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只是过两天就是七公主起程和亲的日子,她还得要留在宫中主持,作为正宫皇后也不好意思不露面,就连偷溜也不能做到避人耳目,心里别提有多么郁闷了。
在宫中住得久了,再美的景色也容易看腻,更何况冯氏现在三日一大吵,小吵更是天天有,除了烦皇上,甚至也找到了她这儿,那人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还反倒得忍受着她时常的骚扰,皇后过了一开始的志得意满,看着冯氏的失态,到现在真是避之而唯恐不及,夫妻二人都是焦头烂额,一听冯氏声音就浑身紧张。
明绣在进宫向皇后娘娘辞行时,见她眼角下头已经形成了的一方青黑,忍不住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她此时正值孕吐期,虽然身体消瘦了一些,不过睡觉时间多了,而周临渊又不能再碰她,因此气色倒是比之前时常睡不饱的模样要好上了许多,见着皇后这副模样,忍不住递了杯参茶给她,心疼的道:
“母后,您怎么弄成这样了?”
皇后一向如年轻女子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疲态,整个人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听她这么一问,没好气的挥了挥手:
“别说了,那冯氏如今跟魔症了一样,成日都要跑到坤宁宫来闹一番才甘心,每日闹到我睡觉时才回去。”
明绣一听这话,忍不住有些无语,见皇后娘娘明显不满的神情,忍不住也有些同情她,正说话间见她已经伸手捂住嘴打了个呵欠,平日里这位娘娘不论是得不得皇帝宠爱,可都最爱形象的,女人都是爱美的,可是这位皇后则是其中之最,她不论是接见谁,连和自己聊天也都要收拾齐整了,那指套就算天热也会戴上,可是这时她却浑身素净,不但是没戴指套,而且连指甲上头凤仙花汁也没染,只余了指甲天然的淡粉色。
只是明绣对这情况也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心里同情一下皇后而已,她自己最近都吐得厉害,茶饭不思,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不说,瞧着就很是单薄,一个月了,肚子一点儿也没突出来,反倒是显得平整了许多,要说她心里不担忧是完全不可能的,每日吃饭时也是硬着头皮塞进去,等吐了又再让人拿了饭菜继续塞,生活也是苦不堪言,所幸的是眼见着起程的时间就在这两日了,能回村子里,心情总归是好了许多。
“对了,你最近还好吧,瘦得太多了,这可是怎么回事?我以前怀渊儿时虽然也没少吃苦头,可也不至于瘦得像你这样了。”皇后感叹了一阵,暂时抛开冯氏给她带来的压力,转而关心起明绣来,一边说着一边拉了她纤细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看她只剩了一副骨架了,又是有些焦急。
她那时怀周临渊害喜也很厉害,可是却一方面担忧冯氏对自己下毒手,一方面又害怕自己怀的不是个儿子,焦虑之下哪里还顾得上害喜,成日里都愁着其它事儿了,等到她肚子已经稳定下来时,害喜的症状早就过了,现在想起来倒不认为自己吃了多大苦头,只是觉得依稀有些不适而已。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吃什么都想吐。”两婆媳说话时十分随意,周围又没有外人在场,因此都没端着那正经架子,说话间少了许多顾虑,也不用尊称你来我去,显得十分的自在。
明绣刚说到吃什么都想吐,忍不住一阵反胃的感觉又涌上心头,皇后拍了拍她的背,一边赶紧让陶姑姑拿了盆子过来摆她面前,一边笑道:
“瞧你这样子,说到吃的就要吐了。”
明绣一听她这话,更是吐得厉害,一边朝她摆了摆手,一边挣扎着说道:
“呕,母亲,您别再说吃的了……”
皇后看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赶紧让人从宫里取了些酸梅以及杏子过来,这些东西她只是听别人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毕竟她怀周临渊时都没用到过这些东西,可是这时却又不得不准备一二,等明绣漱了口后,她赶紧拿了颗杏子递过去,见她含在嘴里了,微微眯了下眼睛,脸上表情和缓了许多,显然是觉得舒服了,见她吃得香甜,也忍不住拿了一颗青杏放进嘴里,刚一咬破脸色就变了,赶紧吐出来:
“怎么这么酸?”
“有酸吗?”。明绣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一边吃完之后又拿了一颗青杏放进嘴里,在她看来这滋味可是十分好的,青杏的味道将反胃的感觉压了下去,心里倒是舒适了许多,她一边吃得欢快,一边对皇后笑了笑:
“母后,没想到这东西吃完我竟然觉得好了许多,等下这些青杏让我带回去吧”
皇后一边看她吃青杏吃得津津有味儿,那酸味儿她之前尝过,想起来就忍不住感觉牙软,见她吃得开心,嘴里不由冒出一丝唾沫,牙齿也感觉不舒适,赶紧扭开头不去看她,一边笑着道:
“你全拿去就是,这东西如此酸,也难为你吃得津津有味儿了”
旁边陶姑姑见这婆媳二人说得来劲儿,忍不住也跟着凑了句嘴:
“娘娘有句话奴婢得说,须知这酸儿辣女,太子妃如此喜欢这青杏,说不准肚子里就是一个小皇孙呢。”
皇后一听这话,果然笑了开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比吃了青杏之后满脸舒坦的明