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都是周临渊淡淡的青草味儿,令人闻了心xiōng舒畅,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熏香,这时她忘了自己的怀疑,脑海里开始变得有些迷糊,只是隐约觉得这么多下人在屋子里头,他却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被人瞧见可怎么了得?
夏晴之前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直瞧她心里一沉表面却更加镇定,小心翼翼的装作不经意间转头时却并没有发现谁盯着她不放,只是看到两位主子正亲昵的靠在一起,之前的一切好像就是她的错觉一般,她不由自嘲的弯了下嘴角,这笑容极淡,转瞬即逝,再加上她低着头,额头的流海将她的表情挡出一片yīn影来,让人瞧不清楚,只是周临渊那双眼睛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将她的所有表情全部都收入了眼底。
她手里吃力的提着一个冰桶,周临渊'里细细的观察了她一番,不由想起自己在宫中时的一丝怀疑对夏晴的一举一动更加的注目,看她将冰块依次放进屋角的四个桶里头,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看起来做事很是认真,就是那背影也能给人一种她是一个很胆小羞涩,不太爱说话的丫头。
以前周临渊对她从来没印象,自己将春夏秋冬几人指给明绣,只是看在她们几人分别性子不同,希望她们能好好跟明绣相处,并且多多照顾她,可是接连出了春雨等人的事情,让周临渊心里对这些小丫头不由有些腻歪了,这时怀疑夏晴,心里不由有些忐忑,怕是如果确定了真是她下手,那明绣今日受的罪不全都是因为自己的举动了吗?
只是还有一点周临渊也想不通,这色醉明显连许多达官贵人都不清楚,可是夏晴这样一个小丫头,又是从何处得知这些东西?假如就算是她自己机缘巧合能得到这害人之物,可是她又有什么原因来暗害明绣?她不过是一个丫环,就算明绣出了什么事,就算自个儿一时发了失心疯真收了她,可她也不可能真当上太子妃的吧?更何况自己还真没肖想过除了明绣之外的其它女人,连后院里那么多各种各样的女人他都没碰过,更不可能饥不择食将目标放在这些丫头身上。
夏晴动作很麻利的将桶里的冰块分别放进屋里的冰桶里头,然后又极是恭敬的远远对着这边福了一礼,向元本打了声招呼,这才退了出去。屋里很快有人进来打扫干净了,一些侍候的丫头等被周临渊挥了下去,虽然在宫中已经用过午饭,可是周临渊看明绣中午吃得不多,因此仍旧让人准备了热饭,一边又有人送了热水过来,仲尤两个嬷嬷也因身上被明绣帖下了怀疑的标签,被夫妻俩请了出去,屋里只留了元禄元本两人,倒将这两个如今的太监总管吓得不轻。
周临渊手指轻轻在桌上响着,看着元本一副站立不安的模样,额头已经涌出了黄豆大小的冷汗,他笑了两声,下意识的将眼睛望向屋角的冰桶,又看了明绣苍白到有些淡黄的脸色,屋里静悄悄的,他敲桌子的声音就显得特别的响,一声声的接着,极有节奏的响起,就像一下子响进了元本的心里头,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了主子不快,心里大叹自己今年流年不利,一会儿惹了太子妃不满,一会儿又连太子也对他看不顺眼了起来,他心里正有些紧张间,突然听到周临渊开口问道:
“最近屋里的冰块是谁送的?”
元本愣了一下,没料到太子突然开口是提起了这个问题·可是只要他老人家愿意开口问题,那就证明情况并不是已经差到他连说都不想和自己说话,元本心里一喜,突然有些疑惑的挠了挠脑袋,这才想起自己对以前是谁送冰块完全没有印象,现在突然听太子问起了·心里猜想这会不会是什么重要问题,可不论怎么样,也是自己失职了,他冷汗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将后背衣衫全部打湿,粘在背上十分不舒服,可是这时他也不敢再耽搁,更不敢想谎言来骗周临渊,只得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狠狠叩了好几个响头:
“主子饶命,以往是谁送冰块,奴婢确实没有印象了,只是今日是夏晴送过来的,奴婢还特地问过她一番。”
他是确实疏忽了·可是认真算起来这事情也不能怪他,作为明绣院子里的总管太监,他一天也是很忙的,不能成天闲在这屋子里头,就守着看这屋里谁进进出出,每日这院子里头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归他管着,一些通知人的事儿,或者是赏罚人的事儿现在仲尤两人被撤了·也就全归在他身上·他心里欣喜两位嬷嬷被夺权,正好太子妃信任自己·因此办起事儿特别的卖力,想好好表现一番,成天在屋里跑进跑出的,两腿都快跑细了,哪里还能注意得到每天送冰块过来的到底是谁这样一件小事。
周临渊紧紧盯着他,料想他在这件事情上不敢说话,又敲了两下桌子,这才眼也不眨的问道:
“你既然问过夏晴,那她说过什么?”
元本后背一紧,就是一个再傻的人这时候也该知道屋里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最要紧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如果主子想和你说,你再怎么耍心眼儿左敲右击也没用,反倒惹人厌恶,只要老实做好自己的本份,不要多嘴多舌去讨人厌,自然性命可以活得更长久一些。
“奴婢就问夏晴一个二等粗使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