计,你的yīn谋得逞之后,就让人来杀我,最后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的男人,我还没出世的孩子,都死了。可惜的是,老天长眼,留了我一条命,让我来揭穿你这个女人的伪善面具。”
兰姨盯着吕欢,有种恨不得冲上前食其肉喝其血的感觉。
吕欢的神情,在看到这个人时出现了松动。
她看看那五六个人,再看看面前的孙兰,许久之后才冷冷地说着:“你居然没死,真是命好。你说我倒是说得好听,那你怎么不把自己做了些什么事说出来?”
孙兰果然就心虚地别开了眼。
这时候,一直强忍着的任昌终于开了口。他觉得喉咙干干痒痒的,声音都像是挤在喉咙里出不来一样,他盯着吕欢看了很久,显然还是不想相信自己的这个妻子做了那么多坏事:“阿欢,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
吕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点情绪:“是我做的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要把我抓起来不成?”
“你为什么要这样?”
高鸿也跟着开了口。
原因,这是他一直最疑惑的地方。
“为什么?呵呵,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她苏景岚想要得到什么就有什么?她有什么好地方,你们所有人都把她当个宝,我就活该是个配角吗?”
吕欢的情绪有些激动了。
只是这些质问一开口,就将她内心深处的某些秘密给解开了序幕。
“景岚,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而且,景岚做了什么事,会让你这么恨她?这么恨我?我和景岚,一直对你都不错。景岚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我也把你当成妹妹。”
高鸿也很困惑,甚至可以说是,心痛。
吕欢沉默着,没有说话。
而这时候,孙兰却突然开口了:“我知道。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她自己。她嫉妒夫人,所以才会这样花尽心思想要破坏夫人和老爷之间的关系。”
这话出来,可把在场的人给惊住了。
唯独宁芮夕要淡定一些,她在注意到吕欢看着自家公公的神情时,就隐约地猜到了一些。所以现在再听到那些话,倒也不觉得哪里有不对劲什么的。
“你闭嘴!”
吕欢的脸一下子扭曲了,就像是那种被踩中痛处心虚的反应。
宁芮夕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自己开口的,可是她实在是看这个女人不太顺眼。迟疑了下,看看那边面目疑惑的公公高鸿和同样不解的任昌,默默叹了口气,往前走出一步,淡淡地说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喜欢的人,最后却成了好朋友的丈夫吧。”
如果说孙兰的话是给大家提了醒的话,那么宁芮夕突然开口说的话,则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有种被雷劈到一般的感觉。
就连高翰,在此时,都是不解地看向突然开口的妻子。
宁芮夕倒是淡定得很,从决定开始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她看着面前的所有人,知道自己要说的话会给很多人带来痛苦,可是,事情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