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绣肚子里怀的是她嫡亲的孙子,是她儿子周临渊第一个子●,是容不得出什么差错的,有时候孩子的出生,不但是能更加稳定周临渊的太子地位,而且对于她自己私心里来说,也希望自己儿子往后子孙满堂,幸福安康,不像自己一般就得他这么一根独苗,明绣从怀孕初起,她就一直关心惦记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对这个未出世的孙子,一直充满了期待,现在突闻好似她身子撑不住,她心里不由有些慌了:
“出了这么大事,渊儿怎么没来和本宫说一声?”
皇后脸色有些冷厉,难得露出这般不满的模样,在宫中许多年看冯氏脸色,其实对于皇后来说,也是一种性情上的磨练,平时不论心里如何,可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很是镇定,这时不加掩饰的着急,看得陶姑姑心里也有些害怕,连忙跪下道:“娘娘别着急,太子对这妇人之事以前从没有过经验,不能明白其中的关键,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只是……”陶姑姑顿了顿,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讲,有些话可不是随便能说得出口的,因此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你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对于陶姑姑的性子,皇后显然很是了解,皱着眉有些不虞的斥了她一句,看陶姑姑脸色有些尴尬,这才听她开口说道:
“奴婢看着太子妃并不像是单纯的身子不好。”陶姑姑被皇后这么一责备,也有些尴尬的陪着笑,半晌之后依旧是将心里那些怀疑说了出来,讲完就看到皇后脸色大变,有些震惊的模样,她这才有些小心翼翼的提醒:
“娘娘,如果真是普通的怀孕之后有些不适,太子妃脸色不会这么难看,而且奴婢觉得太子妃同中了色醉后的情形,简直是太过相似了。”
皇后脸色一下子失去了血色,连嘴唇都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双手有些哆嗦,身体也有些站立不住,还是陶姑姑见机得快扶了她一把坐到旁边的美人靠上,她才没有滑坐到地上去,她心里又是震怒又是有些焦急,身子微微颤抖,有些颤音道:
“怎么会?谁敢这么大胆?”她说完愣了愣,想起往事,有些人为了利益,确实是敢!更何况明绣处于这个位置上,看她不顺眼想她消失的人太多了,那些人胆大包天,只要解除了她,再扶一个对自己有利的人上位,他们有什么干不出来的?皇后越想越有些着急只觉得脑袋一阵接一阵的疼痛,恨不能立即就将明绣接进宫来,陶姑姑与她相伴多年,对她的一举一动已经十分熟悉,这时连忙开口劝道:
“娘娘,这时不宜打草惊蛇,如果太子妃真是普通怀孕有些不适就罢了,可如果真中了色醉就算解决了这色醉可是却没抓到幕后下黑手的人,那么太子妃日后也是有危险的更何况人家假如察觉到了什么隐到了暗处,就更难抓了。”
其实她心中已经百分之八十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是这会儿并不敢将话给说满了而已,听陶姑姑这么一说,皇后昏沉的脑袋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但心里还是不放心,明绣肚子里怀的是她第一个孙儿,如果真出了什么差错,不但是儿子周临渊会受打击,而她也是会心疼,因此又急忙道:
“那不如叫太医令过去瞧瞧。”她这是关心则乱了,陶姑姑又摇了摇头,皇后一看她总是觉得不妥,不由有些怒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太子妃肚子里怀的可是本宫的孙儿,如果真出了岔子,那可怎么了得?”
陶姑姑听她发火,不由吓得双膝跪地,脸上虽然有些焦急之色,不过却也仍旧耐心安抚她,劝说道:
“娘娘您别着急,您今日才派了奴婢过去请太子妃入宫一聚,相信别人一时间也不会突然起疑心,明日太子妃进宫时,正好是太医令每隔三日就来替您把脉的时间,到时候别人不会起疑不说,而且还能不打草惊蛇,小心些才能抓得出来背后究竟是哪个人在使坏呀娘娘,您现在就暂时忍耐一些吧。”
皇后一听这话,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她,不由感觉面上有些讪讪的,亲手将她扶了起来,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眉宇间依旧还有些担心忧播:
“你这法子倒是最妥当的,本宫之前太过担心,倒还误会你了。”皇后说完拍了拍陶姑姑的肩膀,一边还作势要将她拉起来,陶姑姑哪里敢真让皇后扶自己起来,只是等她虚作了一个姿态,自个儿就爬起了身,对于皇后之前的态度,她心里也并不在意,作主子的本来就有这个权利,打骂奴婢的事情随心所欲,皇后比起其它宫里的主子,已经算脾气很好的一个人了,对她这些年也从没重言厉色过,她摇了摇头回答道:
“娘娘也只是太过担心太子妃的身体而已,奴婢心里可是明白的,要奴婢说,太子妃能遇上娘娘这样的婆婆,可真是够幸运的了。”
看陶姑姑这么说,如果换了平时,皇后还会笑着答上几声,可这时心里担心明绣的身体,又怕她真正是中了色醉,因此这时哪里有调笑之心,不过陶姑姑之前的主意倒是好,而且又被不明就里的自己责骂了一通,她这才拉铃叫了外头的李朴进来,赏了陶姑姑一对玉如意,又添了几匹缎子给她。
太子府里头明绣等陶姑姑回去了之后,她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