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掉到地上烂掉,也不愿意踏足这边阳台一步。
这种固执的情绪令得明绣有些啼笑皆非,心里觉得有些不能理解,不过看到老人固执的模样,最后说了他们也是一副死活不愿同意的样子,只能因此作罢,但是心里虽然认为他们的行为太过固执了一些,可是不能否认的是,李木匠等人这行为虽然在别人看来是傻瓜,但是却是他们有原则的一种表现,他们心里有自已的准则,就算旁人不能理解,可是这种情况从另一方面来说却也是将这一家人的纯朴表现得淋漓致尽,将这个家交给这一家人看着,明绣心里更是十分放心。
阳台上的葡萄草莓早就熟透了,每日都被鸟雀糟蹋不少,这时难得明绣回来一趟,本来怀孕之后吃的饭就不多,大部份原因除了是想家,想这里的一切之外,还有一部份是想吃家里的水果了,这些东西就算不摘也是浪费掉,因此这才见皇后吃完饭,明绣就开始凑过来约她了。
皇后一听是摘水果,眼睛不由一亮点了点头,想起昨夜饭后吃过的那些草莓味道儿,不住的点了点头,两人平时虽然被人侍候惯了,一切东西都是准备好了才递到手上,可是此时饭厅里就自已几个人,陶姑姑等侍候的人都没在,两人只得自已动手找了昨晚摘草莓的盆子,端着兴匆匆的往阳台上头爬去。
阳台上的草莓虽然昨晚被叶明俊摘了一些,不过也许是以前明绣对这草莓丛使用过异能的原因,草莓开花结果成熟的时间明显要快上不少,这么一天的功夫,那藤上头被摘空的地方已经瞧不出痕迹来,皇后对这些农作物根本不太了解,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反倒是兴致勃勃的拿了盆子就开始摘起葡萄来。
那草莓已经熟透,非常软,一捏就破了,粉色的汁液顺着手指流得到处都是,粘乎乎的,她自认自已做不来这么一个技术活儿,因此主动摘葡萄,这阳台上头果然已经停了好些鸟雀,见了有人来除了几只胆大的,剩余的都是一哄而散,留了一些残核,看得明绣又是怒火满腔,又是想起以前的情景好笑不已:
“以前我们小时阳台上种的水果就被鸟儿糟蹋了不少,每日晨时起来满地都是被啄烂的葡萄,我哥哥和临渊哥哥,还有师傅总是为了谁扫地而争执不已。”
她初时说着想笑,可是后来想起郑老道,又有些笑不下去了,那个跟老顽童似的郑老道,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虽然不算愉快,可是后来相处却跟家人一般,已经这么些年没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那老头子总爱骗人,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外头漂,此时说不定连吃饭都是饱一顿饥一顿,毕竟他那些什么‘还魂咒’、以及‘渡华经’什么的,一看就不太靠谱,如果卖不掉不得喝西北风了?
明绣这边有些忧郁了,可是皇后一听她说的话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自已的儿子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主儿,没料到被明绣兄妹救了,他们又不知道他身份的真实情况下,还得做这些事儿了,而且听明绣说起来的情景好似很好玩儿,她心里又有些心疼儿子年纪小小的就流落在外头这么长时间,可是又觉得叶家这里虽然不如宫里头什么都有人侍候,但是却比宫里好玩多了。
“那最后谁给争赢了?”皇后一边摘着葡萄,偶尔摘几串就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椅子上头歇歇。
“每次都是我哥输,他是小师弟,又是当人徒弟的,每天打扫阳台都快哭了。”明绣一说这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起那时叶明俊一副小大人模样,可是每每提起扫地时都黑沉的脸,这时想起来还是很有喜感。
皇后也是想笑,却怎么也想像不出来那个沉稳的青年要哭的样子,不过自已儿子没料到在宫里不肯吃亏,连借住到别人家里都这么嚣张。
她倒是对明绣嘴里所说的老头子师傅有些好奇,她唯一的儿子周临渊从来不会和她这样说话,她偶尔就是有心想关心儿子多一些,可人家也不领情,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脸上表情一年比一年淡,倒是最近成亲之后,反倒变得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了许多。那一年消失的情景周临渊怎么也不肯说,不论是谁问了,他都一副冷淡不提的样子,开始她还以为儿子是被欺负了,现在听明绣一说,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对他那半年的生活,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不过皇后作娘的心里还是很担心,因此就问了出来。
这事儿也没什么可瞒的,明绣就将自已怎么遇着郑老道,那老头子最开始骗自已买什么秘笈开始说起,到最后说周临渊求他教武功,以及最后周临渊被护卫们带走,他也跟着离开到现在音讯全无都说了出来。
皇后一开始听到明绣差点儿被骗了时,忍不住笑得眼泪都差点儿流了出来,可是后来听到儿子求了郑老道收为徒弟时,心里却是酸楚不已,对那没见面的老头子心里也涌起一股感激,她知道儿子为什么想要学武功,一来宫中的生活大不易,冯氏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从小到从周临渊知糟了多少毒手。
明里暗里的这个儿子吃了多少亏她不是事事都明白,但是却也知道一二,只是当时的她只能尽力保护儿子安全,却做不到完全替他铲除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